“柔贝夫人,可安好?”一个温润雅致的声音传入耳边,正如他的人一样。元柔贝心里怔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所属的人亦入过她的心。
“高珂尔公子,柔贝自然是很好的,多谢公子关心。”元柔贝面上显出最平常的笑容,尽量不让旁人看出来些什么。对元柔贝来,倒是没什么,她只是不想让旁人去过度猜测高珂尔,而造成高珂尔生活的不愉快。
“夫人,那日一别,至此未见,虽不过寥寥数日,可珂尔却觉得像是已经不见了数秋。夫饶音容笑貌依旧时时在珂尔耳边、眼前,挥之不去,也不想忘记。”高珂尔眼中深情可见。
元柔贝对那样的深情很不敢去看,但最后还是看了。果然心里还是有情的,不然便不会什么都不顾及,而在这里主动去拥抱高珂尔了。
突然之间的拥抱也让百钟易看得措不及防,她现在已经这么随性了吗,不再去管那些人、那些事情了吗!
倒是我们的丞相祝行空看着毫不动容,仿佛这很正常、很平常一样,但是,无人看到的拳握地更紧了。祝行空痛恨自己没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得以让元柔贝把心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对于这件事情,祝行空感到很抱歉,一定是自己不够优秀,才会如此。
“你很好,柔贝也很喜欢公子你,只是公子……你我都需要在这世俗中存活。公子的情意柔贝受下了,只是也不想让公子对自己家中的夫人冷淡,所以望各自安好。现在……你我必须分开,没有解释!”元柔贝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未哭,因为元柔贝对于高珂尔的是情,而不是遗憾。
她果然还是有所顾忌的啊!百钟易想着,挑了挑眉。
“这位公子,凡事可都有一个先来后到的法,我敢,我与她要比你认识得更早!所以你……先退后好吗!”百钟易邪笑着,对高珂尔。
“可是,你未入我心啊!”元柔贝冷冷的声音,转头冷眼看了百钟易一眼,百钟易当下便笑着闭了嘴。
“我们……要回去了,回相府去。那便……回见吧,也许若有机会再见!”元柔贝笑着同高珂尔。
高珂尔温润地笑着点头。
等回去了相府之后,元柔贝当下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问他,便直接让长叔为百钟易安排了住处,还给亦散先生引见了一下,介绍的时候直接那是百黎国二皇子百钟易。索性当时祝行空不在身边,否则元柔贝可不好解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跟着百钟易一起的还有一个叫玄策的人,看起来应该是百钟易的随从。
等第二日醒来时,元柔贝才想着要去问一问百钟易的,到底他还记得或者知道些什么!
祝行空已经去上朝了,应该没很长时间是不会回来的。
元柔贝让舟儿去把百钟易请来,请到那个亭里,然后让周围不必留人,连舟儿也不允许留下。府里的侍者放好冰之后便都告退了,这里只剩下元柔贝和百钟易两个人。
百钟易还是那样的一副来子的模样,平日里看起来就没少去那勾栏处厮混。
不过元柔贝可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百钟易到底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是重生回来的人,拥有前世的记忆。
“百钟易,你当时为什么叫我皇后娘娘,要知道,我本不是皇上的妃子,而丞相也绝对没有心情去谋反!你那样岂不是在诬陷吗,还好我机灵,没有人你继续下去,要不然的话,伙同旁人皇子谋反一事的罪名可是不呢!”元柔贝此刻得冠冕堂皇,是完全思量过后的话。
百钟易挑了一下眉,笑了,“皇后娘娘,你现在还在跟我装傻吗!那么要不要百钟易来告诉您那晚上你和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还有,柔贝夫人您的叫声可是让我久久难忘呢!”百钟易着便起了身,靠近元柔贝,弯下了腰,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贴着元柔贝。
元柔贝用力地把百钟易推了开来,笑着:“百黎国二皇子,你就这么饥渴吗!可是我这么从你身上闻到了胭脂味儿啊,不过比昨日的淡了不少!”就是不承认,元柔贝不想自己把牌丢出去,那样的话,便会在顷刻之间失去主动权的!
百钟易被推回了座位上,笑着摇了摇头,“柔贝,你永远都是这样的,王牌会被死死地抓在手里。那么,这回便再次由我来妥协吧。怎么呢,我知道前世的记忆,也是重生而来,我记得同你春宵一度之后被审问,但是当时你我都死不承认。我还记得,你的身子是我接触过的身子里最让人欲罢不能的一个,这么久了,我已经忘记了那样的感觉了,不如……你同我再来一次!”
元柔贝皱了眉,推开百钟易伸过来的手。虽然元柔贝也心里承认百钟易确实在那件事情上是一个好手,所以才能一直得到女子的欢心吧。但是,此刻的元柔贝还是想要情在,她与高珂尔有情,与祝行空有情,与……银厉也有过情。所以现在觉得,若是要进行那样的事情,需要先有情才可以。
“百钟易,别岔开话题,你你是重生,那么……证据呢!”元柔贝没好气地。
百钟易抬眉,“我记得那些事情,难道不是吗?”
元柔贝想了一会儿,“好吧,是!但是,我觉得吧,百钟易你可是采过了万千女子,若再靠近我,我会觉得恶心。所以呀,你若是想同我春宵一度的话,不妨……忍那半个月,如何?若是半个月之内,你都没有与任何一个女子同床的话,那么我便可以考虑宠幸一下你!”元柔贝带着淡淡地笑意出,百钟易确实是一个来子,所以这样的要求他未必能做到,可若是做到了,那么便在元柔贝的心里有不一样的高度了。
“好!”百钟易一口答应下,心里想着我若是晚上不经意地出去了,怕是你不会知道吧!
元柔贝看着百钟易扬起的笑脸,觉得他肯定在想着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