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禾苑上上下下都被一则消息炸开了锅。
傅三少带回来了一个女孩。
根据三少身边亲近的人描述,女孩瘦弱的吓人,通天白日的阳光下,皮肤苍白的没半点生气。
甚至连手指尖都是苍白的。
众人开始猜测,这莫不是个……死的吧?
没多久,御禾苑的二楼就封了。
三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上楼惊扰。
房间内。
似乎有冰凉的针头刺入肌肤。
温尔一惊。
她蓦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顶纱雾般的帘帐。
她眼眸微闪,死寂的眸光泛起如丝般细微波澜。
下一刻,便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弯腰给她输液。
顷刻间,温尔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猛地缩回手,把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然后不顾疼痛,惊恐地不断往后缩!
“哎,小心针——!”
容沉的话还没有说完,针头就已经被温尔拔出来,鲜血瞬间从她的手背上溢出,与苍白的手背相映衬。
画面触目惊心。
温尔还在不断的向后缩,她呼吸骤然加快,谨慎盯着面前的容沉,眼睛瞪圆,如同受惊的小兽。
“别害怕,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容沉压低嗓音,试图走上前缓和温尔的情绪。
只不过,他越说,温尔向后退的越快。
直到她一点点缩到床边,稍一动弹就能跌下去。
容沉没办法,他叹了口气,沉寂几秒,只能无奈走到外面,把正等着的傅南执叫进来。
门外的傅南执正在倚着扶梯抽烟,他漆黑的瞳孔凝视着空中浮动的烟雾,烟雾一圈圈,过往的那些回忆逐渐由灰暗变得鲜明生动。
听到耳后门开的声音,他侧头往后一看。
眉梢微扬。
“她醒了。”
悬在半空中,空落落的心,终于落下。
傅南执那颗绷了整整三年的心,彻底松了下来。
眉宇间的浓稠舒展开来。
“不过……”
“什么?”心再次被揪起来。
容沉只觉得周身如同冷了几度。
“她情绪太激烈,现在她身体太虚弱,要输葡萄糖,结果她醒来直接把针头拔了。”
容沉头才摇了一半,傅南执便熄了烟,迅速转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进入房间。
“我去!急着投胎啊!”容沉啧啧两声,紧跟着进去,就看到傅南执已经适时接住了差点掉下床的女孩。
……
温尔听到门开的声音,顷刻间浑身的神经绷紧,咬着唇紧张盯着门口。
结果就撞入了那双深黑色的眸底。
她下意识往后一退——
下一秒,她还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便跌入傅南执的怀里。
她浑身僵住。
连动弹都不会了。
苍白色的小脸强绷着。
傅南执抱紧怀里的女孩,动作轻柔把她放在床上,半俯身子帮她把被子盖好之后,双手扣住她瘦削的肩头。
女孩还处于惊恐的模样,浑身都在发抖,唇瓣没有半分血色,病态的苍白。
“别害怕,我在。”
低沉的嗓音从傅南执喉间震出来,原本剧烈挣扎,失去控制的女孩如同被打了一剂镇定剂,她视线呆滞了几秒,下一秒,动作缓慢地眨了眨双眼。
傅南执看这样有效,索性把温尔抱在怀里,手背落在女孩的后背上,动作带着些笨拙,却轻柔至极。
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果真,没一会儿时间,温尔就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