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地说了句，声音哑的不像话。

眼眶里滚烫的灼热，让他不得已逼着自己垂下头……

——

傍晚的时候，温尔收到了二哥发过来的消息。

二哥:尔尔，二哥能见见你吗？

不再是耳朵的耳，而是她名字里的这个字，温尔看到这条消息的瞬间，心脏狠狠的一颤，紧接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难道二哥……

温尔没有再想下去，而是把手里的工作忙完之后就直接去了和温铮约定好的地方。

到达了之后温尔才发现，温铮跟她约的这个地方，竟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里。

就是在这里二哥用温尔这辈子都没有听过的语气跟她说，不准她伤害他的妹妹，还说她手段高明，心机深重。

温尔看着餐馆角落里上次她自己坐的那个位置，顿时觉得满腔的酸涩，喉间一哽，那种委屈感瞬间袭遍全身。

“尔尔，过来吧。”

温铮从后面走进来之后就下令让餐馆的老板关了门。

这是温尔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温铮，他领口处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带，此刻有些松散。

以往都被打理的干净利落的头发，此刻因为没有喷发胶，垂落下来，遮挡住了他光洁的额头。

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歪。

温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对上那双眼角泛红的眸子，温尔心头一震。

“二哥……”

她压低声音，不知所措。

温铮紧抿着唇，嘴角被拉的平直，眼底幽深，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眼神。

“你怪二哥吗？”温铮带着温尔一起坐到了当初她吃饭的那个位置，坐下来的第一秒，就问了这么一句。

“二哥当时对你的语气那么差，把你伤的那么厉害。”

“二哥……”温尔终于清醒过来，她嘴巴半张着，惊讶又错愕的看着温铮的眼睛，垂在两侧的手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攥紧。

“尔尔，二哥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你跟妈妈的亲子鉴定已经做完了……”温铮声音急促又快，跟平时严肃认真的模样大相径庭。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温尔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她脸色苍白，怔愣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从难以置信中缓缓恢复。

“二哥？”

“尔尔，是二哥对不起你，二哥错了，我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认出你，这样就不会让你受到这么多的伤害……二哥是个罪人，是家里对你伤害最重的那个人，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

温铮眼角的猩红在告诉温尔，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看着情绪激动的温铮，眼眶泛红，她知道现在的温铮有多痛苦。

明明是他这辈子最宠最护着的那个人，却是被他伤害的最深的。

这要是放在温尔自己的身上，她也没有办法接受。

“二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打你骂你？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我一直想要回去，但是那个女人她呆在家里，我没有办法，我如果贸然的冲到你们面前，跟你们说我才是你们的妹妹，你们只会觉得我精神有问题，这样我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到温家，所以我只能通过另一个身份去接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