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宁取来药,李非白帮忙解开捆着酆承的绳子。
酆宁小心的撸起袖子,小心翼翼的伤药,前两天还没好的伤疤,如今又添新伤。
嘀嗒,一滴眼泪不争气的滴在伤口。
有点疼,但是酆承忍住了。上完了药,他开始昏昏欲睡。
酆越今晚是不敢睡了,他要守着:“阿宁乖,阿承没事了,你去睡吧,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小心点别留疤了。”
本来习惯左手摸她的头,但是他自然的伸出右手,因为左手伤了。
“大哥,辛苦你今晚不能休息了。”酆宁担心二哥,也关心大哥。
李飞扬将公孙兰拉回自己房间处理伤口,李非白则就在这里帮酆宁处理伤口。
“我轻轻的,你忍一下。”
李非白小心的用棉布擦拭她的额头,酆宁满脑子都是二哥痛苦的画面,心里难受起来。
当李非白不小心重了手,她有点疼,更是直接掉眼泪。
李非白连忙认错安慰:“对不起对不起。”
酆宁抹了一把眼泪,摇头表示不怪她,她哭不是因为疼,是看着哥哥痛苦而帮不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太难受了。
李非白擦拭她的眼泪,轻声道:“没事的,等到了隐雾山,见到决明子就好了,不管花多少钱,什么代价,我一定让他治好你哥。”
酆宁点点头,她说不出话,不知道说什么。
“哎呀。好了,就擦伤了一点,看你…大惊小怪。”
公孙兰夺过李飞扬手里的纱布,自己快速麻溜的包扎,打上一个结。
看她这么坚强,这么熟练,李飞扬心疼起来,她的小野猫,究竟伤了多少次,才会连包扎都这么熟练。
李飞扬想去抱抱她,却被一把推开:“我去睡觉了。”
“去哪儿?”
难不成还想回去跟阿宁一起睡?
果然,公孙兰直直走回去酆宁的房间。李飞扬心里暗骂大哥不行,怎么没留下。
第二天,看着酆越俩黑眼圈,公孙兰自愿让出了马车,跑去骑马去了。
李飞扬本来还以为能和她同乘,谁知道她会骑马。
而一边的李非白也是这么想的。
酆越一上马车就开始睡觉,他真的太困了,现在有阿宁看着他可好好睡一觉。
今天一天,酆宁都看她二哥沉默,不说话,心情不好。她知道,他在自责。
酆宁安慰道:“二哥,别自责,不是你,真的是我摔的,不信你问小兰,我俩一起摔的。”
外面正快乐的享受奔马奔腾的公孙兰,听见被点名,骑着马来到马车窗边:“怎么了?”
酆宁撩开窗子,在酆承看不见的地方给她使眼色:“那个,我们昨晚是不是掉下床来着?对吧?”
“哦!是是是,都怪你睡觉太闹腾了,下次我一定要跟你分开睡。”公孙兰秒懂她的意思,将谎话说得一本正经。
李飞扬听了这话,眉毛一挑,心情愉悦。
李非白则是心猿意马,开始YY酆宁睡觉调皮的样子。
酆承不傻,他知道她们联合起来,这是安慰他。但是转念一想,她们之前不想让他担心。
酆宁道:“你看,我都说了吧。二哥真是你多想了。”
“好。那你以后睡觉可不要再调皮了,万一留疤怎么办。”酆承扬起嘴角,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看着她二哥终于笑了,酆宁也跟着愉悦起来。
兄妹两个开始聊起小时候的事情,比如酆宁小时候爬树,因为恐高,不敢下来,又比如酆越老是在夫子的堂上睡觉,天天被父亲罚跑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