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岳山冷哼道:“听说你将棠儿以及我的月例都扣了?”
李淑云紧张的看着酆岳山,双手护着酆宁,酆宁将她摁回去躺好,继续给她喂药。
她吹凉一口药:“父亲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大可不必在这里浪费口舌。父亲不要忘了,她的脚是怎么废的,我没有追究就已经是仁慈了。”
她从不曾给酆岳山一个眼神,也没有再喊他爹,从他下了杀心那一刻,从他踢的那一脚开始,酆宁就不会再喊他爹,他不配。
“你!”酆岳山噎住,气急,手又扬了起来。
酆宁站起来和他对峙,眼眸凌厉,嘴角冷笑:“怎么,父亲还想打我不成?父亲别忘了,你还欠着五十军法,这一巴掌可得想好了。”
酆岳山真就停住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李淑云吓得心都调到嗓子眼了,还好酆岳山还没有这么混蛋。
“阿宁,以后万不可跟他再这样,娘是担心他再打你,娘挨多少下都没事,最要紧的是你。”李淑云心疼的看着她眼角的结痂,即使太医送来了最好的祛疤膏,她还是心疼担心,她如花似玉的女儿差点就毁了容。
酆宁笑着安慰道:“娘放心,他不敢了,以后我会护着娘,不让他再动你分毫。”
李淑云欣慰的点头,喜极而泣,酆宁连连安慰她,她身子本就虚弱,太医说了不可大喜大悲,所以发丧那几天,李淑云能下床之后想去出殡,但是她不准。
她知道,老夫人生前对她娘和他们兄妹三人都不错,但是活着的永远比去了的人重要。所以他亲自一个人守夜一晚,在老夫人的灵牌前说了许多话,她相信老夫人不会怪罪的。
听说了酆岳山怒气而来怒气而去,酆越两兄弟赶过来看,还好,娘亲和妹妹都平安无事。
酆承陪着李淑云说话,酆宁就将酆越拉出来,问起了当天她看见他和谢棠有说有笑的事情。
酆宁问道:“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找谢棠说话。”
听到这话,酆越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看着妹妹那严肃的眼神,吓得半死。
酆越道:“没什么,那天大哥觉得她为你着想,就说了几句谢谢她的话,仅此而已。”
审视的眼神在酆越身上来回打量,酆宁信,大哥性子粗犷,但是却极其护短,秉性纯真,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实在不会是想二哥那般有事宁愿自己扛着也不告诉家里人。
酆宁道:“大哥,你明天去上朝,请皇上撤回那些侍卫吧,先不说现在还有没有必要,只是怕传出不好的流言,再者后院都是丫鬟婆子,实在是不方便。”
酆越看着那些侍卫,确实,不太合适,就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定把话带到。
夜深,李淑云休息了,酆宁还是睡在她这里,在她娘的病没有好转之前她都会住在这里。
第二天,宫里来了个公公,将侍卫都带走了,酆宁松了一口气,但是在李淑云的院子加强了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