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娜当真就在当天进了宫去找皇帝说了这件事情,皇帝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贬了一把谢棠。
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酆家庶女谢棠,德行有亏,念在魏王情分,贬至侧妃!”
宣旨公公念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谢棠不可置信,就这样,她的嫡女身份没了,魏王妃的位置也没了。
等宣旨公公走远,酆岳山将圣旨一把摔在李淑云的身上:“你看你干的好事,这下你高兴了!疯子,疯子!”
李淑云一脚踩在圣旨之上,冷声道:“我当然高兴,不止这样,以后但凡她敢对我的儿女做半点动作,让我不高兴,她失去得更多,不然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准备出嫁,否则我会更狠!”
“你”酆岳山指着李淑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李淑云也不管他如何,转身就走。
酆宁倒是捡起来圣旨,拍了拍尘土:“我娘说的没错,若是不想失去得更多,你就老老实实的准备待嫁。”
说完,眼神变得凌厉,将圣旨用力的丢在谢棠的身上。
谢棠也不甘示弱,直接瞪着酆宁,酆越走上前,拉着酆宁走开。
酆承紧跟身后,临走前,讥讽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初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样的结果。”
酆岳山看着两个儿子的态度,心中也不禁怀疑起来,看着谢棠的眼神有点怀疑。
谢棠两眼一闭,流出一行清泪:“爹,宅子的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那两天都在陪着王爷,爹爹若是不信,大可去问王爷。”
酆岳山当即道:“那你身边的这个春桃为什么要去打听阿宁的去处?”
春桃听到这,解释道:“老爷,那天奴婢你就是路过,看见大小姐和小公主带着这么多人出门,就随口问了一句,仅此而已。”
酆岳山只觉得脑子疼得很,家里不仅烧了一座宅子,谢棠还因此被贬回庶女,王妃变侧妃。
别说他,谢棠更是恼火,想不到芝麻没捡到,倒是把西瓜丢了,真是春天虫子吃虫子,蠢到家了。
回到院子的酆宁,乐不可支:“真是痛快,看着谢棠那吃瘪的表情,我今天能吃下两碗饭,看来小公主也是位人物啊!”
“叫大嫂!”酆越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敲了她脑瓜子一把。
酆宁连忙瘪着嘴,跑到后边来的酆承身边:“二哥哥,你看啊,大哥又欺负我!”
酆越听着这话,当即就伸手去抓她,酆宁一把躲过,拿着酆承当挡箭牌,酆越又跑到酆承的身后去抓她,都被酆宁一一躲过。
“咯咯抓不着抓不着。”
兄妹三人打打闹闹,酆承看着,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酆承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有件正事要跟你们说一下。”
酆宁两人瞬间停下,不约而同的看着他。
酆承严肃道:“我要去一趟江南,或许会在那里待上个一年半载的,大哥成亲之时,只怕我赶不回来了。”
酆宁眉头紧蹙,因为每次二哥哥这样严肃说话,就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酆越问道:“是江南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酆承点头:“江南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新起一家食楼,处处打压我们,其相关的其他产业也是,看样子是想取而代之,端王很是看中江南,所以我必须过去看着。”
酆宁有点不舍得,虽然她的二哥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但是像现在要出去待个一年半载的还是第一次。
酆承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的,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回来了。二哥给你写信,好吗?”
酆宁不舍得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二哥依偎一下,酆越现在看着妹妹黏弟弟也不吃醋了,反而想起那个也老是黏着自己的小丫头。
翌日,酆承就出发了。
李淑云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阿承,出门在外千万照顾好自己,别饿着,晚上寒凉,多穿点,记得常写信回来,万一,娘是说如果你遇到危险,保住自己最重要,知道吗?”
“二哥,你早点回来好吗?”酆宁依依不舍的扯着他的袖子。
酆承轻笑:“好啦,二哥只是出门办事,又不是不回来了,傻丫头。”
酆承摸着她的头,轻轻的抱着她,他的这个妹妹啊,有时候还如同三岁的小孩子,喜欢依赖人。
酆越将东西都放置好在马车上,转头看着妹妹快哭了的模样,无奈的轻笑。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酆家门口,罗云娜欢快的跳下车来,目光寻找道酆越的身影,猛的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酆越道:“慢点,跑这么快做什么。”
罗云娜甜甜的笑着:“我想你了呀。”
她一向这么直白,酆越刚开始还会举得害羞,现在是全然已经习惯了。
罗云娜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跑到李淑云身边挽着她的手,甜甜的问候。
酆宁站好身子,揉了揉泛酸的鼻子:“二哥快点出发吧,不然晚了赶不上甘州的驿馆了,露宿野外不安全。”
酆承摸了摸她的头,和李淑云抱了一下,转身上了马车,酆越送他到城门。
罗云娜问道:“二公子这是去哪儿啊”
李淑云解释道:“去江南,江南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去个一年半载的。”
“需要去这么久啊。”罗云娜正感叹着,发现酆宁一直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等马车走远,酆宁才转身,李淑云已经回去休息了,只有罗云娜还在身后一直陪着她。
酆宁道:“我二哥,还是第一次要离家这么久。”
罗云娜突然抱着她:“没事的宁姐姐,二公子不在,我可以陪你啊。”
酆宁轻笑,有这么个暖心的可爱大嫂,真好,她大哥真是遇到宝了。
酆宁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亲密的走进酆府,边走边商量成亲的事宜。
罗云娜道:“对了,那个坏女人一定气死了吧,哼,敢烧我的宅子,不让我顺心,我也不让她顺心。”
她这样有恃无恐,是因为她的嫁妆是一座城,还有她身后的藩国,整个藩国都是她的靠山,将来无论藩国哪个王子继位,都不会亏待她,反而还会攀着她,抱紧大荆这颗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