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酆宁到了决明子这里,她进去看看还在昏迷的李淑云,满心的心疼,拿着帕子沾上温水,细心的替她擦拭身子。
小六安慰道:“小姐,别担心,先生说了可以治好夫人,就一定可以的,小姐要快些好起来才是啊。”
酆宁摸了一把清泪,将帕子放好,替李淑云盖好被子,起身关门,走出去。
决明子和古镜正在摆弄药材,酆宁就搬了张凳子也坐过去帮忙。
从来没和酆宁说过话的古镜突然开了口:“宁丫头,将来如何打算?”
酆宁有些意外,但是还是微笑着回答:“先将娘治好,然后卖座宅子和娘一起好好的生活,或者回去和我的外祖母一起生活。”
古镜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酆宁坐了一会,帮忙弄了一些药材之类的,就起身回去。
决明子道:“想关心宁丫头,却无从说起?”
古镜这点小心思被决明子看得透透的,无奈的轻笑,那扬起的嘴角,让决明子陷入了回忆,又怀念。
翌日,酆宁还没起来,就被人吵醒了,她烦躁的将枕头一摔,现在也睡不着了,索性就喊了小六来。
喊了半天都没发现人来,她起身开门,顿时吓了一跳:“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你们两个来我这干什么,小六呢?”
那个柔儿站在门口,一脸温柔的微笑,身后的芝红端着洗漱用品。
酆宁道:“怎么,你来伺候我啊?”
那个柔儿道:“为了感谢姐姐昨日帮柔儿替芝红求情,这都是应该的。”
酆宁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一时间看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是不敢用,开什么玩笑,放一只饥饿的狼在自己身边,她找死吗
酆宁呵呵一声:“不需要,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话刚说完,小六就提着洗漱用品,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端着早膳,看见芝红手里的东西也是脸上一惊,但是仅仅惊讶,然后就没了。
酆宁洗漱完,准备吃早饭,一抬头,那主仆两个还在外面,她也没理,爱怎么站怎么站。
小六小声问道:“小姐,她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呢,难不成真是要给小姐当牛做马?”
酆宁顾自的吃着:“不管她们,给我当牛做马,她脑子坏掉了,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愿意,我也不愿意,谁知道她又算计我什么。”
吃完早饭,酆宁打算在暗影司走一走,消消食,运动运动,这样身体好的快。
可是无论她走到哪儿,那个柔儿就跟到哪儿。
酆宁忍不住怒道:“别跟了,哎,你脑子怎么想的,伺候我,你脑子长毛了吗?啊?”
那个柔儿小声委屈:“我爹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姐姐若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姐姐。”
酆宁表示无语,你爹这么正道呢,咋生出来你这么个绿茶。
酆宁转身继续走,在心里默念默念看不见看不见,可是那个柔儿一会儿说什么姐姐你走得太快了,对伤口不好,一会儿说什么,姐姐你要不要散,太晒了。
酆宁终于忍不住爆发:“行,真想报答我,给我当牛做马是吗?”
那个柔儿如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酆宁道:“行,那你就跟着吧,但是不要离我太近,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劣质脂粉的味道。”
说完,酆宁就转身继续散步。
芝红怒冲冲的,但是也不能发火。
小六转头看了一眼芝红,紧贴着酆宁的身旁,小声道:“小姐,你真的打算让她跟着你?小姐,我觉得她一定不安好心。”
酆宁给她比了一个的手势,眼神戏谑起来,小六顿时明白过来,她家小姐又要使坏了。
酆宁随手拉着一个人问:“你们少主呢?”
“回少主夫人,少主在兵司库房。”
那个下属还顺手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酆宁道了声谢,抬脚去找月舒。
那个柔儿却快步上前拦住:“姐姐,兵司库房是重地禁地,不允许别人进去的,姐姐若是要找月哥哥,不如我去把月哥哥找来。”
酆宁白了她一眼,将她推开,大步流星的快步走过去,跟谁俩呢,一天天净吧自己当女主人一样,禁地,她偏要去。
酆宁远远的看见兵司库房四个字,加快了脚步,到了门口,守卫也没有拦住,更是提醒她库房危险物众多,要小心,还问要不要跟随。
酆宁挥挥手:“不用了,谢谢。”
酆宁进去之后,那个柔儿也紧跟她的脚步来到门口,也是直接进去,却被守卫拦住。
芝红大骂道:“放肆,连我们家小姐都敢拦。”
两个守卫冷着脸不说话,就是拦着不让进,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容。
那个柔儿垮下脸来:“那为什么她可以进去?我可是月哥哥的青梅竹马,和月哥哥两小无猜,你们”
守卫都听不下去他自吹自擂了,直接打断她的话,讽刺道:“行了,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少主夫人,行了行了,赶紧走,兵司库房重地,再不走,喊人了!”
那个柔儿的脸色瞬间跟什么似的,气得指着两个守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主仆两个人刚走了两步,那个柔儿又停了下来,不打算走的意思。
守卫道:“干什么,走不走,我喊人了!”
那个柔儿也不是好惹的,变了脸色,有那么一丝丝的威严:“我不走,但是我也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等着月哥哥出来不可以吗,连月伯伯都说了我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看你们谁看赶我走。”
她直接搬出了月景明,那两个守卫当即真的就不管她。
酆宁进来就看见许许多多的兵器,看得眼花缭乱的,一转头看见月舒正背着自己和兵器匠人在说话。
于是她就冒着腰,轻轻的走过去,打算吓他一吓,谁知道月舒早就知道她进来了,一个猛地转身,把她吓着了。
酆宁娇嗔:“讨厌,吓死我了,你早就知道我来了,还装作不知道。”
月舒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还不是你先吓我的。”
酆宁粉拳顿捶了他一下,被他直接抓住,酆宁猛地将手抽出来,不停地挠他胳肢窝,谁知道月舒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她被挠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