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候门外传来声音
“大魔王,你干嘛啊,快放开我。”
沈毅乔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拽着一个人,那人顾月初还认识。
沈灼灼的脸被气成包子脸,好气哦。
她不就刚才他去停车的时候和一个男生聊了一下,大魔王就像抽疯似的一路拽着她进来。
她手都红了,沈灼灼低头揉着刚才被他拽红的手腕,眼里水波荡漾,是生理泪水。
沈毅乔回头看到她眼里的水波,低头又看到沈灼灼白嫩纤细的手腕上那十分显眼的红。
知是自己造成的,十分别扭的牵起沈灼灼的手,细心查看已经红了的那部分。
沈灼灼虽然恼他,但看他伸手牵起自己的手,却又十分乖巧的任他查看。
沈毅乔看到那一大片没有消下去的红肿,眼里流露出疼惜,偏偏他还不自知,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
“以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卖了你,你还替人家数钱。”
沈灼灼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听他这么说怕了
“那我下次不和陌生人说话了。”
但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原因,脑海里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
“这姑娘真他妈的乖巧。”
沈毅乔听到她的回答,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冷,还带着笑意
“嗯,一定要记住了。”
这是在哄小姑娘呢?还是在哄女朋友?
不过语气真是宠溺,赵慕依和顾月初认识沈毅乔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和小姑娘说话。
高中时隔壁三中的校花看上他了,追了他一阵,然后被他怼到哭。
至此,顾月初和赵慕依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个校花来找沈毅乔,平时追他的那些的个小姑娘七七八八都被他怼过。
赵慕依还说过“沈毅乔这张臭嘴怕是以后都找不到女朋友。”
现在找到了,把人放手心里疼。
不过小姑娘长得是真的“年轻”,要不是相信沈毅乔的人品,赵慕依还真以为他拐了个小女孩。
“沈毅乔,哪有你这么对人家小姑娘的?”
顾月初喝了一口水,室内温度很适宜,所以她声音变得慵懒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容忍你坏脾气的女朋友。”
沈毅乔原本在低头帮沈灼灼揉手腕,听到她这话,锋利的眼神就扫向了顾月初,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顾小初,闭嘴。”
手上的动作到底是没停,而后又闷闷说了一句
“她不是我女朋友。”
沈灼灼听到他否认的话语,身体一僵,心里有淡淡的苦涩,眼里又开始水波荡漾。
但到底是没尝过情爱的滋味,又不懂他们这个世界的复杂情感,还以为是手上的疼痛导致的。
沈毅乔看到她又想哭,还以为是自己没轻没重的,又弄疼人家了,心下也是烦躁得很。
知道她怕冷,又不敢叫人拿冰块过来,看着那迟迟消不下去的红肿,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不是都差不多了,正所谓旁观者清,顾月初一行人可是看得透透的。
沈灼灼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用袖子遮住
“好了,不疼了。”
沈毅乔还想去捉,被她躲过了,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暧昧流动,狗粮还吃得挺开心。
沈毅乔不自然地收回手,替沈灼灼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来。
不过也难怪,沈灼灼是真的讨喜,最起码和赵慕依就很聊得来,两人聊着把自己边上的男朋友给忽视了。
宋文笙一脸菜色,后来索性也就不理她了,自己低头玩着手机。
顾月初聊了一会,发现身旁的江如墨可能是无聊了,用手轻扣他的手背,江如墨收回手机,看着她。
顾月初探个头过去,开始和他咬耳朵
“灼灼是不是很可爱?”
“还好,你更可爱。”
江如墨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耳旁,声音特意的压低却像极了他在床上欢愉到极致时的声音。
顾月初想起他在床上时的模样,耳朵染上了绯红。
唯一在话题之外的就是林深,在专心打着他的游戏。
一顿饭下来所看到的情况更是令顾月初和赵慕依大跌眼镜,沈毅乔对沈灼灼的宠爱可是完全没有下限。
他可以说是几乎没吃多少东西,鞍前马后地替沈灼灼夹菜,动作十分自然熟稔,看来平时私底下也是这种情况。
但小姑娘是真的能吃,还不挑食,顾月初和赵慕依看了一会,发现锅里没菜了。
赵慕依觉得她再不吃就真的没了,没了看戏的心情,开始自己的吃饭大业,还让宋文笙替她夹菜。
顾月初看着吃得凶猛的两人,咽了咽口水,面前就有一双筷子飘过,把她最喜欢吃的羊肉片夹进她的碗里,淡淡说道
“快吃吧。”
林深发现除了三个女孩子就只有他在吃,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战况,默默停下筷子喝了口橙汁。
三个女生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吃了两千多,当然,寒水居的菜价也比一般的火锅店要贵。
顾月初放下筷子时候,对面的两人还在吃
“吃饱了?”
顾月初点点头“我去趟洗手间。”
桌上有酒,刚才她们在吃的时候,四个大男人在喝酒,江如墨大概是喝了几杯,身上带着酒气,眉目柔和
“我陪你。”
顾月初摇摇头,她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洗手间很近,拐个弯直走就到了。
“我自己去就行了。”
“嗯,去吧。”
寒水居的洗手间是男女分开,但洗手池却是男女共用,顾月初从隔间出来时,洗手池旁有一个男人在洗手。
顾月初原本想看看自己的妆容,却透过镜子看到了旁边正在洗手的男人的相貌。
怎么说呢,男子的相貌真真是惊艳到顾月初了,眉眼皆像是上帝精心雕琢过的一样。
美人美的不止是皮囊,还有骨像。
她身边骨像美皮囊美的男子并不少见,就拿包厢里的四个男人来说,哪个相貌都是十分出众的。
其中以江如墨为榜首,而眼前这人的相貌完全是能和江如墨相媲美的。
“小姐,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吗?”
声音也好听极了,就像六月的清泉流过石头的声音,温润至极。
顾月初察觉到自己失礼了,摇摇头,说了句
“抱歉。”
男子微微一笑,眉眼间多了几分艳丽。
本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但一时之间顾月初想不到别的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对方。
男生女相,她想,大抵就如眼前这人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