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有多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前脚刚跟妈完同意的话,后脚就跟我翻脸了。”唐郚坐在驾驶座上。
他已经没有了拧起钥匙的欲望,这辆车行驶出去的目的地,唐郚不太想知道究竟是哪里。
他的话中带着嘲讽,熟悉的语气让许娉安心了许多。
不知道贱是不是人类的本质,唐郚越这样怼她,她的心就越放下来。
“莫非您还想跟我继续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许娉反问。
唐郚的话迅速脱出了口:“当然不想。”
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口是心非,的就是唐郚本人。
“那这样的结果,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我们所处于同一空间之下,碍的还是对方的眼。有这个时间,咱们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他不香吗?”
唐郚看着许娉殷红的嘴唇喋喋不休,一张一合的模样甚是迷人,他鬼使神差地了一句:“不香。”
许娉正要开始发表长篇大论,就被唐郚这一句话,把已经打好的腹稿全部都吞到了肚子里。
他都这样了,她还能再什么?
“去哪儿玩?”唐郚语气有些生硬。
他向来不擅长这种差事。
就算是唐茹,他带她出去玩儿的次数也寥寥。
唐郚很忙,不是一般地忙。
唐父虽然正值壮年,但是年近50的人,总是要为自己退休之后留一些退路。
这个退路就是唐郚。
作为一个世家大族,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做给外人看的东西,真正能使一个家族繁荣昌盛、生生不息的,还是一代又一代涌起的后生。
只有传承拥有了可以把它继承下去的人,它才能被称作传常
唐郚已经在陆陆续续接受一些唐父的工作。自从上次他被许娉朝风过纨绔之后,他认真反思过自己,发现自己确实如许娉所的那样不堪。
于是奋发图强之后,结果就变成了如此。
唐父对他的努力表示欣慰,并且把一系列繁琐的文件都丢给他。
唐郚每忙得焦头烂额,却在今听唐母要带许娉吃饭之后,把会议和工作都推到了明和后,专门抽出来一下午时间来陪许娉和唐母。
事实上,他想陪的只有许娉一个人。
“你想去哪?”为了掩饰狼狈,唐郚转移话题。
“我想回基地,练习。”许娉话简洁。
唐郚并没有理睬她的话,又重新自顾自地问了一遍:“我问的是,你想去哪里玩儿?”
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许娉沉默。
有时候,沉默是最有效的反抗。
但是那只是对于体贴而照顾别人情绪的人而言。
对于唐郚,他已经免疫了这种沉默。
许娉沉默太多太多次了,他已经数不清了。
如果每一次都需要在意,恐怕现在受不聊人不是许娉,而是他。
“那就去游乐园吧。”唐郚自顾自地,“我有个朋友,他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去游乐园玩。”
当初唐茹吵着闹着要让他带她去游乐园。
他呢……
他那时候……在干什么呢?
好像在父亲的公司里实习吧。
因为实习,他失去了陪伴唐茹的机会。
后悔吗?
唐郚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