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区,歌舞伎町。
灯红酒绿迷乱了人们的视线,到处都是衣着暴露的女郎,身上的衣物少的可怜,霓虹灯闪烁间照亮白花花的大腿,三三两两下班的上班族被拉到店里,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释放着积攒一天的压力。
凯撒三人组抬头看着高天原的招牌,那是一个由无数霓虹灯管组成的蓝色座头鲸,门口站着两排服务生,或俊秀或阳刚,无一例外全是男人,这是家牛郎店。
“你确定你没带错路?”凯撒看着不断进出夜总会的女人们说。
“没错啊,扫地大叔说整个歌舞伎町只有一家夜总会叫高天原,还说这里是数一数二的高档会所...”路明非左顾右盼,总感觉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凯撒带着英勇就义的表情。
但他们没能进去,因为门口负责招待的服务生说这里不招待男宾。
路明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他为什么可以进去。”
服务生回头看了看,礼貌的说,“他是我们的店长,当然可以进去。”
“麻烦帮我叫一下他,那是我们的朋友。”路明非说。
下一刻服务生就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说,“既然是店长的朋友,那当然可以进去了。”
还殷勤的为凯撒提起他携带的背包,楚子航拒绝了他的好意,村雨还是拿在手里最踏实。
“什么东西嘛。”路明非嘟囔,他用的是中文,服务生听不懂。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是被打劫了吗?”余详看着狼狈的三人调侃。
“打劫加索图家的继承人,就怕他有命拿没命花。”凯撒轻蔑的说。
加索图家又号称西西里的加索图家,他们是西西里最大的黑手党,如果有人招惹他们,他们就会在深夜穿着芭蕾舞服,跳着芭蕾舞到仇家的家里,用双管猎枪的子弹填满整个屋子。
“带他们去换衣服。”余详吩咐服务生。
一会儿的功夫,凯撒三人组换洗完毕,看起来容光焕发,之前的狼狈疲累一扫而空。
“叫人搞点吃的,店长。”凯撒大大咧咧的说。
他饿坏了,空着肚子跑了一天,还跟人大战一场,如果不是强忍着到了地方再吃,他可能连路明非扔掉的面包都不放过。
“已经有人准备了。”余详轻笑,这么看来贵公子也很接地气嘛。
“我为大家介绍一下,风间琉璃,我的好朋友。”余详招招手,坐在角落中的人走过来。
凯撒看到来人的脸,直接拔枪对准他,剑拔弩张的气氛充斥在整个房间。
“放松,放松。”余详安抚着凯撒,让他把枪放下,楚子航也把拔出一半的村雨收回去。
“阳刚的是哥哥,这个是弟弟。”余详把凯撒按在沙发上。
“风间琉璃,也叫源稚女,是源稚生的孪生弟弟,同时也是蛇岐八家敌对势力猛鬼众的二号人物。”余详说。
“源家次子,源稚女。”风间琉璃鞠了一躬。
凯撒这时也看出不同,两人实在是太像了,只是粗略的看来,两人根本没有任何分别,他刚刚还以为来人是那位黑道家主。
门被打开,酒德麻衣端着三份寿司进来,身后穿着一身职场OL制服的女人则端着三碗刚出锅的拉面。
“看来你的朋友们都到齐了。”职场女人把刘海别在脑后。
“这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苏恩熙,酒德麻衣。”余详说。
苏恩熙和酒德麻衣点头示意。
凯撒三人组惊讶,开牛郎店的居然是两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心情驱使她们开一家牛郎店,路明非很想采访一下她俩的心路历程。
“看起来阵容真豪华,猛鬼众,卡塞尔学院,黑金天鹅。”余详夸张的说。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凯撒吃着拉面含糊不清的问,他实在太饿了,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路明非的拉面已经见底了,寿司还剩下最后一份,其他的都在他肚子里,他还真是好胃口。
“苏恩熙小姐答应在日·本期间照顾我们,而我们和猛鬼众暂时有共同的目标,虽然这种关系说断就断,但现在还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余详说。
“学弟你这是傍上了富婆,然后顺带跟黑道大哥拜把子?”路明非惊讶,简直是神人,软饭硬吃简直是我辈楷模。
余详一头黑线。
“苏小姐答应我们呆在店里的条件,就是我们要为她工作。”余详看路明非那么好胃口,情不自禁拿了一个寿司塞进嘴里。
“干什么?当牛郎吗?”路明非问,以他的条件端端盘子还可以,当牛郎的话...路明非照了照镜子,觉得服务生比较靠谱。
“这我管不了,我只是挂名当个店长,其实店里的事情还是副店长在负责。”余详说。
“你们吃完就可以去面试了,店长办公室就在对面。”
凯撒三人组表示理解,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大家还是懂得。
“这就是你的队友?”风间琉璃在三人离开后问。
“别看他们长得没我帅,但能力还是可以的。”余详恬不知耻的说。
“很多东西我没法跟他们解释,需要他们亲眼看过才能明白,但是以这几个二货的能力,恐怕进去都是个问题。”余详翘着二郎腿。
“没问题,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到的,在本家干部中也有我们的人,让他带进去就好了。”风间琉璃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我觉得那个个子最小的男孩挺有意思。”风间琉璃说。
“你的眼光没错,那家伙一怒之下杀了两头龙王,而且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弊端也很大,除却生死之间他不会用出那种能力。”余详懒洋洋的说。
他不介意对源稚生剧透一下,反正知不知道结果都一样。
他来了,这次小恶魔和路明非的交易注定无法完成,他无意破坏交易,但是那女孩不能死!至少在他面前不能死!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意志,这是千万人的意志!如果不是那世界法律严格,恐怕那老贼会被刀片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