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八章 我美(1 / 1)衡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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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拍掉她的手,“拿开你的爪,脸上一堆坑,长的不美想的倒美。”

“什么什么,你知不知道有老先生说过,心里美才是真的美。”言罢,她一脸痞笑着张开双臂,“来来来,容弟弟,先让姐姐我抱抱,以解我相思之苦啊。”

容与再次拍掉她的手,嫌弃道:“别人是兰质蕙心此品德之美,你倒是与众不同,心里想的美。”

“与众不同?”沈爰忽略其他的话,只抓住这一个成语品了品,道:“原来如此啊,我在阁下心里竟然如此独特。”

容与“啧”了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作多情?”

沈爰一挑眉,“什么叫自作多情,你不是来解我相思的吗,没一点诚意。”

“你想要什么诚意啊?”他负手微笑忽然俯下身,惊的沈爰睁大了双眼,一动也不敢动。

这脸近在咫尺,似都能让人感到那面具上的冰凉之感,勾起的唇如春红桃花般的艳丽,纤长浓密的睫似蝶翼,含笑双眸注视着她,让她的心都禁不住乱跳。

这双眸幽深还含着那点点星光,冷艳孤清且绮丽温然,似有些矛盾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如深谷摇曳之花醉了游人,如阳下山巅之雪倾了飞云,也如那心中缱绻乱了谁心。

让人不禁生出些错觉,哪怕抛却锦绣江山,也愿与之长相久相伴。

抛却江山意,只恋美人色。

这怎么看都不像萧无笙说的那样啊,什么丑得吓的小丫环去上吊,完全胡说八道。

看着眼前摇曳的这枝花,沈爰扬起一丝恶劣的笑,忽然仰头就向他的唇吻去。

随着她的动作,容与快速起身,躲了过去。

意料之中,沈爰挑眉一笑,对付这种人应该适当不要脸。

“你躲什么呀?”她语气中似有得意。

“躲非人的东西。”容与说着理了理衣袖。

“你才不是人,”沈爰翻白眼儿,“知不知道君臣之间上下有分,你居然如此不敬君主,可去牢里度余生了。”

容与轻笑望着她,“可惜了,你现在是花家人,不是长公主。”

“那你这半夜闯女子房间也对吗?”沈爰脱口而出。

容与眼神古怪的看她一眼才道:“想清楚,你现在可不是女子,就算我当着花家老夫人的面拉你去沐浴她都不会拦着。”

沈爰:“……”

能怎么办呢,她也只能翻个白眼儿了。

“喂,你不说话,不会是真的想和我一起去沐浴吧。”

沈爰瞧着他,“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去北蔚。”

闻言,容与顿了一顿,他垂眸掩去眼底的莫名意味,岔开了话,“这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是被萧无笙吓着了?也对,他想来行为恶劣,心狠手辣。”

沈爰一挑眉,他们有仇吗,老是互黑,“那你这深更半夜不休息,是专门跑来看看我是不是被萧无笙吓着了?”

“所以呢?你要谢谢我?”他问道。

沈爰灿然一笑,“人不美,想的倒美。”

她又把这话还给了他。

结果,换来的是容与捧来的一包板栗。

还未等他说什么,沈爰抢先说道:“谢谢你送我的板栗。”

容与嗤笑,“人不美,想的倒美。”

他又把这话扔了回来。

沈爰一乐,“我知道我自己已经好的没什么地方可夸了,但你也别老这么夸我心美行不行,总显得你没用功读书,文辞不足,好歹也是名列天下四公子,可别给天下四公子丢了人。”

“……”容与感觉自己一点都生气,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能不能谦虚点儿。”

“当然不能,”沈爰摇头叹息道:“你就没听说过,谦虚谦虚,越谦越虚……小心你自己那什么……”

这最后一句话她没说出声,只动了动嘴,奈何容与好像连口型都读的懂。

他俯下身,笑看着沈爰,“你刚才说什么?”

沈爰一脸笑呵呵的,“我是说你高山仰止,品德高尚,谦虚有礼,真不愧是众口夸赞的容公子。”

“真的?”

“真的。”言罢,沈爰怕他不信,还重重点头。

“我想吃板栗。”他忽然顺势坐在榻旁。

沈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把手中板栗捧给他,“还给你。”

容与还是看着她,那双眸明明含着微微笑意,却又让人觉得寒冷,恍若有压迫感袭来。

让她生出些错觉,仿佛这面前之人不是一个世家公子,而是俯瞰天下的威严帝王,想到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沈爰一笑,“我觉得这剥壳的事还是交给我吧。”真是祸从口出。

“你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是不是。”他勾唇。

沈爰笑眯眯地,心里却是连“呸”几声,什么叫不好拒绝?明明就是无声逼迫。

半个时辰后。

沈爰打了个哈欠,“容公子不困吗?”

“不困。”

“那你可是吃饱了?”

“这半个时辰你才剥了十个。”

怎么可能?沈爰看他一眼,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剥了好多了。

难道是错觉?

房中烛影晃了晃,蜡烛燃尽,在忽然陷入了黑暗的那一刻,沈爰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渐渐的等双眼适应了黑暗,才看到那房中模糊的摆件。

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半夜,这大半夜的脑子生虫了的人才不睡觉吧。

当然,她除外。

“蜡烛燃尽了。”沈爰提醒。

感觉身旁这人动了动,又听见一声吹气的声音,房中又重新亮了起来。

容与打亮了火折子。又随手从榻旁小几上拿了沈爰随手而放的发冠,就这么把发冠放到榻前地上,把火折子放进发冠圈里固定不倒。

沈爰:“……”行,你厉害,反正她也不知道蜡烛在哪。

无奈,她只能接着剥板栗。

……

沈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她只知道自己睡醒了。

睡醒了就代表睡过了。

她也不知道容与是什么时候走了,屋里没人了自然就是走了。

这么想是没错的吧!

这一觉也没梦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或是那琴音失效了。

她起身穿衣洗漱完之后,轻摇折扇,晃晃悠悠走出门,脑子里想着早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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