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让承乐带着阿元过去,悄悄和江氏说了穆珏不能过来的事,郡公夫人虽然不满,但是也庆幸是阿元不是穆珏。
毕竟,盛甫还真不是穆珏的对手。
原以为他们要在那边府上耗费小半日呢,结果明仪还没看两页书呢,承乐就带着阿元回来了。
穆珏依旧睡着,承乐也就压低了声音说道:“郡公府的公子一点都不经打,阿元就打了几招,他就在那腿疼胳膊疼的喊,还说阿元下狠手,死活不打了,郡公夫人和吴夫人也在闹,老太君的脸都黑了,懒得再管。”
“这老太君通情达理,怎么这亲戚一个比一个胡搅蛮缠?”明仪把书放下,往罗帐看了看,招招手让承乐靠过来一些:“你去告诉曾大夫,就说驸马爷撞伤了,让他配一副药膳过来,我瞧着他似乎伤的挺重,不想动,胸口淤青,但是没有骨折,该是内伤,不知是否伤了脾脏。”
承乐点点头,赶忙去找曾大夫。
罗帐里,穆珏早就醒了,静悄悄的听她说完也没吭声,隔着罗帐看着身影朦胧的明仪,一手垫在脑后心事重重。
大墓里的私军刚撤干净,夏侯家的人就找了过去,他去善后,遭了埋伏。
夏侯雍已经离开了鹿京,而且埋伏的人也不像是夏侯雍的人,那就说明夏侯家还有其他人盯上了定北候府的私军。
要么,定北候府有奸细。
要么,夏侯雍身边有奸细。
定北候府私军的事,穆祯就只让夏侯雍的人知道,可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告诉明仪,应该是还不确定私军的事是真是假。
否则,他早就告诉明仪,让明仪和自己闹翻了。
那群人,直接就找去大墓,这样一想,奸细很有可能出自定北候府。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明仪已经凑过来细细的看着他了:“睡饱了没?起来走一走,吃点东西吧。”
“还想躺一会儿。”他挪了挪脑袋,拍了拍床边,明仪坐下来他立刻把脑袋挪到明仪腿上枕着,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肚子上好半响不吭声。
明仪垂眼问:“你这是什么新添的毛病?”
“想赖着你。”他咬住明仪腰带上的小垂珠:“你昨晚把我打的可疼了。”
明仪微微眯眼,一把掐住他的腮帮子把自己的小垂珠拉出来:“咦~一股口水味。”
“......”穆珏翻着白眼滚去一边:“离我远点,熏着你了。”
明仪走人:“你继续睡,我出去溜达溜达。”
“你!”穆珏吃瘪,懊恼的抱着被子生闷气。
他睡不住起身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承乐送来了几道小菜和一盅沥去渣子的汤。
吃过饭,他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纳凉,浑浑噩噩的就过了一天。
夜里,他死活缠着明仪一块沐浴,好说歹说说不通,明仪抄起鸡毛掸子他才老老实实的自己去。
卸妆的时候,承乐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根了,明仪臭着脸,看她嘴角收不住,抠了一坨胭脂下来弹她脸上。
“公主和奴婢发火也没用啊。”承乐伏下身往浴房丢了一个眼色:“还是多多留心驸马爷才是,你不是想主攻吗?趁他伤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