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缓缓还没吃晚饭,这个点她肚子有点饿,便去冰箱里找吃的。
江归矣虽然不怎么在这住,可冰箱里的鲜果牛奶从没断过,物业每天定时定点会过来添换食品,她也很少过来,这冰箱里东西基本没动过。
他们又不是每天都在,每天都让人过来替换,每天风雨无阻,不是很浪费吗?虽然花的不是她的钱,可她却觉得这样消费真是奢侈,有钱人的生活享受的是乐趣。
江归矣脸上总是挂着懒散的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慵懒又漫不经心,就好像没什么能让他惦记进心里,他可以对你足够贴心,却不会给你多一分的真情,天生的薄情才是他最真的样子。
他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需求,却唯独爱情,对他来说,爱情是不存在的,而他也不会被情爱所捆绑。
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的告诉过她了,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她,可唯有这一样。
可即便是如此,当初她还是深陷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而她却是撞得头破血流却还不肯回头。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顾缓缓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上面包装盒里的说明没有一个字是她眼熟的文字。
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她曾经在网上搜索过,这才发现国外生产的品牌,国内并不销售。
顾缓缓打开瓶盖,一边喝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
在这黄金地段的国贸楼房,这套房子的浴室都有她宿舍两个大,浴室的灯光明亮透彻,她将酸奶放在洗手台上,将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丸子头。
顾缓缓脱了衣服,赤着脚踏入淋浴间洗澡。
花洒喷出裹着气泡的热水,水汽逐渐漫上玻璃。
骨肉均亭的身形被雾气掩去,留下一道虚幻朦胧的身影。
一天下来的疲劳冲散了些。
不知冲洗了多久,顾缓缓关花洒,扯了一条浴巾围着身子踏出淋浴间。
脸颊被热气熏藴得染上一抹微红,那抹红晕一直蔓延之下。
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便直接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刚走出浴室,却在客厅看到了江归矣的身影。
他刚回来,西装外套脱了随意的扔在沙发上,只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衬衫,不得不说,能将这么骚气的淡粉色穿出气质非凡,无形中带着一股诱惑的人她就只见过江归矣一个人。
不娘不骚,却格外的跟他的身上那股懒散漫不经心的气质很符合。
他一手解着衬衫的扣子,袖口挽起,露出结实好看的手腕,手腕上带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名牌表,修长节骨分明的指尖解着纽扣,每一个举动都像是被放慢了一般。
他侧目看向她,那双微挑总是带着不及眼底笑意的桃花眼有一瞬的微怔,随即越来越深沉。
他衬衫开了两粒扣,锁骨流畅且清晰,黑色西装勾勒着修长有力的腿部线条。
黑沉沉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她。
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衬得男人的五官愈发精致,肤色透明的白,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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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梯门再次合上,梁静薇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她还是没有控住自己,在看到时简的那一刻,她还是冲动了,她还是忍不住找她说了那些话。因为她怕,在七年前,她就知道了沈清风喜欢时简,后来沈家发生变故,沈清风跟沈老爷子决裂,知道他要离开,她毫不犹豫的跟着他离开,当时他离了沈家,面临着各种困难,是她求着爸爸出手帮忙。
如若当年没有梁家的帮助,沈家和沈清风也没有现在,而她也清楚,沈清风对她的好,也是因为梁家对他有恩。
可即便他对她再好,他都保持着一个度,他对她的好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关系,她甚至比谁都清楚,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那时,她想的就只是能陪在他身边也好,她想总有一天,他总会看到她对他的心意的。
这七年的时间里,她跟着他一块创下无数个业绩,陪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才是最配得上他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从他打算回国后,她心里也清楚,他是为了什么。
可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在想,这市这么大,就算他回来了,他们也不一定会见面,而他心里的那个人说不定早就喜欢上了别人。
在回国前,她是没有丝毫顾忌,甚至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危机感。
却不想,竟会那么快就遇见了。
她也知道沈老爷子有心要和梁家结亲,沈老爷子对她很是满意,他也明确的告诉了家里人,若是两家都没有意见,就要开始计划他们的婚礼。
而沈清风的态度却是坚决不同意。
时简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危机,也让她很是不安。
她清楚沈清风的性子,再加上他跟沈老爷子的关系僵硬,他不愿意的事,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做什么。
这几年来,沈清风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思,只是她从没有说出,而他也没有说破。
她清楚的知道,他不说破只是不想她会觉得难堪。
她怕的不是沈清风依旧喜欢时简,而是怕时简对他依旧念念不忘,只有她远离他,离开他的生活视线,只有她对沈清风没有任何想法,她就还有机会。
时简将文件交给了王莉,回到座位上,这才陡然松懈下来,觉得疲惫不堪。
梁静薇的话依稀还在耳边回响着,如若不是梁静薇自己突然找上她,她也不会去想起那年她找她说的那些话。
当年她跟梁静薇的确不熟,虽然都是同学,每次见到也只是微微一笑颔首示意,但说上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上来,若说起来,她跟她说过最多的话,也就是那天了。
当年她看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是极为不屑的,后来听说她跟沈清风一块出国了,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哭得眼睛都肿了,第二天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直到眼睛消肿才出来。
后来慢慢久了,也就渐渐放淡了,可每次不经意的想起时,心口就隐隐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