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七章 飞扬跋扈灵贵人(1 / 1)紫藤梦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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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围房中,帝骏掀开裹着女子身体的毯子,一具鲜活的**似盘中盘旋的鳝鱼,扭出各种诱惑的姿势。

帝骏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表演。

她不是不好看,身材也不是不好,而是他看惯了形形色色的勾引,那些故作羞怯的,欲迎还拒的,甚至胆小畏惧的,但无论是哪种,无一例外都只是想勾起他对她的兴趣,她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帝骏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了,她们虽然长着不同的面孔,有不同的身材,可却是同一副心肠,所以到头来,他一个都没有记住!

所以一直在寻找新的目标,一个和她相似的女人!

以前的女子至少还懂得伪装自己,可眼前这个女子的直白彻底激起了帝骏心中的反感。

虽然反感,可他还是保留了她的颜面,他把毯子往她身上一盖,面无表情道:“睡吧!我一会儿回来!”然后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女子惊慌失措的坐了起来,伸长脖子怔怔的看着他离开!她不敢声张,因为这事传了出去,她这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她应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抬进围房而又不被宠幸的女人!想到这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伤心落泪,直到后半夜,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帝骏从空无一人的玲珑台回来了,他见那女子抱着膝盖在哭,动容道:“你怎么了?”

女子见帝骏回来了,并不欢喜,扬起手,倔强的拭掉眼角的泪水,苦笑道:“没事!沙子迷了眼!”

连说谎都这么沒智商,难怪心思一眼就被男人看穿!这种直白与单纯与月玲珑倒是有点像!

只不过月玲珑是拒绝得直白,而眼前这位是勾引得直白!

仔细瞧瞧,这女子的眉眼和月玲珑还有三分相似,找来找去,居然找一个性子与她截然相反的女子。

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心底的某一处被眼前的女子撩到了!他走近她,勾起她的下巴问道:“你是yu答应?”

他居然主动和她说话了,女子又惊又喜,又担忧,怀着忐忑的心,谨慎的回答:“正是奴婢!”

“你是朕的女人,不必自称奴婢!”

“遵命!”

“哪个yu?”

“钟灵毓秀的毓!”

帝骏听到那个灵字,瞬间触动心肠,道:“钟灵毓秀,很好!从今以后,你不叫毓答应了,就叫灵常在吧!”虽然同音不同字,可听在耳里总觉得舒心!

帝骏主动放下葫芦丝绣花幔子,烛光摇曳,一室旖旎!

女子在半信半疑中承了***宠!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那夜之后,毓答应成了灵常在!

其他女子都是进宫之时,根据容貌家世而给的名份,而灵常在是唯一一个因为承宠过后而晋位份的女子!

而且还是帝骏亲自赐的封号,虽然位份并不高,可这份殊荣是其他女子所不能比的!

而且自那以后,帝骏就没再招幸新人,而是夜夜宣灵常在入围房侍寝!

灵常在大胆热烈,每次都能给帝骏带来惊喜,闭上眼睛,把她想象成她,又何偿不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于是帝骏又晋了她的位份,短短几日灵答应成了灵贵人!

有了帝骏的专宠,家世平平的灵贵人在人前人后自觉高人一等,别说一些位份比她低的,连见了位份比她高的妃嫔,眼中都有藏不住的桀骜不驯!

今儿在太液滴翠亭中就上演了一场妃妃嫔争风吃醋的好戏!

牡丹阁的杨贵人是这批秀女中家世最好,模样最出众的,所以一进宫就给了贵人的封号!

即使这样,她不过也和雨花台的蕊答应和秀竹馆的秀常在一样,只陪了一次驾,侍寝了一晚上,就被撩开在脑后了!

这三人同住钟粹宫,又颇有才情,被帝骏遗忘后就抱团取暖,组成了才女三人组,没事儿就在御花园的各处弹琴吟诗作画,虽说是一桩风雅,可也难掩斧凿之痕迹!

又是吟诗又是作画,又是弹琴的,这样大张旗鼓的架势,难道不是为了吸引陛下的眼球?

怡和宫离太液池近,时值盛夏,暑气重,灵贵人用完膳就喜欢到太液池一带来溜弯儿!

太液池上有座亭子,叫滴翠亭,亭子是新建的,刷着绿油油的漆,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如鲜艳欲滴的绿油彩,所以叫滴翠亭。

靠在绿漆栏杆上,喝着新酿的荷花酒,吹着从池上拂面而来的夹着绿荷清香的风,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今儿,灵贵人用完午膳,溜完弯儿正准备到滴翠亭上歇歇脚!却见自己经常光临的滴翠亭被另外三个女人给霸占了!

灵贵人瞬间就恼了,摇风摆柳的踱到亭上,冷嘲热讽道:“哟!我当是谁在这里呢?原来是杨妹妹呀!”

此时卫蓉莞也正好在太液池一带溜弯儿,见到一众人等聚在滴翠亭,就躲在芭蕉树后面看好戏,女人多的地方就是热闹!

杨贵人听到她叫她妹妹,气得嘴唇发颤,但她是诗书之家,不懂得与人分辨!

倒是伶牙俐齿的秀常在看不下去了,主动为杨贵人出头:“灵贵人,你虽然也是贵人,可是杨姐姐比你年长,在贵人位上的时间又比你久,家世又比你好!按理,你应该尊称一声姐姐,行平礼!”

“家世?入宫当了陛下的女人,咱们都是一家人,所以家世不分贵贱!你刚才说“按理”,不知道是什么理,我只知道在宫里,谁得陛下宠爱多,谁就有理!还有你刚才提醒了我,我和杨妹妹行平礼,那你和蕊答应呢?你们好像忘了给我行礼了吧!”灵贵人端正架势,准备受她二人之礼。

蕊答应和秀常在互看一眼,只能上前屈膝行礼。

灵贵人受了二人之礼,就移到画缯前看杨贵人画的荷花,边看边笑:“我常听人说妹妹的牡丹阁的牡丹开得最艳,妹妹不在自己家画牡丹,怎么跑这儿来画荷花呢?后来想想如今已是盛夏,牡丹已不合时宜,想是杨妹妹牡丹阁中的牡丹都谢完了!才大老远的跑到滴翠亭来画荷花!其实呀!这花就和女人一样,这花开了那花开!自然规律罢了!妹妹想开一些!日子也就好过了!”

秀答应移步上前,想顶她两句,杨贵人却把她拉在身后,摇了摇头!

杨贵人性子软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灵贵人用绢子捂着嘴笑道:“要想在宫里活得长久,就得像杨妹妹这样缩着脖子做人,你俩呀!学着点!”

秀常在实在是忍无可忍,再次从杨贵人身后站出来笑道:“你也说了,这花开了那花开,是自然规律,牡丹谢了,荷花又能坚持多久呢!秋天来时,还不是满池枯荷零落调萎,好不凄凉!”

灵贵人被秀常在一句话堵得语塞,她颤抖着手指“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一甩手指笑道:“只要花开过,败了也就败了,没什么可惜,怕就怕有些花连开都未开就败了,那才真是可悲可叹呢!”灵贵人用手指挨个儿点着数,意有所指。

“你你你”秀常在气得两眼翻白,急急忙忙的拉着杨贵人和蕊答应离开了。

“哼!就凭你们三个也配和我斗!”灵贵人扬起胜利者高贵的头颅。

卫蓉莞回到容乐宫,感觉头有点疼,大概是在烈天毒日下站得久了,中了暑气,她喝了一碗解暑汤,歪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懒懒道:“今儿本宫在太液池一带见到一个眉眼犀利,言语刻薄的女子,本宫看着忒不顺眼?”

“眉眼犀利?娘娘是指?”春桃用指甲从一个精致的珐琅彩盒中挑了一点青绿色的薄荷膏,替卫蓉莞揉着太阳穴,主仆俩开始了日常闲扯。

“就是那个穿黄衫的!”

“娘娘是指灵贵人啊!”

“ling贵人?哪个ling?”

“钟灵毓秀的灵!”

“幸好不是玲珑的玲!”

“她原不配那个字!”

“此话怎讲?”

“她原叫孙灵毓!是毓为封号的答应,还是陛下亲自改成的灵为封号,她自己还问是哪个ling?陛下说是钟灵毓秀的灵,还不是觉得她不配玲珑的玲,不过听着那音,作个念想罢了!”

“你也觉得只有月玲珑才配那个玲字,别的女人都不配吗?”卫蓉莞猛的睁开眼睛,望着春桃,厉声道。

“奴婢失言!”春桃吓得直接伏在了地上,蓉莞很少对她疾言厉色,看来她是真生气。

卫蓉莞见春桃可怜兮兮的,心中又不忍,扬手道:“起来吧!原是我脾气大了些,也许是天气酷热,我又怀着孕的缘故吧!你多担待些!别埋怨!”

卫蓉莞把春桃当心腹,她的心事,她都会跟她讲!

当然,除了一件事,她不会对任何人说。

“奴婢哪敢,雷霆雨露都是恩泽!”春桃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给卫蓉莞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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