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技,高等级灵技!”二零七说道,一副很笃定的样子,“普通的玉牌无法承载太多的魂力信息,所以天阶以上的灵技都是用这种玄钰玉来存储的。”
“天阶以上灵技?!”凌砾顿时瞪大了眼睛,灵技本身就十分罕见,即使普通的玄阶低级灵技也得需要数百万才能够得,而玄阶高等灵技基本上都属于官府和各大宗门的镇宗之宝,绝不会外传。而二零七却声称是地阶灵技,本身就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于是凌砾开口问道:“那为什么那摊主却没发现?”
“哎,小子,这应该是天阶以上灵技,你当是谁都能随便就能修炼的,没有九品灵师的魂力,根本无法破开其中的禁制,自然什么也看不到。这也是为了保护修行者,否则,光里面的信息就能把人神魂撑爆,变成个白痴。”二零七向他解释道。
“灵力九阶?!”凌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说我现在也没法修炼?”
二零七看了看凌砾:“你不同,因为是双生魂魄倒是可以修炼。”
凌砾拿出那黑钰玉片,“这玩意该怎么弄?”
“跟你平常读书一样,把玉片贴在印堂处,只不过先需要全力用魂力去冲击禁制,就能自动读取里面的信息了。”二零七说道。
凌砾照着二零七的话去做了,神情一阵恍惚,随后又露出满脸的疑惑。
“是什么灵技,是不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二零七也很是好奇。
“倒没什么不明白的,就感觉有一篇金光闪闪的文字进入了我的识海,那些字我一个也不认得,这一会儿就全忘了。”凌砾挠了挠头,“不过我识海中的神魂似乎全部转化成了金色,魂力也壮大了很多,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拿着那黑钰玉贴在额头上,灵力涌出,全力感应了几遍,“这里面应该什么也没有了,现在脑子里倒是时隐时现三个金色的大字。”
“是什么字?”二零七更感好奇。
凌砾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不认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但当我想把它们写出来时,似乎立刻就会完全忘记它们的形状。”
“嗯?会不会是那东西?!”二零七一脸的诡异,“小子,你有可能交到了天大的好运,现在还不敢确定,等你能把那文字拓摹出来再说吧。”说完又摇了摇头,“我怎么能想到那去了,不可能的。”
“你这家伙,在嘀咕些什么?”凌砾瞪着二零七,“一下子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二零七一声怪笑,他突然转向客栈的大门方向,“小子,你的麻烦已经来了,好自为之吧。”再一下身影顿时消失。
“草,要你有啥用,一有事立马闪人!”凌砾看着二零七消失之处,鄙夷地说道。略一凝神,随即就听到从水月楼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此时那水月楼一层大厅里,大门被撞开,一下涌进十七、八个大汉。这些人都是身着统一的褐色短装,青布包头,面露凶相,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刃。有看热闹的拓荒认出这是清风寨的一伙强盗,这清风寨纠集了大批亡命之徒,十分凶悍,在这归雁山一带也极为有名。但这伙强盗平日里与各拓荒团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却突然极其霸道地闯入拓荒营地来,都不知他们想要干吗。
很快一部分拓荒都也围了过来,一是围观看个热闹,二是这清风寨居然敢在营地里闹事,这分明是不把各拓荒团放在眼里,这围上来的一群拓荒看待清风寨这伙人时神色不善,准备着一有什么动静就大打出手。不过,大多数围观的拓荒脸上都带出一副戏谑的表情。
只见强盗中一个四十余岁的壮汉对围观的拓荒一抱双拳:“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先给各位陪礼。”说着抱拳向上拱了拱手,紧接着朗声说道:“苍天在上,那位敢害我兄弟性命的朋友,请出来说话!”
其余十几名强盗也跟在后面大叫大嚷:“小子,敢动我清风寨的人,胆子不小。大丈夫敢作敢当,怎么这做了缩头乌龟啦!”
只见那中年壮汉喝道:“既然那小子不敢出来,兄弟们只好打扰各位了。大伙儿都到各屋去瞧瞧,务必把那杀害咱们兄弟的小子请出来。那小子也就刚不到二十,好认得很。”
听到那中年头领的吩咐,一群清风寨的强盗手里挥舞着兵刃,凶神恶煞般地就冲向后院的客栈。
结果,呯呯呯呯!
眨眼的功夫,一大群凶悍的盗匪就象扔布袋一样被人从门后给扔了出来,堆小山似的就摞在了水月楼外的当街上。
一位身材小巧的女人从后门缓步走进了酒楼的大堂,这女人身上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还涂了厚厚的脂粉,很可惜,她的年纪并不看上去足有六、七十岁。
只听那女人施施然走到那清风寨带头的中年大汉面前,咯咯一笑,那笑声宛若银铃,却象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清脆,“我叫水月,是这水月楼的老板娘。”她对那清风寨的头领说道,“听说你们想在这里闹事?”
那清风寨的头领顿时觉得后脊梁发凉,他也不是傻子,能够一招就把他十几个手下制住,象丢麻袋一样扔到大街上的人物是他绝对惹不起的,就是大当家自己来了也惹不起,“对对不起,我们没敢在这闹事。只是发现一个杀了我们兄弟的逃犯”
“咯咯咯逃犯?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人?”水月一指刚刚跟在店小二身后进门的凌砾,凌砾不得不过来,人家店小二都客客气气请人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呆在房间里。
主要是他发现,这店小二的修为都要跟他差不多,基本上都到了元元婴境后期的样子。
什么时候元婴境强者这么不值钱了,都来做店小二。
这有点意思。
凌砾感到有些好奇,于是不如索性光棍一些,显得问心无愧。
凌砾现在就站到了大厅里,一脸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