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筝君见水冰心脸色不好,微微有些担忧。
“无事。不有你嘛!”
筝君闻言,便没有再管她。
的确,筝君现在是水冰心最大的依仗。
水冰心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着柏易尘、巫山、北执澜、雪黎、千暮寒等人的身影,感觉头有些疼,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在水冰心正准备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了吵闹声。
“到一个城了。”
筝君见水冰心有些迷茫,有些好笑,给她解了惑。
水冰心对他一笑,和他一道下了马车。
“渠城驿站!”
水冰心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牌子,和筝君跟随着大部队走了进去。
“你这几日,不要离我太远。”
筝君想到了柏易尘。
虽然自己不惧他,可是心儿的实力与他们还是有些距离的,而且心儿的手上又没有武器。
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就让她离开自己。
水冰心微微颔首。
“国师!这半个月来舟车劳顿,我们在这城中休整几日可否?”
宁郇看向筝君,询问他的意见。
筝君对他颔首,然后便没有再说话。
“用完膳,我们去城中逛逛。”
筝君微微偏头,看向一直埋头吃东西的水冰心,虽然话语轻柔,但是说出的话却不是询问,而是阐述事实。
“好的。”
水冰心脸上带着点点的笑意。
“黎世子既然是护送澜少爷他们回国的,那就和澜少爷他们一起吧!本国师并不需要人跟着。”
筝君抬眸看向雪黎,话语很长,但是却没有什么温度。
雪黎看了一眼水冰心,又看向了筝君,应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们去哪儿?我也要去!”
北执澜闻言,瞪了一眼筝君,不满的说着。
“澜少爷!你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人跟着!”
筝君看向北执澜,眼眸中布满了冷意。
“澜儿!”
宁郇怕北执澜惹恼筝君,向北执澜的那一侧微微倾斜,低声叮咛了一下。
“我是成年了。可我是北澜国皇上和皇后的孩子。你身为北澜国师,就应该保护北澜皇室的成员。”
北执澜盯着筝君,丝毫不退让。
筝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北执澜的眼神逐渐的冰冷。
宁郇见状,一脸乞求的看着筝君,希望他不要和北执澜计较。
“不用管他,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何必为了他人坏了自己心情呢?”
水冰心像是没有感受到餐桌上的氛围,给筝君夹了一下菜。
筝君收回目光,极其优雅耐心的用着膳。
北执澜却因水冰心的话没了食欲,直接起身离开了席位。
“国师!我去看看他。”
宁郇对筝君赔笑了一下,就离席去寻北执澜了。
渠城离墨雪国京都已经甚远,那些人肯定毫无顾忌起来。
宁郇一想到近期遇到的杀手,就不敢让北执澜一个人呆着。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忏悔。
宁郇这样想着,原本就急冲冲的步伐又加快了。
“澜少爷在哪儿?”
宁郇来到了他们暂住的院子门口,一眼看去,并未见到北执澜的身影,连忙询问门口的侍从。
“回宁将军,澜少爷拿着剑去了比武场。”
“比武场?在哪儿?”
驿站还有一个比武场?怎么之前的驿站里并没有这个?
宁郇微微拧眉,对于北执澜对水冰心的感情也有些惆怅。
他对水冰心既无好感,也不厌恶。只是澜少爷好像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这样的澜少爷,一点都不利于回国后的皇位之争。水冰心简直就是澜儿的致命的弱点。
从最近几日的刺杀来看,针对水冰心的就仅仅是比澜儿少那么一点点,好在一路上有国师护着,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回宁将军,比武场在北苑。”
侍从给宁郇指了一个方向。
宁郇暂时放下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朝侍从指的那个方向疾步走去。
北苑比武场————
比武场周围,站着很多士兵,在比武场内的两侧摆放着很多兵器,如同军营中的训练场一样。
在比武场的正中央站着一个执着剑的男子,此人正是北执澜。他的周围还倒着许多侍从,并且也散落一地。
“你们就这点能耐吗?”
北执澜抬眸,看向了正前方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的侍从,眼底幽深而平静,似乎刚才和他们打斗的不是他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澜儿!”
宁郇一来就看见了这一幕,眉心微蹙,立即走了过去。
“澜儿,舅舅陪你练练。”
宁郇扫了一眼地上的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侍从,嘴角微抽。
这些可都是保护他的人,怎么都把人打成这样了?遇到刺杀该怎么办?
“还不扶他们下去休息!”
宁郇朝一旁傻站着的官员喊道,官员回神,暗暗看了一眼北执澜,立刻招来了人将地上的侍从扶下去,找医师给他们治疗。
“澜儿!”
宁郇捡起一把剑,看向北执澜,眼底浮现出战意。
对于北执澜,他其实早就想领教领教,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刚刚好。
“你确定?”
北执澜抬眸,看向宁郇,倒不是不相信宁郇的本事,相反,通过这半个多月的刺杀中,他有观察到宁郇的本事,所以,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
宁郇:额!!!!
眼前这个狂妄的小子是谁啊?这么看不起自己。
“澜儿!你可知道,舅舅可是北澜国的长胜将军。”
“哦!”
哦?!
宁郇被北执澜的态度给刺激了,原本只是带着三分认真的他此刻带着七分认真,看着北执澜。
“澜儿,开始吧!”
“需要放水吗?”
北执澜看着宁郇。
从自己恢复身份之后,这人一直对自己很好,虽然有时候比较聒噪,但是······心还是很好地。他倒是不介意让他几招。
“让你五招?还是三招?”
宁郇被北执澜给气笑了。
自己怎么说也是北澜国的长胜将军,怎么会需要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输给眼前的小子?!笑话。
“不用让。直接比!”
宁郇怕北执澜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自己,说完就执剑刺向了北执澜。
“呯!”
剑和剑快速的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刺耳的声音,比武场上的两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