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竟然和女帝是母子关系?
远方的天色越发的黯淡无光,望着周遭浑身充满血气的李信,宫殿前的女帝也不言语,只是轻轻的走回了宫殿,完全没理跪拜在那里的李信。
上官婉儿为他支起来了雨伞,李信抬头一看,然后又低下头去了。
宫殿前的女帝突然又慢慢的走了回来,慢蹲了下来,伸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指尖,轻轻挑起李信的头,李信却倔强的扭过头去。
突然,女帝锦衣化袍下伸出如象牙白的玉腿,然后一脚踢向李信,李信接连顺着皇宫的百丈台阶慢慢的滚落下去。
“自打你进来你就要明白一件事,你是皇族的人,你不能低头懂吗?但是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双目无神,低声下气,甚至我踢了你一脚你都只敢唯唯诺诺,你这样子哪里配为我们皇族!”女帝眉头皱起,呵斥李信道,可以看出她对李信不满意到了极点。
“哈哈哈,我今天的这番模样不都是你造成的嘛?我的母后大人!”李信爬起来擦了擦自己那被磕碰出血的额头,而后拿起那边自己那把约自己高的黑剑,他的面色狰狞了起来,却是在一刹那化为平静。
不行,还没到时候,我不能和母后翻脸!心里打定了主意,而后李信化为了皇族的身份象征——统御形态。
武则天看了看李信的统御形态,一声战甲血红带金,身后一个黑色战袍飘扬,尤其头上两个恶魔似的犄角更加衬托他的霸气非凡,这才是他皇室应该有的姿态。
“信儿,只要我死了,这皇位不还是你的嘛。”女帝连连点头,看着他变成这番模样感到十分欣慰,老怀欣慰了,这小子终于听她一次话了。
李信,原本是皇族后裔,但是他却不应该有个强势的母后大人——武则天。
坐拥后宫之主的武则天想谋李家的天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帝的突然驾崩,更是助长了她的狼子野心,虽然为一界女流之辈,但是武则天深懂朝廷的谋略之道。
不就是李家的天下吗?行,你们不就是想李家的人上去吗?行啊,我把我未成年的儿子李信弄上去还不行吗?
因为先帝驾崩的丝毫没有征兆,武则天独揽大权,直接册封李信为太子,其余后宫佳丽也是敢怒不敢言,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还有个高级用法,叫垂帘听政。
你李信先从太子做起,人嘛不能一步登天不是,我可以让你当皇帝,但是你不能不让我垂帘听政,理由是你还小,许多国家大事你拿捏不准,都可以让母后来给你拿捏。
你母后跟着父皇多年,朝廷那些事情早就了如指掌,我慢慢教你就行。
当然天真的李信信了,当然他也不敢不信。
越长大,李信的叛逆期就越重,一次垂帘听政中,李信就差指着武则天鼻子骂,你给我下去,这里不是你这个女人可以待的地方。
这自然惹恼了喜欢玩弄权术的武则天,你不是太子吗?那我废了你不就好了,有什么高姿态敢在我面前狂妄。
而且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你这指桑骂槐谁听不出来,武则天就是不爽,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你弄下去。
武则天痴迷于权利,现在想让她放手怎么可能!
而李信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权利的不满足,以及母亲对自己的制衡,已经越发的不满足。
他在谋划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
成,一将功成万骨枯。
败,一帅过败身先死。
是时候和母亲大人来个地位之争了。
当然要付出的代价也是绝对的。
当日李信联合了两位丞相和三万大军的统帅与武则天叫板,却是被武则天的十万大军杀得片甲不留,那里长安城真的是被杀的天地变色,人头滚滚,无数的断肢残骸漫地,最后唯有李信还站着,那一刻什么绝望哭泣都是笑话。
李信有自己的尊严,哪怕亡国之君,哪怕这天下以后都姓武,他也要挥起手中的剑刃,来为自己的天命,来抗争一回。
死亡是当英雄的前提!
武则天当然没有杀李信,她的皇位是李家的,若是杀了李信名不正,言不顺则事不成,难道又要去再次去平反那些扯大旗谋虎皮的事?
她累了,她对付自己的儿子已经累了。
她只想要权利,不想要杀戮,更不想杀自己的儿子。
武则天将李信打入了大牢,可是李信在大牢里都是不安分,活生生咬去了武则天的一条臂膀——上官世家。
有时候武则天会想,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呢!家破人亡,父离子散。
她真的累了,将还在牢里咆哮的李信送去了长城,用睡梦中的精灵吃掉了他的记忆。
不是不杀他,只是因为武则天懒得动手。
一个莽夫,成不了气候。
这是她的气魄,也是她的胸怀,做皇帝的要么当一个轰轰烈烈,名垂青史的明君,要么当个遗臭万年,后人见了都要唾骂几句的万世昏君。
至于碌碌无为的待上几年再下去?
抱歉,武则天做不到。
武则天有自己的手段,整理朝纲,肃整风气,放宽赋税徭役,重视人才选拔,甚至连被她抄斩的上官一族,依旧有人留在她身边。
但是有的时候她会对着漫天繁星一个人想,自己为了什么坐上这个位置,她会想自己远在长城边的儿子,这一想却是越发的思念。
今天他回来了,第一眼看到他,长壮了,有力了,但是看着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武则天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让我苦心经营的盛世,送给这个败家玩意儿,抱歉,武则天不愿意。
“女皇陛下,我来是有要事向你禀报的!”李信道。
感受到了李信言语的变化,武则眉头天一皱,怎么,踢你一脚你还有脾气了。
“说!”武则天不悦道。
“我想保住尧天组织,作为交换条件,我将永世不在踏入长安!”
什么意思?武则天眼睛眯了眯,这就是你来的目的,为了一个区区的几个爬虫,蝼蚁,你大老远的请来了长城守卫军,凭着你的那点微薄的交情,不是来造反的?
“你可真是没有血性啊,李信。”
武则天冷了一眼在密密麻麻的细雨中的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