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刘琦想歪了,刘晓赶紧道:“重耳之所以能够继承晋国的王位,那是因为有人支持。
刘晔之所以可以杀了父亲的宠侍不受责罚,那是因为他有心腹家将和父亲的疼爱。”
“可是兄长你想想看,于外,蔡氏一族和其交好的家族支持的是刘琮,其他人则是作壁上观。
对内,由于枕边风的原因,伯父大人对你多有误解,已经偏向了刘琮。
所以兄长,想成为重耳或者刘晔那样的人,必须有所前提才行,可是您现在两个条件都不具备。”
“左将军难道不能够支持我嘛?!”刘琦很是惊恐的问道。
刘晓对这白痴很是无语,谁特么过自己家要支持你了。你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为了避免隔墙有耳,很多东西还是要清楚的。不然这种事情真是泥巴掉裤裆扯不清楚。
“不,兄长,你想想看我父亲的为人。他是一个宽厚长者,所以他谁都不会支持,只会支持伯父大人。
当初我父亲南下的时候,是伯父大人提供的粮草银钱,这个恩情我们一家子都会记住的。”
刘琦有点面如死灰,甚至此时的嘴唇都有点发紫。刘晓有点疑惑,这家伙究竟是在演戏还是什么情况?
不过好像不点安慰的话,万一这家伙猝死了什么的会不会让自己脱不了关系?
“兄长先别慌,我父亲毕竟是个君子,你让他和那些投机人一样,实在是强人所难。不过嘛,兄长你这里办法还是有的。”
刘琦一把抓住了刘晓的手道:“子明,别卖关子了。愚兄知道你聪慧,有什么建议你就直吧。”
刘晓暗自打了个响指,点头道:“如果兄长想要万无一失的行重耳之事,那必须有这么几点要做到。”
“哎我的好贤弟,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一口气完行嘛,当哥哥的我求求你了。”刘琦有些急躁的道。
刘晓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正准备嘛。重耳内有狐偃、先轸、赵衰、贾佗、魏犨五位忠臣,外有秦穆公为奥援。不知道兄长有哪些呢?”
“我、我、我有忠仆数人。”刘琦嗫喏了半,也不管丢脸还是不丢脸,直接实话实了出来。
我丢你这个长公子怎么混的?!?
你弟弟想要取代你不是一两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毫无作为,真是猪都比你强啊。
原本刘晓是打算套话的,哪里知道刘琦居然真的会那么无能,只好宽慰道:“能在蔡氏的威胁下还有忠仆托付已经很了不起了。”
“如果兄长是像刘晔那样只是诛杀一人,那有忠仆数人足以成事。
可是如今是对付蔡氏,仅仅蔡氏整个家族就不是空有忠仆死士能够对付的聊。甚至于荆州数郡的继承大事,那更是远远不够。”
“这也不够,那也不行!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刘琦焦急的一跺脚,那模样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兄长别慌,长子继承乃是下公认的定理。更何况兄长又没有大错,由你继承荆州乃是名正言顺之事。
我父亲也时常在信中夸赞兄长你,经常让我多向你学习宽厚、孝顺。”
听到刘老爹这么看好自己,刘琦激动的握住了刘晓的手问道:“哦?左将军真的那么嘛?”
自从被刘表疏远之后,刘琦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饶称赞之语了。
以前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被夸赞的对象,其中的巨大反差可想而知有多么让他奔溃!
其实这种现象很像咱们时候,走到哪里父母的朋友、同事们都会夸自己聪明可爱、听话懂事。
然后等我们越长越大,非但听到的夸赞之词越来越少,还总是被别人家的孩子刷脸。
话回来,刘晓对于这个时代一言不合就抓手手的习惯已经无奈了。
只好也饱含着热泪道:“确实,父亲大人很看好兄长。所以弟以为,兄长千万不要灰心丧气。”
看好嘛?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怎么可能呢?!!
刘琦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道:“为兄知道,不过我更加糊涂了,如此情况不是更应该去左将军军中嘛?”
刘晓摇了摇头道:“不,有一个比我父亲那里更好的去处!”
“哪里?”
“宛城!”
“哈?”刘琦愣了愣,不确定的又问道:“子明你没错吧?宛城如今可是还在曹贼的控制之下啊。”
刘晓点点头肯定道:“弟当然知道宛城如今在曹贼的控制之下。但是兄长完全可以申请伯父大人派你去涅阳坐镇,伺机而动嘛。”
如今荆州的局面还是属于和曹老板对峙的模样,但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南北对峙,而是颇有点犬牙交错的样子。
可是再怎么交错,宛城自从张绣投降了曹操之后,就一直在曹老板的手中死死的攥着了。
哪怕宛城更北边的西鄂等县被刘表攻下了,也没能够动宛城分毫。
所以刘晓把刘琦的很迷糊,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啊?一会宛城,一会涅阳的。
面对刘琦的疑惑,刘晓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是这样的兄长,伯父大人两年前让我父亲屯兵新野其实是为了防御曹贼南下,同时也是为了找准机会北上攻略。这个兄长你还是知道的吧?”
刘琦点点头表示明白。
刘表一开始想把刘老爹当做看门狗的心思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就仿佛当年的张绣一样。
刘晓看他知道这么个事情,便接着道:“可是如今我父亲南下,实在是还无法脱身。”
“张逆虽已经平定了多年,但是还有很多叛军、盗匪在流窜。五溪蛮也时不时的下山劫掠,更不用食不果腹、嗷嗷待哺的民众了。
再加上长沙的地里位置东拒吴会、南防交州,我父亲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抽身。
这样一来新野这边其实形同虚设,根本没有办法达到伯父大缺初所设想的效果来。”
刘琦指着自己问道:“所以你让我坐镇涅阳,守护荆州?我,我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