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不等许都城墙上的众人有所反应,他接着嘲讽道:“如果我真的犯了大不逆之罪,那依照法律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结果你这人居然我离开就能免责,你把汉家制度当成什么了?!!”
“敢问朝堂诸公,又把汉家制度当做什么了?!!”
曹氏集团早已经知道北上领军真正的人是刘晓了,不过今还是第一次直面他,立马感受到了刘晓的不好对付。
果然,刘晓在城下鼓动道:“三军将士,如今子被乱臣贼子所囚禁,此时此刻正是我等报答汉室四百年恩惠之时!清君侧、诛逆贼!众将士”
“刘晓!”荀彧连忙让人喊话把刘晓打断了,不然再下去不定城内都叛乱了。
要知道,许都城内如今可是蠢蠢欲动,保皇派早就寻思着抽冷子给荀彧来一下了!
“你们父子二人深受皇恩,如今子就在宫中,你这是要造反叛乱吗!?!擅自把刀兵对向子,你目中还有君父嘛?!!无诏而带兵前来,你父子想要成为西凉董卓嘛!?!”
“你是何人?!”刘晓朗声问道,打算问清楚人是谁再想着怎么开喷。
“老夫尚书令荀彧!”
知道对面教自己的是荀彧,刘晓直接怼道:“如果子让本将军撤军,本将立即撤军、绝无二话!”
“可子明明被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囚禁了,反而想要假传诏令。荀贼!你对的起你父、你祖,你荀家数代大汉忠魂嘛?!!”
扣大帽子嘛,谁不会扣?尤其是荀彧这个世族的代表领军人物,刘晓怼起来毫无心理障碍。
要是这些士人对大汉有多么忠诚刘晓多多少少是信一点的,但要是对汉家子有多么忠诚,那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东汉的历史,就是皇权和士族不断搏斗的历史。尤其汉桓帝和汉灵帝,这两位就差点和东汉的士人们打出狗脑子来了。
几次党锢之祸和借着宦官的手,死在这两位汉家子手上的士人可是不少。句不好听的话,直接或者间接死在这两位手中的士人,比董卓弄死的只多不少。
祖上或者叔伯父亲的血仇哪里是没了就没聊?所以,很多士人对待汉家子的态度其实就那么回事。
况且此时在位的刘协是汉灵帝的亲儿子,这个时候可是讲究父债子偿的年代!
更不用提双方的政冶倾向和理念都不同,世族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家族利益。皇帝你就坐着别话,事情都交给我们来做好了。
你你要是汉家子,你会怎么想?!
汉桓帝和汉灵帝再废物,最起码没有出现与马共下的局面吧?!?
而且首开党锢的汉桓帝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嘛?
“啃服远曰桓”,东汉羌人叛乱一直是一件头疼的问题,但是却被汉桓帝解决了。
不仅如此,他还诛灭了梁氏。否则下还姓什么真不好了。
至于禁锢党人,怎么不汉桓帝还抑制宦官的呢?!无非就是为了加强皇权罢了!
而且汉灵帝也不是汉桓帝的子孙,他甚至都是大臣们选出来当皇帝的。
所以给汉桓帝谥号“桓”,足以证明其中还是有些事实和分量的。
所因此面对荀彧的伎俩,刘晓是一点也不怵。别人或许会因为荀彧的名声和家族的实力而唯唯诺诺,不好当面得罪之类的。
可是刘晓才不买账,反正他和荀彧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朋友了。直接喊道:“臣等恭迎圣子垂询!”
刘晓身后的三军将士也是立马跟随着高声呼喊道:“臣等恭迎圣子垂询!”
什么桨啪啪”打脸?不外如是了!你有本事你把子喊出来话啊?
是不是我刘晓弄错了,擅自进军许都的,子出面总能得清楚了吧?
所以曹军城头顿时被怼的鸦雀无声,这种时候荀彧他们哪里真的敢把刘协给带出来。
自从“衣带诏”之后,刘协被曹老板给监管根本就不是个秘密,甚至成为了许都百姓、士大夫的谈资之一。
荀彧等人被刘晓怼的没有办法,他们一时之间也商议不出一个对策出来。
原本正常拼了命的守城就好,哪知道刘晓没有按照套路出牌,好像还能够谈判似的。
所以一时之间,荀彧等人商议的对策反而排不上用场了。
至于刘晓那边在象征性的让人往城中射了几波箭雨,宣读了曹老板的罪状之后,便鸣金收兵了。
不收兵不行啊,暂且不此时已经快要黑了。如今的士卒更是全靠着一股气强撑着,连日来的大战早已经让他们身心俱疲了。
就是攻城器材刘晓也是极度缺乏,总不能让人抬着木头柱子就去撞城门吧?
回到军营的刘晓把关家姐弟和张苞聚在一起道:“伯萌,你之前在大帐中的表演有点刻意了,要是再自然一点就好了。”
张苞有点不在乎的道:“子明,军队里面都是咱们的人了,就连文将军现在也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的,其实没必要演这个戏吧。”
关平给张苞解释道:“不,伯萌,我们很有必要演这么一出戏。”
“其实在座的将校们都知道我们已经没力气去打许都了,而曹贼的援兵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可是大家伙被连连大胜弄得都亢奋不已,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战无不胜了。”
关平这话其实也是在张苞,这家伙如今就是一副曹军都是土鸡瓦狗的心理。
“如果我们真的能打下许都、迎回子还好,还能够凭借着如此功勋抗衡刘荆州。但是如果我们只是这么回去的话,那最好还是藏拙比较好。”
眼见张苞面色有些尴尬,但却显然听进去了其中的道理,关平这才又接着道:“所以,刘荆州强令我们退兵就至关重要了。”
“这样避免了在许都面前碰的头破血流,让咱们有充足的时间收拾战利品撤湍同时,又保存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