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二被迫送子(1 / 1)云霞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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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再无可能,也无需纠缠。”泥犁看着身下又说道:“我无力给予她幸福,又凭什么要求她想起我。”

念岚见过太多爱恨情仇,却没见过如此决绝的情感。

他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泥犁看到念岚的模样淡笑一声:“你与我不同。”

念岚轻轻点了点头转而离开。

“你好好休息,过几日便安排你入宫。”以韩耸了耸肩膀拉着张千屹走出了房间。

泥犁看着灰暗的烛火,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天子宫

“小懒虫,起来了”亓官昱捏了捏陈岚儿的鼻头宠溺的说道。

陈岚儿睁开眼睛,看见是亓官昱便像只小猫一样贴在他的身上慵懒的说道:“我还想再睡会”

“可是你不吃晚膳吗?我可是听说今天有卤猪蹄。”亓官昱转过身去,用陈岚儿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卤猪蹄!”陈岚儿吸了一口香气,坐了起来。

伸了伸懒腰,撒娇的说道:“我要吃!”

“那你就下来吃啊,难道还要我喂你?”亓官昱挑了挑眉调戏的说道。

陈岚儿撅了撅嘴巴可怜兮兮的说道:“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亓官昱轻摇了摇头,陈岚儿急的还没有穿上鞋子就跑了下去。

拿起她的小粉拳在亓官昱的脊背上就是一顿猛锤。

亓官昱有些享受的说道:“继续,甚是舒服。”

陈岚儿一见自己力道不够,只能给人当做按摩,更是气呼呼的双手叉腰:“哼。”

“你当然是我最爱的人。”亓官昱忽然转身一把抱起陈岚儿,拍了拍陈岚儿的脚背操心的说道:“又没穿鞋子,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陈岚儿晃了晃脚上的摇铃发出清脆犹如晚风拂面的轻柔。

“这不是有你这个大猪蹄子吗!”陈岚儿戳了戳亓官昱的脸蛋玩闹的说道。

亓官昱低头贴近陈岚儿的耳边轻声呢喃着情话绵绵。

门外的瑟瑟将屋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紧紧的抓着门框,恨不得现在就把陈岚儿撕碎。

可是她不能,她还没有资格与之抗衡。

“瑟瑟,皇上一心只爱皇后娘娘,你不要再”淑华抓着瑟瑟生怕她一个冲动跑了进去。

瑟瑟气的全身发抖,一把揪开淑华的手憋着委屈的眼泪跑了出去。

淑华看着瑟瑟背影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她忽然察觉她要是袖手旁观瑟瑟收到的伤害会更多。

这一刻,她突然忘记了陈岚儿对她的好。

合欢宫

“主子,你什么都不去争取,天天自怨自哀有什么用啊?”瑟瑟站在张乐渝的身旁鼓动着。

张乐渝翘着兰花指剪下一朵还未绽开来的茶花放在手掌心,她撑着下巴瞧着那朵花儿。

瑟瑟不解的看着那朵还未完全张开的茶花说道:“主子,它还没有张开怎么就剪下来了?”

“它现在还未张开,若是张开了岂不是要与我争奇斗艳?”张乐渝的眸子渐渐向上移,对上了瑟瑟的目光。

瑟瑟躲闪了一下,垂下眼眸说道:“是我多嘴了”

“不,你不是多嘴了,你是该死。”张乐渝将那朵茶花打在瑟瑟的脸上。

瑟瑟的脸被茶花的刺划破了一道血痕,花瓣尽数散开,散落一地。

“瑟瑟不明白”瑟瑟咬着嘴唇,坚持不肯罢休。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你若是有心想要飞黄腾达,就告诉本宫!不要在这里给我耍阴招。”张乐渝将那盆茶花打落在地。

她张乐渝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人。

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若是瑟瑟明明白白告诉她想要当娘娘,她张乐渝绝对不会阻拦,但是偷偷去收买陈岚儿身边的人就是卑鄙。

“我就是想当娘娘。”瑟瑟抬起头,双手紧紧握着攥成拳头。

“那戒指是不是你拿的?”张乐渝用她的指甲轻轻的划在瑟瑟的脸上。

瑟瑟嘴硬的说道:“不是。”

张乐渝点了点头,一巴掌打在瑟瑟的脸上。

瑟瑟被打的摔在地上,此时的张乐渝好像是地狱前来报道的恶魔。

“为什么打我?”瑟瑟捂着泛红的脸颊,嘴唇也被打出了鲜血。

“我说了,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张乐渝蹲在地上凌厉的盯着瑟瑟。

“若是我帮你找到了,你就帮我成为娘娘”瑟瑟抬起正在蓄起的指甲,只为配上高贵的甲套。

“我等这天很久了”瑟瑟此时毫不惧怕张乐渝。

因为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她只能搏一把。

张乐渝的目光泠冽的投向瑟瑟,她一手就可以握住瑟瑟纤细的脖子。

她只要微微一用力,瑟瑟就全脸涨红。

“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预祝你我合作愉快。”张乐渝为了找回那个玉环戒指,不得已答应了瑟瑟的无理要求。

瑟瑟发狂的大笑,惹来张乐渝疑惑的眼神。

她看着瑟瑟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帕擦在自己的嘴角上,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她。

似乎自己正在自己的眼前。

次日

“免费汤药”陈岚儿独自一人支起摊子,嗓子洪亮的叫卖着。

不一会,那里就聚集满了好多人,陈岚儿笑的乐开了花。

她第一次觉得这就是她能看见以来做的最完美的一件事。

“慢慢来慢慢来,不要着急”陈岚儿的脸颊印着两个深深凹陷的酒窝。

在阳光下她的美更加耀眼了。

“姑娘,为什么你要来这里施发汤药,是皇上派来的吗?”一个满脸胡渣的糙汉子,浑身汗臭的男子一摇一摆的说道。

周遭的人都被他吓得纷纷远离,那个糙汉子倒是不在意,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刚刚干活还未来得及冲洗,不好意思啊”

陈岚儿见那男子转身就要离开这里,急忙说道:“壮士,可要喝碗汤药?”

那个男子犹豫的转过身来豪放的大笑了一声:“姑娘,你不嫌弃我满身汗臭吗?”

“都是平民百姓,为生活劳作为何要鄙夷?”陈岚儿笑着递过一碗汤药。

那位男子伸手接过,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汤药一饮而己。

他细细的品味咂巴了嘴巴说道:“你这里添加的全是驱寒良药,可是叠加在一起却只达到了半分药效。”

“你知道?”陈岚儿像是见到了救星一眼,冒着星星眼走进了那位男子。

虽然他浑身邋里邋遢的,但是面貌却是惊人的妖冶,有着一番蛊惑人心的样子。

只需对视一眼,就能呆愣住。

“驱寒的草药很多,但却不能一味的叠加,过量的叠加只会相互抵消,甚至加重负担。”那名男子说的头头是道。

但却没有说到重点,有些规避陈岚儿的问题。

“敢问壮士姓甚名谁?”陈岚儿盯着那名男子认真的问道。

“以渊。”以渊把碗放下就走了。

陈岚儿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失望的看着他走远。

“以渊以韩,是不是有什么关联?”陈岚儿挠了挠头。

“能给我一碗吗?”陈岚儿一转头看到声源处应了声:“好。”

“你的孩子怎么样了?”陈岚儿给到小贩最后一碗汤药,关心的问道。

小贩的嘴角难得翘起:“他似乎有了些好转,我给他放在了一间干净的屋子。”

“那就好,那孩子肯定能好起来的。”陈岚儿释怀的收拾着东西。

但是小贩却紧张的抓了抓衣角,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寺庙

“住持,我想把这个孩子送到你们这里,还希望好好照顾他。”小贩看了看怀里正在安然熟睡的孩子。

“施主为何将他送过来?”住持看了看脸颊泛红的孩子,心生欢喜。

小贩脸颊微凉,落下两道清泪说道:“我实在无力抚养,所以才送到你们这里来的。”

“这”住持有些犹疑,他顿了顿看着孩子沉默。

小贩看出了住持对自己的孩子生出了喜爱之情,他必须趁热打铁。

“我以后都不会与他相认,你就说他的爹死了吧。”小贩一把将孩子塞进了住持的怀里。

住持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孩子,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像是感受到了他爹的离开。

“我爹呢?”孩子撅着嘴巴委屈的问道。

“他去世了,还望你节哀顺变。”住持没有说出事实,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想将这个孩子留下来陪着自己。

“我爹怎么会去世?”那孩子咬着手指,双眼含泪的盯着住持。

试图找出一点破绽。

“总之,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住持拉起那孩子胖乎乎的小手。

孩子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看,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可是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院子,年纪还小的他还不明白去世是什么意思。

小贩深深的看了孩子一眼,便走了。

“碗里都是你的眼泪了。”原本正在忙碌收摊的陈岚儿听到小贩深浅不一的呼吸声,隐隐带着抽泣。

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抬头一看,原来他正在哭。

小贩抹了抹眼泪说道:“刚刚有沙子进眼睛了”

陈岚儿听小贩这么一说并无回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小贩有些害怕,不敢直视陈岚儿的眼睛,因为他真的不敢保证他下一秒会不会说出真相来。

陈岚儿的眼睛太有洞察力了。

独角楼

“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对着一壮汉轻声询问。

那壮汉摸了摸胡渣,唇角一勾说道:“我要找人。”

“什么人?”店小二拿着算盘噼里啪啦打的直响正好掩盖了说话的声音。

壮汉把手往自己的粗布衣上擦了擦,拿起桌边的茶杯用手指浸了进去,慢悠悠的写到:“以韩。”

“不识此人,你找错地方了。”店小二低着头,原本杂乱无章的算盘声响瞬间变得有节奏。

魅影翩然走了下来,她靠在壮汉的手臂上娇弱的说道:“上楼。”

那壮汉一见是生面孔,并不认识,怎么也没有反应。

“我带你去找他。”魅影踮起脚贴在壮汉的耳边说道。

壮汉一听果真乖巧的跟着魅影上了楼。

以韩阁

壮汉抬起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随之就要踏门而入。

“你是谁?”魅影在他即将要走进去的瞬间,低声问道。

壮汉挑了挑魅影的下巴说道:“以渊。”

魅影挪开下巴,侧身让壮汉进入。

“你来做什么?”以韩还没见到人就先发出了疑问。

“怎么,不欢迎我?”以渊放下手中的佩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以韩“切”了一声,饱含不满:“你不是云游四海吗?回来干嘛?”

“来看看你而已,你以为我来干嘛?”以渊举起茶杯像是隔空碰杯,一口喝完。

以韩着才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一通冷嘲热讽:“血海深仇都能忘的人,还会来看我?是来看我还活着吗?”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无厘头。”以渊还是低头喝茶,和以韩并未有眼神交流。

魅影见两人确实是旧相识,便走了出去。

“这姑娘还真是绝色佳人啊。”以渊看着以韩挑衅的说道。

“你一身汗臭味,人家可看不上你。”以韩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在以渊对面。

以渊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没有展现出我的魅力罢了。”

“你回来必定有什么事情,无缘无故肯定不会回来。”以韩挑了挑眉毛,对于自己的亲兄弟还是很有把握的。

“这不是听说城里闹流感吗?回来感受一下。”以渊细细品味口中浓茶。

全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在他眼里这些什么都不是。

“过些日子就会消退的,凑什么热闹。”以韩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看来你准备主动出手了?流感分为那么多种,可不是那么好医治的,若是不慎,小心中招哦。”以渊坏笑着说道。

以韩白了以渊一眼无语的说道:“我的医术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好质疑的?”

以韩现在是大家公认的神医,可是却无人知道他的容貌。

他从前在一块白布后遮住自己的容貌来为人无偿诊断,慢慢日积月累,这才使他名声大噪。

无人不赞颂他高尚的品质和高超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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