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亭怔怔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过是泡了澡接着就很想睡觉后来意识就模糊了,后来”
从林月亭的只言片语中,林秀杨还是听出了些了东西。
她一把抓起林月亭的手,急切的问道:“泡澡?你用了什么东西泡澡。”
兴许是太过用力,林月亭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只要人一靠近,她便能想起昨天可怕的情景,不自觉的身子瑟缩了两下。
林秀杨见状也缓缓松开了林月亭的手。
她说:“就是酒店里的在浴缸旁边放的面膜。”
林秀杨心思一凛,心里已有了答案,她垂下了手指喃喃道:“难怪,原来是这样可她又怎么知道呢,这样东西,连我以前见都么见过,为了怕走漏了风声,连你都没有说。”
听到林秀杨说的话,林月亭忽然情绪激动的尖叫道:“是不是那个东西害得我,是不是!”
这时候,林秀杨才看了一眼林月亭,心里有了别的揣测。
她这个女儿,看起来情绪不正常的样子,倒像是有几分癫狂,莫不是要疯了吧。
她叹了一口气道:“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别的地方了。”
林月亭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秀杨的脸。
她似乎能找出和自己相似的几分样貌来…可即使是相貌相似,但谁也不知道这一张秀丽的面皮之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她一把甩开那些插在自己身上的仪器,一步步朝着林秀杨走过来,语气冰冷道:“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在事情计划之前我问过过你,到底使了什么计谋,还有送了什么东西给琼华,你却对我闭口不言!!”
林秀杨被她眼里的癫狂愤怒给惊到了。
只听林月亭又继续道:“要不是你不信任我,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又怎么会中了琼华的毒计,又怎么会误用了那些被你送来的东西?!都是你害得我!都是你!”
说着说着,林月亭忽然上前,一把捉住了林秀杨的手,嘴角挂着冷笑,眼眸里一丝温度也无:“我的好妈妈,您对我可真的是好啊,原来害我的人里也有你的一份力量。”
刚刚从一进门开始,她就丝毫没从林秀杨的眼里看到出愧疚难过的心情。
或许有一点这样都心情,但更多的应该为了她以后保不住的荣华富贵难受吧。
这场事情失败,想来李康不怪罪已经是难得,还能指望他再帮她一把吗?
林秀杨一边忙着挣开自己的手一边劝慰道:“怎么会呢,我是你亲妈,怎么会害你呢?”
林月亭笑容愈发的玩味:“亲妈?有亲妈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吗?”
她将她的手捏得更紧,声音语愈发的急切:“吩咐我故意靠近琼华用以争夺琼氏的财产是你吧,让我设计琼华的也是你吧?若非你急切的要在琼氏的酒店里下手,要是换做其他的酒店,怎么会让琼华有机可乘?!”
林秀杨看着这样可怕的林月亭,平日里在她面前摆出的高傲的姿态便是一收,软着声音道:“我这也不是害怕走了风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才没和你说,可”
她顿了顿,强行争辩道:“我不过是想让你多介绍几个小姑娘来,是你自己提了琼华,总也怪不到我头上去。”
林月亭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凄苦和苍凉,:“您的意思是说我活该,对吗?”
说完嘲讽的看着林秀杨的那张脸:“你自己一张朱唇万人尝,竟也见不得我好,让我和你走一一样的老路吗?你做了娼妓不要紧,还希望子子孙孙后代都是为人娼妓的?”
面对这一声指责,可真是踩到了林秀杨的痛脚。
她虽然行事轻浮,也多行不义不惕之事。
平日里少不得要看人脸色做事,即使在最鼎盛的时期,穿金戴银绝结交了好些权贵,面对那些个小姐太太们也觉得低人一等。
这样的事情,此刻被林秀杨拿来这么一说,她发心里更是恼恨。
她脸上转冷,语气也不再柔和起来了,像是失去了哄她的耐心:“娼妓,你不也是从娼妓肚子里生出来的吗?还好意思装字自己有多高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以为有了琼氏的半个血脉,真当自己是琼家的二小姐了,也看不起我了?处处想要将琼华比一头,你也不看看什么样子,比得过人家从小娇生惯养出来的吗?”
林月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松开了林秀杨的手,再抬头时,那双颤抖的手已经朝着林秀杨袭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掐死她。
好早林月亭刚做完手术,身体好虚弱的很,急急忙忙躲过林月亭的这么一下。
她站在安全你的距离,朝着林月亭吼道:“你疯了不成,我是你妈!!”
林月亭因为惯性的缘故,直接倒在了地上。却还昂着头仰视着林秀杨,咬牙切齿:“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你给我滚,滚呐!!”
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
林秀杨俯视了一下地上的林月亭。
想起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门口跟她讲得话,林月亭因为下体被塞进了东西,不知道里面还没有异物,加上已经损伤了和子宫,以后怕是很难生育了。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儿,还这般的不听话,就连现在一看这憔悴容貌,以后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最重要的是,一旦她被李连峰…的事情败露,她以往联系的那些恩客只怕也不敢不想再碰她了…
想起手术室外高昂的医疗费,林秀杨犹豫的看着林月亭。
林月亭见林秀杨还没有动弹,又朝着林秀杨随手扔了一个东西砸过去,林秀杨愣怔之下,便没有躲过。
那东西擦着林秀杨的脸,在她的脸上划了一道。
林秀杨摸了摸自己的脸
“给我滚!”
她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林月亭。
心想到,是你自己要我滚的,我走了,你也怨不得我。
说完,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只有林月亭一个人,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掩面痛哭道。
“琼华,琼华!我要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