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曲梁和李琴久久难以入眠,心里发慌带有一些惧,却还是自私的希望曲小芙一辈子也不要知道。
……
“咯咯——”
清晨,公鸡打鸣的声音传入各个角落里。
迟苏睡在曲小芙房间的隔壁,他早早的起了床,就已经看见李琴在给曲梁做早餐了。
他出生豪门,这种生活从来没有体验过,一想到他的小傻子从小到大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心头涌上一股心疼。
他的小傻子真的很坚强,很有志向,也很有她自己的原则。
“叔叔阿姨早。”他走下楼,去到厨房跟他们道早安。
曲梁和李琴笑着点头回应,“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是不是在阿姨这睡的不习惯?”
迟苏:“不会,挺习惯的,叔叔这是准备去工作吗?”
曲梁嗯了一声,“明天就放春节的假了。”
李琴又说:“到时候咱在一起上集市买年货去,小芙她可爱吃那儿的糖人了,从小就爱吃。”
“爸妈,早啊!”曲小芙一蹦一跳的下了楼,走到迟苏身边,“苏苏,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是医生,作息是有合理规律的,习惯了。”迟苏眼神带着宠,嘴角带着笑。
离除夕夜还有三天,迟苏和曲小芙一家三口,进进出出几乎都是一起,像是已经完全成为一家人的感觉。
李琴和曲梁负责做菜还有家里一些大小事。曲小芙和迟苏两个人一起上街买了春联,灯笼还有很多喜庆些的挂饰。
回到家里,曲小芙就带着迟苏到仓库里搬来折叠梯子。
门前,迟苏爬上梯子,曲小芙在下面手里拿着春联和胶布,等着递给他。
如此温馨的一幕,让曲小芙想象到以后他们结婚的样子,她真的爱他爱过自己的生命了吧。
“苏苏,你小心点哦。”
“会的,别担心。”他小时候上课的时候听过贴春联挂灯笼的习俗,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去做,还有心爱的人在旁边陪伴,感觉很不错。
“芙芙,你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挺美的。”
“其实我从小不是在这长大的,我们不是这本地人,好像是在我六七岁那年搬来这的。”
“这儿挺好的,有山有水,适合童年的成长。”
春联挂好之后,李琴的饭也烧好了,一桌四人很温馨的画面。
……
除夕当天
大街小巷里那是炮仗声连天,欢声笑语穿梭在各个巷口角落。
迟苏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氛围,心里有股前所未有的喜悦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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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酒吧里,顾芷汀一身纯黑色呢绒衣裳,一手搭上沙发,后背瘫靠在沙发上。
大过年的酒吧里格外的冷清,因为她没有勇气回那个家,也就认为自己没有家了,酒吧是她唯一待的舒服的地方。
酒吧最角落的隔间,透过玻璃正好可以看见她的背影。
隔间里的男人年纪与她相仿,面容正青春阳光,只是眼睛里却流露着与样貌恰恰相反的悲伤。
芷汀,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下那段不堪的过去?
“嗒嗒……”一阵清晰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芷汀。”
来的人是她的姐姐顾芷汐。
前两年的除夕,她没有在,顾芷汀也没有在,顾父和顾母在失落难过中度过。
今年她回来了,可顾芷汀还是不在。
直到不久前他们坐在饭桌上,不经意摆上的第四副碗筷时,顾母突然失神,嘴里念叨着芷汀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顾父和她都被顾母的情绪带动,于是她决定来找顾芷汀。
顾芷汀见到她的那一刻,内心是高兴的,但曾经的种种,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无法释怀。
她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酒倒满酒杯,架起二郎腿,晃了晃喝了一口,“有事?”
顾芷汐走进她,平日里落落大方的她,此刻神色凝重,“芷汀,跟我回家吧。”
“家?”顾芷汀蓉蓦地抬眉,“我家不就在这吗?”
顾芷汀眉色一沉,“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顾家。”
顾芷汀脸色微变,“顾芷汐,别白费口舌了,我恨你这件事依然在我心里存在,顾家我不可能回去的。”
顾芷汐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你恨我随你怎么很,但是爸妈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回去看看他们,他们的头发变白了,脸色苍老了不少。”
她告诉她这些,真的是希望她能够回去,哪怕只是看望他们一眼都好。
顾芷汀的眸子闪过愧疚,但很快褪去,“他们有你这个好女儿该知足了,我就是个渣,省得去碍他们的眼。”
“顾芷汀!你记住你身上流的血是顾家的,从骨子里就是顾家的千金,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顾芷汐不再与她多说,直接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伙五颜六色的‘靓仔’,身上还带着武器。
“哥,顾芷汀就在这里面,就她一个人,今天不管怎么着也得废她个胳膊腿,哥拜托你了。”说话的男人就是经常跟顾芷汀干架的鸟哥。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只有一条胳膊可以动,据说另一条是前段时间顾芷汀亲手废的。
为了报仇雪恨,他特地放下自认为的尊位去认了不少大哥,就为了对付顾芷汀。
听到动静的两姐妹一个站了起来,一个转过身来。
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淡定。
隔间里,乔桦惊慌的站了起来,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喊人。
顾芷汀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死鸟,低三下四认得大哥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看来也没把你当人看嘛。”
“你……!”鸟哥准备好的脏话在看见顾芷汐时都憋了回去。
顾芷汐虽不像迟语那般是国民女神,但在原海没几个人不认识。
他们是知道顾芷汀与顾家断绝了关系才敢跟她对着干,但顾芷汐还是顾家大小姐,顾家,他们惹不起。
顾芷汐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就连话都没说一句。
那些个人就胆怯的往后缩,被鸟哥喊哥的人也一样,动谁他也不敢动顾家的人。
他瞪了鸟哥一眼,差点被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