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那张越发精致的脸庞露出罕见的温柔神色。
“我小时候,娘亲只是位小妾,衣食方面总受扣减,所幸她擅长绣花,绣的成品总是偷偷拿去换钱,然后给我买糖吃。”说到这里,他露出了怀念的微笑,“我也从她那学了不少,也能帮着做些。”
“我们过些天回你府上看看你的娘亲吧!”吴钦柳突然开口。
“啊?”容池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绽出会心一笑,如春日冰雪初融,点头应到,“好。”
……
过了几天,钦柳特地来到自己老爹的屋子帮容池告假一天。
“爹爹,你同意不?”
“这倒是没问题。”吴淞珩手里拿着密报一样的东西,抬眼看了她,随后露出神秘一笑,“只是我几个要求,第一容池回容家得掩人耳目的回去,第二容池得上午出发,你要过一个时辰再乘轿过去,毕竟你们现在还未订婚,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钦柳总觉得老爹提出这两个条件的目的肯定不止他说的那一个。
但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吴淞珩的目的,于是一口应下,急匆匆的赶回去告知容池。
看着吴钦柳急匆匆跑走的吴淞珩感叹着女大不中留。
他将手上的那份密保给随意扔在桌上,拿起茶盏品着这好茶。
自言自语道:“还在想找什么理由呢,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钦儿变了不少,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傻。”
说着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可怜我这个老父亲呕心沥血的给她筹划,她却还是儿大不由爹啊,唉,还是媳妇好,得看看最近什么黄道吉日,赶紧把人给娶回来。”
吴钦柳回到他们两人的书房,把吴淞珩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容池听。
容池沉思了片刻,总觉得丞相是想告诉他什么,却一直想不到,也就作罢了。
“按大人这样做也好,明日早上我先乘马车过去,过一个时辰你再来,我在容府等你。”
“好。”钦柳乖乖点头。
夜里,两人却同时失眠了,容池失眠是太久没见到自己的母亲,心里激动的。
吴钦柳觉得自己像是陪妻子回门的丈夫,或者说是要见岳父岳母的男朋友。
怎么说呢?感觉十分清奇,还有些紧张,于是胡思乱想了许久,直到很晚了才入睡。
第二天,容池并没有和平日训练一般起的那么早,特意睡的久一点,看上去精神不少。
钦柳也早早起来洗漱打扮了,和他用完早膳后,容池就乘着马车出发了。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钦柳才起身打算出发,突然又想起自己第一次拜访未婚夫的父母,竟然忘记让他去库房取一些礼物带去了。
这才匆匆忙忙叫玉润备礼,登上一辆普通的马车赶去容府。
容池确实着急见母亲,出门的确没有带什么厚重的礼物,直到上了马车,才后知后觉自己许久未归家,备些薄礼也是应该的。
于是让车夫停下了马车,自己下车选购一些小孩喜欢的零嘴玩具,一些布匹丝绸还有茶叶。
容池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就算他有赚钱的能力,但没有那个时间,手上买礼物的钱,还是吴淞珩每个月给他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