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向下一撇看着独孤陌说道:“一个戴面纱。”又指了指迟慕道:“一个不肯上妆。”随后用力的掐了迟奈的肘子一把,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一个没睡醒。”
迟奈捂着手肘叫了一声:“娘,疼~”
徐娇娘接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等会儿到了诗会上怕是都被别家的公子姑娘给比下去了,要是你们两姐弟还不成婚,我这脸上也挂不住了。”
徐娇娘的语言攻击让迟慕和迟奈都微微的低下了头,迟启年这时候站出来说道:“你别急着操心他将的婚事,一切顺应天意,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快去赴宴吧。”
迟启年将一家子人送到了大门口,一辆辆的马车在外面恭候着。由于礼仪制度规定,出席正式场合,滴庶必须分开乘车,所以占中迟府庶女身份独孤陌只能独身上后面的一辆马车。
为了不失敬意,迟启年派的是两架一摸一样的马车,就连马匹的数量都一样是六匹马车,看到这这样的场景徐娇娘自然是心有不满的。
独孤陌刚坐上马车,一个丫鬟就唯唯诺诺的跑到了独孤陌跟前,行礼说道:“奴婢伺候姑娘去诗会吧。”
独孤陌朝着苏玉招了招手,暗示他上车,随后对着丫鬟说道:“不必,你回去吧,我有人伺候了。”
“这……是。”
丫鬟退下了,苏玉也坐上了马车,不过没有进厢,而是和马夫并排坐着,独孤陌伸手抓住了苏玉衣领,将他拽进了车厢中。
独孤陌道:“外面日头大,你可别被晒着。”
“可这…不妥。”
苏玉如坐针毡般很不自在,一脸蓦然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
独孤陌道:“什么妥不妥的,我认为妥,便妥。”
话语刚落车门突然被打开了,抬头一看是徐娇娘那张高傲的脸,她身后还站在刚才那个说要上车伺候的丫鬟。
独孤陌道:“主母这是何意?”
徐娇娘警觉的朝着车厢内望去,就像是在捉奸一样,她的目光在苏玉身上停留了许久之后说道:“三丫头还未出阁,还是让婢女陪同诗会好些。”
独孤陌用手扶了扶额,徐娇娘的出现让她很是无奈。
独孤陌道:“我习惯他伺候了,别人伺候我不适应。”
“是喜欢还是习惯呢?”
徐娇娘的话让马夫和丫鬟都为之一惊,意识自己的声线太高,徐娇娘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下人都退下才接着说道:“三丫头,你可别年纪轻轻就学人家养什么内宠,若是这事传出去,你大姐还嫁不嫁人了,我的奈儿还娶不娶得了一房好妻室了!”
独孤陌并不认为事情有徐娇娘说得那么严重,认为徐娇娘小题大做。
独孤陌道:“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主母可别瞎想。”
“你的这个奴才长得眉清目秀的,怕是比那青楼的小倌头牌都要帅气几分,你又正当盛年,呆久了必定也就不清白了。即便是是我相信你们之间清清白白,这么一个人被外人看见,外人可就指不定会怎么想。三丫头,你就将她好好藏着,别让他被别人看见。”
徐娇娘说完之后给苏玉使了个眼神接着说道:“还不快回府。”
苏玉被徐娇娘说完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最后行礼道:“是,奴告退。”
想着这几日苏玉伺候自己也挺尽心尽力的,若是换旁人伺候怕真会不习惯,而且府中也实在无聊,也想让苏玉解解闷。
独孤陌便抓住了苏玉的手说道:“不行,你得陪我。”
这时徐娇娘指着独孤陌说道:“三丫头,你这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独孤陌都快无语了,只能说出四个字:“清者自清。”
徐娇娘的模样看样子是十分生气了,她的鼻子耸了耸,就在要发出怒火时迟启年赶了过来,迟启年先是将车门关上,随后把徐娇娘拉到了一边。
车厢中再次只身下独孤陌和苏玉二人,这时苏玉开口道:“为了主的清誉,奴还是回府等主回来吧。”
独孤陌道:“没事儿,迟尚书会处理好的,安心坐着吧!”
苏玉的眸子有了几分疑惑,心里暗道一句:迟尚书?
——————————————————
马车开始缓缓的形势,慢慢的路程开始颠簸起来,独孤陌打开了车窗,一抹阳光照进马车中,独孤陌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
苏玉也朝着窗外看出,看着路边的花儿树儿,他的脸上即然漏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苏玉伸出手去感受风从指尖流过的触感,温柔的眸子缓缓的闭上,嘴角的笑容也更加的深了,看样子他很享受。
柔媚的阳光照在苏玉的脸上,晃眼一看苏玉即比天上的日还耀眼。
孤陌道:“你很喜欢外面的世界?”
苏玉睁开了眸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端正的坐在一旁。
“别拘着,这儿四处无人,想怎样便怎样。”
苏玉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说道:“奴被关在楼台中多年,甚少出门,瞧见外面的风光便花了眼,让主见笑了。”
“若是喜欢,我便时常带你出来。”
苏玉的眸子一惊,虽说独孤陌说得云淡风轻,但却暖入了苏玉的内心。
独孤陌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马车闭上眼睛小眯了一会儿。见外面风大,苏玉伸手想要将车窗关上,这时独孤陌呢喃道:“开着窗,透透风。”
独孤陌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换了一个姿势接着小眯一会儿,苏玉将马车上的毯子给独孤陌盖在了身上,随后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最终眸子还是落在了独孤陌的脸上。
行了一段路程,马车终于停下,耳边听到的是细细碎碎的击鼓声以及骏马飞驰而过的声音。独孤陌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时苏玉也将车门打开,伺候独孤陌下车。
独孤陌整理好了面纱走到了徐娇娘身后,站在比迟慕略微靠后的位置。
迟慕斜视了身旁的香云一眼,随后香云就畏手畏脚的给独孤陌戴上了一顶白纱帷帽,双重戒备,这样一来更是没人能看清独孤陌的面容了。
独孤陌将帷帽上的白纱撩起来对着迟慕说出一个字:“闷。”
迟慕不慌不慢的将白纱再次给独孤陌盖上,随后对着徐娇娘低声道:“主母,都到齐了。”
徐娇娘点了一下头,就让接待的仆人领着尚书府的一家子人朝着诗会的入口走去。
南郊诗会,着落在城郊,进场的途中就看见稀稀疏疏的几人骑着骏马往深山中去狩猎,场子的最中心有一群人自在逍遥的打着马球,两边的看台上是一群文人雅士在吟诗作对,后场投壶的投壶,靶场射箭的射箭,边上还有一群幼孩们在放着风筝……
马球捶玩,钓鱼打猎,对诗舞剑,应有尽有。旗帜飘扬,欢声笑语,看上去比皇家狩猎都要热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