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拿着手机给贺译辰打了电话。
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凌筱心里忽然一紧,换成以前贺译辰就算是睡着了,也会接她的电话。
过了许久,也没有回电,凌筱起身换了身衣服立马走出了房间,一走到玄关处就看见徐柏怡站在厨房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摸索着什么,“哎呀妈呀,你吓死我了。”徐柏怡喝着牛奶一抬头就看见凌筱站在玄关处站着,刚喝的牛奶吐了出来。
“你干嘛啊,看见我至于吗?”凌筱拿起纸巾递过去给她擦嘴。
徐柏怡咳了两声,问凌筱:“你这么晚了,干嘛去?”
“贺译辰不接电话,我担心他有什么事情。”
“这么晚了,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
“别跟我废话了,走了。”徐柏怡说着就换好了鞋子,在门外等着凌筱。
凌筱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出了门,开车去到贺译辰家,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没有人开门。
“会不会不在家?”
“这么晚了不在家回去哪儿?”凌筱皱眉。
“你问我?是你男朋友,你不知道他平常去哪儿啊,还有他有哪些朋友。”
凌筱摇了摇头,她好像确实不知道贺译辰的生活娱乐,就像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一样。
徐柏怡看着凌筱一脸茫然的样子,笑了,“亲爱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都不认识他一个朋友?”
“我......”
“凌筱,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把你介绍给他朋友,他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别人的。”徐柏怡又一次想起了李融,公开......她徐柏怡还从来没有谈过公开的感情。
“你又开始代入李融了,贺译辰不是的,我不太喜欢社交,他知道的。”
“那随便你咯,那现在怎么办?去哪儿?”
“去老宅碰碰运气吧。”凌筱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在医院里,齐海已经被逮捕,贺译辰双眼无神的坐在走廊长椅上,齐老爷子扶着拐杖倚在齐琪床边,泣不成声。
“满意了吗?”贺译辰冷漠的说道。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齐海开口,冷笑一声,深呼一口气,看着白床单盖着的母亲,泪水在眼眶不停的打转,他恨不得让齐海一命偿一命,恨不得将齐海活剐千万刀。
“警官,押走吧,我不想让这个败类留在我母亲遗体前。”贺译辰缓缓起身,走到病床前,掀开盖在母亲面前的白纱,她面容祥和,明明这样善良温柔的人,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如此对我,父亲,母亲......都要从我身边抢走吗。
“译辰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不想要你母亲有遗憾,就回来接手公司吧,现在你和凌筱两人在一起,我相信公司一定可以更好,我也老了,交给你们,我才放心啊。”
贺译辰沉默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现如今这样的局面,总不可能让一个呆子接管公司。
过了一会儿,齐老爷子走到走廊接到了凌筱的电话,那边显得很着急,“怎么了孩子,你慢点说。”
“爷爷,我找了贺译辰好久,去了他家,没有人,我现在在老宅,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凌筱看着大厅地板上的一摊血迹,心里不停地在打鼓。
“别急孩子,译辰没有事,你现在在老宅?”
“对,爷爷,你们在哪儿?贺译辰在哪儿?”
“我们......”齐老爷子望了望病房里面,贺译辰万念俱灰的样子,双眼无神,精神恍惚的状态,这丫头来了会不会好一点,“在医院,我发送位置给你。”
“好!”凌筱听见医院二字时,心里的石头有压了上来。
“怎么回事?”徐柏怡问道。
凌筱立马上车开往医院,“去医院,我也不知道,只能赶紧过去。”
徐柏怡不敢多说话,点了点头。
到医院之后,凌筱赶忙就下了车。
“车还没熄火......”徐柏怡无奈,下车又去往主驾驶,准备停车。
刚看准一个车位要去停的时候,却被另一辆车占了车位,徐柏怡没注意,车屁股撞了上去。
“嘭~!”徐柏怡抱着方向盘,忙紧回不过神来。
男子从车上下来,走到徐柏怡车前,敲了敲车窗,“小姐......小姐,麻烦摇下窗户。”
徐柏怡整理了下心情,组织了一下语言,微笑得摇下窗户,“你好。”
“麻烦下来一下。”
“怎么了?”徐柏怡微笑的看着他,一脸无害。
男子挑了挑眉,深呼一口气,伸出手从车内打开锁,打开了车门。
“诶......你干嘛!松手!诶!我警告你啊,这儿......这可都是监控!”徐柏怡不停的捶打这男子的手,又是抓又是拍的,男子手臂上瞬间显出红印。
“小姐,你眼睛没有问题吧?”
“嗯?”
“首先,我对你这种......嗯,芒果干女孩没什么兴趣,第二,小姐,你看看你把我的车撞车什么样子了?第三,现在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
说到这儿,徐柏怡立马松开了手,等会儿,芒果干?芒果干是个什么鬼?徐柏怡看了眼自己的身材,瞬间脸红燥热,怒视男子:“你说谁呢,我......这,身材不好吗?”
徐柏怡插着要挺了挺胸,男子见状,侧了侧脸,右手扶额,“小姐,我对你的身材不感兴趣,不管你好不好,麻烦留下你联系方式,日后方便报账。”
“你!叫谁小姐呢......你这车,修一下得多少钱啊?”徐柏怡这才看清车标,她虽然不懂车,但这些最基础的豪车标准,她还是知道的,这辆玛莎拉蒂,听说修起来都很贵。
“联系方式。”
“这个……我觉得我们俩可以再商量商量。”
男子走到她车内,翻找手机,对着她的脸,手机开锁后,给自己打了电话,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徐柏怡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子把手机还给徐柏怡,然后走进了医院。
“神经病。”徐柏怡翻了个白眼,看了一下车子的“伤痕”,应该不会很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