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很多人在他进来时就注意到他,此时都悄悄看向他,视线从男人艳绝的双唇滑向完美精致的下巴,最后落到男人轻动着的性感喉结上。
下一秒,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怎么突然感觉这么渴。
众人急忙地从桌上端起冰水解渴,咕噜咕噜了起来。
尝起来倒是清凉又甘甜,但却一点都不解渴是怎么回事?
季辰放下酒杯,一个长发美女,穿着一身闪闪发光的连衣短裙,拨弄着落在胸前的头发,端着一杯鸡尾酒向季辰倾身靠近。
司徒轩无奈地摇摇头,擦拭着手中的杯子,又一个作死的。
她眼神有点媚,眼尾向上勾着,红唇鲜艳欲滴:“帅哥,喝杯酒?”
季辰在她还没靠近他时,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滚”
那女人没有被吓到,反而觉得这男的挺man的,她躬着身子露出傲人的事业线。
“帅哥,来酒吧不就是为了喝酒的嘛!一个人喝多寂寞~”拖着长长的尾音,甚是撩人。
季辰抬头看向她,双眸寒冷而又刺骨:“自己滚还是让人把你丢出去?”
女人身子一顿,这回她是真地看出他没有相约的意思,识趣地离开。
那男人一看身份就不简单,没必要为了一时美色而招惹自己解决不了的人物。
“我说辰哥,你自己看看别的女人和嫂子在你这的待遇,你品,你细品。”
司徒轩不怕死地调侃一番,惹来季辰冰冷的目光。
他看出季辰有点烦躁,就没打算继续惹他。
“怎么说?”
司徒轩吊儿郎当的继续调酒:“叫你给他的面子,放了那两人。”
“嗤,他算老几。叫老子给他面子?”季辰嗤笑一声。
他这话说得猖狂,却并不自大,季家在h市,乃至整个华国都是响当当的霸主位置,更甚在海外有不少势力。
这世上能让他给面子的人真不多。
“随便你,冷辞正对付着呢!威哥一直想见你。”
司徒轩没想到那两个人是威哥的人,今天他们也算是来捧场的,结果带来两个不长眼的。
威哥这人势力不小,混黑道的,每天游走在死亡钢丝上。
他在h市有个不大不小的帮派,为人狠厉,手段了得,很有头脑,不像那些大老粗。
但对于季辰来说,就不带怕的,他本身手段不差,后面的家势更是一座大山,司徒轩觉得威哥就是在浪费时间。
他的手下动谁不好,动季辰的女人。
季辰食指轻点吧台,修长的大腿一脚踩在椅子的横杠那,另一只弯曲着撑着地面。
“各废一只手,让他带走。”
“嗯?”司徒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忙碌的双手。
“哥,你说什么?放过他们?”
季辰什么时候这么善良过?
“嗯,顺便威胁下他们,犯那么多事就该安分点,牢饭不好吃。”
司徒轩沉思一会,渐渐明白他是为夏梓欣考虑,他们那种人是社会渣仔,但特讲兄弟道义。
做得太过了,惹恼他们事小,让他们报复到夏梓欣身上事大。
“行,知道了,我现在去处理。”他放下调酒工具,将东西收拾好,起身向三楼走去。
走之前还递给季辰一杯五颜六色的酒杯:“我新调的,叫感同身受,试试?”
季辰接过,这回没有一饮而尽,而是认真地喝了一口。
看着司徒轩离开的背影,内心轻嗤。
这乱七八糟的味能勾起他什么感同身受?
就是个白痴,怂货。
自己的女朋友都留不住。
心里是这么想的,嗤笑过后还是得想办法帮他找。
免得他每次喝醉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着他又哭又叫。
我错了!
对不起!
你在哪儿?
我好想你。
……
那样子,简直了,辣眼睛!
夏梓欣回到家后给顾秉叶打了个电话,简单地叙述下当时的情况。
“欣姐,你差点吓死我了。”
顾秉叶给夏梓欣起了很多称号。
平时叫小心心。
正经时叫欣姐。
调侃时叫宝贝。
生气时就叫全名,夏梓欣。
这次这么正经地叫他欣姐,可以看出他真的吓到了。
按年龄来说顾秉叶要比夏梓欣大,之所以叫姐是因为他真的佩服她,也很感激她。
心甘情愿,为之臣服。
在那陌生的国度里,在他放弃挣扎的泥潭里,在他躺在ICU里,是她拉了他一把。
他对她的好,无关爱情,无关风月。
而他确实没跟错人,她一直没有放弃他,帮他走到这一步。
“没事,你还不了解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你的能力我清楚,但是男女在体力方面的差距不是能力的问题,对方喝醉酒能听你劝听你的威胁?以后还是小心点。”
“嗯!知道了。”夏梓欣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人家真地关心你,不感激去怼什么。
“要不要给你请个保镖?”
“不至于吧!太夸张了啊!”她额头直冒黑线,这关心有点受不了啊!
“哪里夸张了,你在美国,身后跟着那么多助理保镖怎么不说夸张。”
“你也说了,那是在美国,持枪合法国家,我那身份和身价当然得多请些人保护我。”
夏梓欣做到如今的成就,不可能一点手段没有,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她觉得成王败寇,却不妨碍别人记恨在心。
现在那些人是不敢报复她了,谁知道有没有几个不要命的,所以在国外,她都会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华国也不安全。”
夏梓欣将手机打开外放搁在厨房洗手台那,自己从冰箱拿出些水果洗。
“不至于,我在国外从未上过电视杂志,国外知道我的人都少,更何况国内,这次就是碰到个醉酒的,我难不成倒霉催了天天碰到?”
“行了,不提这事,我问你个事,你和季辰到底是怎么闹掰的?”
那边支吾了几声,感觉挺别扭的:“你问这个干嘛?”
“就问问?他好像不怎么待见你!”
“我去,他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他呢?”那边似乎挺生气的,有椅子倒地的声音。
夏梓欣端着水果盘,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地沙发坐着,打开电视准备看看今天的新闻。
对于顾秉叶这话听听就算了,不知道是谁之前喝醉酒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边似乎平静了些,随后传来懊恼声:“我的错吧!”
“其实你出事那段时间,我和他们就闹矛盾了,那时候我不在学校,不然早替你撕了那白莲花和那贱渣男。”
“你说话走点心行不,那时候我们熟吗?”她拿个圣女果塞进嘴里,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想到他又看不到,半途又收回来,挺怪异的。
“那是时候未到,我们现在不是熟了嘛!”
“当时他组队参加一个赛车团体赛,我本来是其中一员的,结果……”
“你背叛了他?”夏梓欣有些吃惊,如果是这样,季辰不待见他挺正常的,要是她,估计就不是不待见这么简单了。
“哪能啊!我是那种人吗?”顾秉叶急忙解释:“是有人威胁我搞他,但是我没同意,最后没办法只能退出比赛,因为我临时退赛,我们队的替补又配合不好,最后输了。”
夏梓欣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出他的愧疚,她知道顾秉叶这人重情义,这事估计他自己都难以原谅自己。
“你那两个哥哥做的?”
对面轻声嗯了一声,她没问他们拿什么威胁他,这是顾秉叶自己的事。
“我以为我和季辰他们彻底掰了,还在外面躲了半个月。”说到这,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有些低。
“没想到他们没有问我原因就轻易的原谅我。”
挺像季辰的作风,那人对兄弟没话说。
“可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欣姐,你知道吗?他们是不会允许我跟他们玩在一起的,我们关系越好,我和我妈的处境就越难。”
低落的声音里夹杂着无限的愤怒:“后来陆陆续续发生些事,我跟他们渐行渐远,季辰那家伙,看着无法无天,其实特别心细,总是暗示我可以找他帮忙。”
可是能帮一次,二次,三次却不能一直帮,他拿他们当兄弟,朋友而不是靠山,这是男人的尊严。
他愿意和夏梓欣合作,是因为他们平等。
“高考前一天他们毁了我的准考证,我就知道不能再退让了。”
于是他一个人演了一场戏给所有人看,他装醉在季辰他们面前说尽了狠话。
——季辰,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为你谁啊!
——季辰,要不是你姓季,你以为我会像个舔狗一样在你身边添?
——我就是不想去考试,我家有钱,出国镀个金回来还是照样牛。
——季辰,这些年我受够你了,你以为你身边的人都是真心跟你当兄弟的吗?我告诉你,不是,他们只是畏惧你的地位捧着你而已。
……
那一句句话像刀一样插季辰他们的心,也插在自己心里,他逼迫自己成长。
夏梓欣听完有点心疼顾狗,他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能细致地察觉身边的人开不开心,同时他也是个害怕孤单的人,在美国三年,狐朋狗友一大堆,可不见他真的和哪位交过心。
就连她一开始都不待见他,觉得他挺烦的。
如果没有那一次次的解围和维护,她估计还是不会改变一开始的想法,离他远点。
“行了,别伤春悲秋,早点把你那两个哥哥解决掉才是正事。”
她知道顾秉叶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人安慰。
就像她家里破产,父亲去世那段时间,所有的奚落谩骂与排挤涌来时,她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同情与怜悯的眼神。
她不需要,他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