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说着不经意间看见了李礼手里的他的手机,立马夺过手机,愠怒,“你怎么随便看人手机啊。”
李礼被“陈文”的怒问惊醒,低头抿了抿唇,面带愧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手机响了两遍,我便接了,对方说到了安好,她是我朋友……所以……。”
“陈文”讥笑,眼眸中全是怒火,“所以!?你便擅自偷看别人的手机?”
被“陈文”这么一说,李礼更加羞愧,不仅于她知错犯错,更是她是警察世家的孩子,实在有违家训,有违父母的教导。
李礼再次道歉。
“陈文”看她道歉态度诚恳,皱着眉头,也没有过多说什么,“谢谢你帮我‘看’手机。”
“陈文”咬着那个看字,十分吃重。
语罢,“陈文”转身大步离开。
李礼看到“陈文”生气的离去,立马追了上去,可一想到刚才那副场景,便不太想直接赶上去,她慢了下来,就那么一直跟在“陈文”身后。
“陈文”不耐烦转身看向李礼,“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礼动了动唇,深呼了一口气,抬头正视“陈文”,“我想知道安好和林壑那事是真的吗?”
“陈文”眉间紧皱,“你是他们俩什么人?”
“多年不见的朋友。”李礼并没有撒谎。
“陈文”轻嘲,“朋友?林壑那种人还有朋友?”紧接着话语一转,语气平淡,“视频是真的,安好的同桌姜纯全部亲眼所见。”
“那你留这个视频要干什么?”
李礼有预感,他留着这个视频一定有用处,还和林壑有关。
“怎么,想抢啊。”“陈文”漫不经心的说着,眼中全是防备。
李礼看着“陈文”,本来以为他是故意给她看的这个视频,现在看来并不像……
“没,我想和你谈谈。”李礼顿了顿,“说不定,我们两人目标一致。”
“陈文”狐疑地看着李礼,最后思忖半晌,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个咖啡厅。
“安好真的受……林壑胁迫吗?”李礼还是不太相信,当时他们俩在朋友圈是公布的,很幸福。
“对呀,不止这个呢,林壑不允许安好有自己的朋友,更不允许安好身边有别人。这些都是轻的。”“陈文”淡淡轻嘲,仿佛对这些都习以为常。
“林壑他……”李礼皱着眉头,脑中有个不好的猜想。
“你猜得没错,他脑子有病。暴躁症,易怀疑,控制欲强。”“陈文”冷嘲道,语气中掩不住的厌恶。
李礼深呼一口气,神情冷静,“那你呢?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陈文”轻笑,“我?我只不过是被林壑欺辱的一员,他把我打成植物人,前段时间才苏醒……”
“你……”李礼满脸惊愕。
“是,我就是要找林壑复仇,因为他,我们家家里破散,父母离婚,奶奶去世,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陈文”面带狰狞,满眼掩不住的恨意,然后忽然想到什么,紧盯李礼,“我知道你是他俩朋友,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便更要插手。”李礼垂眸,眼睫下的眸子幽深。
“什么?”
“陈文”挑眉,眼中有些惊诧。
“这是我个人原因,你只要知道我和你一个目的就行”李礼避重就轻。
当天忙完“陈文”又飞回帝都,换完身份后,在帝都歇了一天,又飞回了A 市。
姜纯在飞机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下飞机时还是被空姐叫醒的。
“清理干净了吗?”
【全部清理干净了】
姜纯既然假扮了陈文,就要做好万全之策,不能给别人留下漏洞。
姜纯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着黑色大衣身形修长的男人,欣喜跑了过去,“哥哥!”
宋朝接过姜纯的行李,嘴角带着微笑,“在帝都玩得怎么样?”
姜纯面色好无异常,笑笑,“挺好的。”
也不知道哥哥知不知道她在帝都留下的原因,看着他的神情应该是知道。
果不然。
“以后想出去玩可以和我串通,这样也省的露馅。”
姜纯心虚一笑,“呃……知道了哥。”
“你之前说你打算不回去上课了?”
姜纯点头,“对,我已经白把高中的课程都自学完了,大学一部分都已经学过了。”
姜纯没有过度谦虚,她觉得她有资本可以不上课,她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宋朝思忖半晌,点头,“你有自己打算就行,老师那边我给你安排好。”
“谢谢哥。”
宋朝的效率很快,班主任及一众领导都同意了,不过要求期末考要回学校考试,并且名次不能低于级部前三。
<姜纯:戳一戳JPG.>
<姜纯:大哥,在吗?>
姜纯一经回来第二天了,也没见到秦既身影,问了毛三才知道他一经大半个多月没有回学校上课了。
<秦既:嗯。>
<姜纯:大哥现在在哪呢?>
<姜纯:我去找你。>
<秦既: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屋旁。>
<姜纯:等着我。>
姜纯一溜烟收拾好自己,赶忙跑了出去。
姜纯在咖啡屋旁看了一圈也没看见秦既,正拿起手机打电话时,感到有股晕热从后背环住了她的脖颈,刚想转身。
“别动。”秦既嗓音低哑疲倦,有着说不出的勾人,偏偏他还是随意说出的,挠得她心痒痒的。
她也是和秦既接触了才知道,她原来轻微的声控啊……
姜纯感到锁骨处有些冰冰凉,链子和挂饰碰撞出铁器般的低哑,给人一种出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姜纯低头看到了脖颈处的挂坠。
子弹。
姜纯好奇的摸了摸,她没见过子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手里的是真的。
沉甸甸,又冰凉凉的,快要立夏的世时节,很是舒服。
姜纯笑意挂满了面庞,她欣喜转身,想看向秦既。
却不想身体被固定住了,她有些疑惑,试探地喊了声,“秦既?”
秦既双手脱力般固定着姜纯的双肩,面色清惨,嘴唇煞白,静静注视着姜纯,疲惫的眸光灼热,却又深邃如水,压低整个人眩晕的不适,低哑着嗓音,“最近会有点事,你可能见不到我。”
姜纯轻嗯了一声,这是怕她担心所以特地来说的吗?
姜纯感到两肩的手慢慢松开,那指尖灼热之感慢慢散去。
姜纯愣了一会,然后试探地喊了声秦既,却无人回应。
转身一看,身后已空无一人。
如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