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匕首那一瞬之,姜纯才真的感受到叶列理的绝妙之处。
这把匕首制作精巧,她第一眼就觉得应该属于秦既。
内敛而不张扬,朴素而又低奢。
一辆大巴车缓缓使离集训营。
“大家在检查一遍东西,有没有少的,证件齐全了吗?别有忘得东西,现在还来得及……”苗老师身旁的一个生活助理老师张老师细心提点。
贺罗举手,“老师,王者呢?他没来。”
苗老师:“他有点事,到时候会自己飞往坚果国。”
“还有什么事,一起问,都在车上解决,到了候机室可能有些嘈杂。”
姜纯拧眉,王者也不在……
看着手机上信息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说话,秦既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
在候机室里,姜纯不停的看着手机时间,现在已经九点十分了。
“来,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现在去排队。”张老师招呼着同学们。
“姜纯是吧?你怎么不去排队?”
姜纯看着候机室门,又诚恳的看着张老师:“老师,能在等等吗?我一会一定到。”
看着姜纯有些焦急,安慰道:“没事,我先让同学把你行李拿过去,你把票拿好。一定不要错过时间。”
姜纯面色一喜,“谢谢老师。”
看着姜纯把一盒黑不溜秋的木盒子抱在胸前,便往门去,似乎在等什么人。
张老师遇见苗老师给苗老师说明了情况,“没事,我在这等着她,你去照看其他孩子。”
哎,小姑娘的家人真是作践人啊,不来送机,还要耽误时间。
苗老师眼神越发怜悯。
姜纯抱着匕首就在候机室门口等着。其实她也没有多急,大不了回来再送。
可就是这个匕首没处放,匕首是危险物品,还是开刃的匕首,是不能带上飞机的。
把匕首带来的要是秦既来了那还好。没来这匕首处理就是一大问题,只能寄存在候机室角落的柜子里了。
手指敲打着木匣子,显示这姜纯内心有些焦躁。
九点十八。
姜纯刚想转身抱着匣子走向寄存柜子,忽的听见一个声音,驻足。
“姜纯!”
转身便看见,满头汗水的秦既,呼吸有些急促,姜纯能听见他那怦怦跳动的心。
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
有点快啊。
苗老师一看只有五分钟了,就赶紧找姜纯,终于在候机室门口找到了。
他直接上去就要拉着姜纯就跑。
“等等!苗老师。”姜纯挣脱开,跑向秦既,“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提前给你说声生日快乐。再见!”
说完也不等秦既反应过来,就带着苗老师转身就跑,紧赶慢赶终于及时登机。
秦既生日的时候正好姜纯在国外考试,所以没法给他过生日。
飞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离地而起,地面渐渐远离。
漫长的集训时间终于到了尾声,他们要去坚果国参加IMO ,是龙是蛇,全看这最后一战。
IMO每年举办一届,时间定于7月中后旬。主办方由参赛国轮流主办,经费由东道国提供。
参赛选手为中学生,每支代表队有学生6人,另派2名数学家为领队。
于追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神情既有些畏惧又有些好奇,他第一次坐飞机,因为紧张,双手紧紧抓着两边的扶手,好奇的看了一阵子以后,失去兴趣便转过身来,看到姜纯难得勤奋地在纸上写写画画,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少见的认真。
但因为位置不是相邻的,他也看不见姜纯在写些什么,不过他猜想她一定在努力做题,一想到这他就有了浓浓的危机感。赶忙拿出习题册,当场就开始了刷题。
洛神本想闭目养神,可是旁边姜纯写字细微的“哗哗”声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他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他知道姜纯不是勤奋的人。
一睁开眸子,便看到姜纯手指握住铅笔在纸上画着什么,他头伸过去一看,微微倒吸一口气。
姜纯看了一眼洛神,又专心画起画。
“你画画技术挺好的。”洛神突然干巴巴冒出一句夸赞。
“谢谢。”姜纯手不停的画着。
洛神看她投入的模样,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话。
让她“不务正业”一次,放松一下。
洛神看着姜纯的眼神说不上来的温柔包涵。
飞机起飞一个多小时,机舱内的乘客大多数昏昏欲睡,只有少数人在玩平板或者看书。
姜纯觉得眼睛有些疲劳,放下笔,活动了一下脖子,稿纸都收好,解开安全带,起身去了卫生间。
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似乎不放心飞机上的安全,上个厕所还拿着笔记本电脑包,有些奇怪。
姜纯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上完洗手间,姜纯慢慢悠悠的走出,却看到门口有一男一女站着正说着什么,面色不太友好,但在瞥到姜纯那一瞬间男人立马带笑,有些苦涩,似乎想掩饰什么。
而女人却手臂环胸,面无表情。
姜纯面色平常,她并没有回座位,而是把耳机掏出来塞进耳朵,然后一直走到客舱前面的厕所。锁上门,蹲下身把两卷纸巾拿出来,在里面捣鼓了一阵子,拆掉一块金属板,漏出了里面放的东西。
一排黄澄澄的子弹,被严密的的塞在夹缝里。
之前在客舱后边的厕所隐约听到“枪……”“在我么们之后”“死……”。
果然如她猜想一般,那个女人环在胸前的我食指中下部和虎口处均有明显的茧子,这些是常年握枪才会形成的。
再一次见到子弹,姜纯面色一皱,想到之前门口的女人,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思忖半晌,姜纯轻笑一声,带上手套,把盖子轻轻合上。
从卫生间回来以后姜纯一直没有睡觉,她想空姐要了一瓶矿泉水,打量着在卫生间出入的乘客。
从帝都飞往坚果国的时间很长,时不时就有乘客起身去厕所。
很快,姜纯就锁定了一个人。
是刚刚那一男一女的男人。
它看上去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头顶早早地秃了一大片,周围一圈稀稀落落的头发。带着黑框细边眼镜,长相普通,神色有些不自然。
带着公文包去厕所?
姜纯眼镜微眯,盯着他从前面走过来,擦身而过的时候,问到他身上有种淡淡的烟草香味。
莫非是个老烟枪,去厕所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