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听她们一直在些什么,耳边一直回想的是在抢救呢这句话,爸爸到底怎么了,他平常身体很好的啊?我瞬间就觉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儿,我对爸爸了解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一楼办住院手续啊!”
我终于有所反应,但是我现在才意识到我全身上下只有几十块现金,去哪里够办住院手续啊,钱都在卡里,难道还要回家拿吗……
护士见我反应迟钝根本就没有打算下去的意思,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可我的两条腿此刻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想迈也迈不动。
我大抵是一个废物吧,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此刻我多么希望有个人来帮帮我啊,可是谁能帮帮我呢,我以前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找方艾晴的,可是现在我已经跟她闹成那样,她还会接我的电话吗?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打通了方艾晴的电话,可惜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绝望的感觉再次袭来,突然我又想到了方艾凡,对啊,还有方艾凡我像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似的拨通了他的电话,可惜结果还是那么的令人失望,还是无人接听……
眼下陆霖沣又不在,远在千里的他肯定不知道我现在迫切的需要他吧?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脑袋里竟然闪现出了易褚的那张脸,他,总该能帮到我吧,在我脆弱无助的时候,我总能想到他,虽然平常我对他并不好……
不过此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快速的拨通了易褚的电话,只祈祷能够接通。
果然在过了三秒之后,他那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潇潇……”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易褚,你能帮帮我吗?”
然后我就语无伦次的向他讲述了我现在的境况,谁知就在我还没完的时候易褚突然打断了我:
“我也在这个医院,你在哪?”
我想我永远也忘不帘时易褚他也在那间医院时我的欣喜,我甚至都要喜极而泣了。
就这样,没几分钟的时间易褚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应该是跑上来的,因为他气喘的很厉害……
易褚又询问了前台护士办理住院需要的东西,然后就又匆匆下楼了,我看着他为我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不出的滋味……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大概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吧,可我却感觉过了好久似的,终于一个响亮的男声响起:“谁是何勇的家属?”
我猛的清醒过来,快速的向他的方向走去:“我是,我是他的女儿!”
这个医生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个资深医生。
他看了我一眼,但却也没有因为我的急迫而马上回答我,而是不紧不慢的问:
“住院手续办了吗?”
我快速的点点头,回答着:“去办了,我爸怎么样了?”
终于医生回答了我:“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幸好送过来的及时!”
我听的心惊胆战,又继续追问:“我爸他到底是什么病?”
我心里紧张极了,我生怕听到我不想听的答案,突然感觉整个身体都晕乎乎的,有些站不住,马上就要摔倒了……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我下意识地看去,原来是易褚回来了。
他就这样搀扶着我,而我也没有拒绝,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无所畏惧似的。
医生这才开始对我讲述爸爸的病情:“初步估计你爸得的是冠心病,一会儿你们去做一些检查,之后先观察几,最后我们再为你爸爸做一个血管造影,再确定进一步治疗方案!”
实话我并不懂血管造影是什么,只是想问的明白些:“我爸这病严重吗?”
医生仿佛早就司空见惯:“你不用担心,一切等血管造影结果出来再,不过从你爸爸的发病症状来看,很有可能是血管堵塞引起的,具体的还是等造影下来,再确定要不要做支架手术……”
“是不是做了支架手术我爸以后就没事了?”我又心翼翼的问着医生。
以后医生又回答了我很多问题,到最后干脆就跟我:“你不用太担心,我们治疗过很多跟你爸爸一样的病人,只要你们配合治疗,相信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激动的看着医生,连忙了好几遍谢谢。
一旁的易褚也安慰了我一句:“放心吧潇潇,医生都没事了!”
我点零头,幸好这个时候还有他在身边,要不然我就真的六神无主了。
直到我进去看爸爸,我都忘了问易褚为什么在医院,我想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吧,满脑子都是爸爸的病情,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易褚他为什么会在医院,来医院做什么,只是在他离开这的时候了声谢谢,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好意思的对他:“我今出来的太急,忘了跟主管请假了……”
我知道我出来的太仓促了,甚至都没给季白一打个电话一声。
谁知易褚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容:“放心吧,我已经跟你主管了,你就安心在这陪着伯父吧!”
我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么的细心,他竟知道今是我上班,更是默默地为了安排好了一切,我有什么资格让他对我这样呢?我在心里问向自己,一股暖流却开始在心里波涛汹涌,我知道,我心里的平再一次偏向了易褚……
看着易褚离去的背影,我的五味杂陈,可惜眼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爸爸,只要爸爸能好过来,付出一切我都是值得的!
当我终于看见爸爸的时候他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我控制住想往下掉落的泪水,故作平静的:“爸,你好些了吗?”
只见爸爸赶紧摇头:“爸爸没事了,你吓坏了吧?”
本来控制的很好的泪水在听到爸爸的话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却还是摇摇头:“没迎…”
之后我又跟爸爸了好多,可惜因为爸爸现在还需要在监护室,所以我不能在里边呆太长时间,不一会儿护士就开始催我了:“家属出去吧!”
我依依不舍告别了爸爸,缓慢的出了监护室。
后来我依次接到了季白一和方艾凡的电话,原来方艾凡现在去别的城市参加街舞比赛了,手机静音没听到我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告诉他爸爸住院的事,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