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殷切的眼神,慕容朵至今历历在目,当时谢安一边要撵后者回京口,一边要慕容朵满足他的要求。
慕容朵怼了谢安一顿,臭不要脸的谢东山。
从前者的片言只语间,慕容朵听出对方的意思。
护理学院有没有可能提前安排学生毕业并送到前线去。
慕容朵虽然嘴上强硬,行动上却也配合,毕竟她对自己对学生都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慕容朵回来两日后,开始着手护理学院的部分学生提前毕业工作。
慕容朵为提前进入军中的学员争取来很优厚的待遇,匹配北府军寻常士兵的每月军俸。
所以为期四的选拔工作,将选出四成的学生,也就是四百人,平分给西府兵和北府兵。
筛选的方式分为笔试和操作,笔试考的是护理条例内容,操作自然是参考后世护士操作的简化版。
由于刘穆之已经被调往建康,慕容朵哀叹一声,要自己亲自上手了,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惯的懒了。
所以她将甲班的学生安排成监考老师和改卷老师,一应考耗事情参照前世的应试考试。
慕容朵内心盘算着日子,四考核结束,选出的学生将有两个月的假期。
气即将进入盛夏,边镇的军事行动大多进入修整阶段,从近几日送来的伤员数量可以看出些迹象。
慕容朵觉得谢安太心急,后者将北伐当作生平最后一战,难免过于挂心上。
原本护理学院的计划只是晚两个月,然后两个月休息的时间,刚可以跟着北伐军主力部队北上。
对于学生的知识储备和技能熟练度,慕容朵倒没有太多挂心。
在这方面她反而没多少完美心,这个时代缺药缺缺料缺技术,她真的没有能力也没有志向来几场工业革命。
四的考核轻松而且顺利,护理学院德育教育慕容朵一直很重视,参照军事化学院,做的还是相当满意。
台下的学生顾自奋笔疾书,神情专注不被外物打扰。
落在眼中的刘裕,神情有些惆怅。
慕容朵惊噫一声“刘大个,真没想到你会有伤春悲秋一刻,咋地啦,想戚氏了?”
刘裕摇摇头一副不屑模样“男儿当志在四方,何以妇人为念。”
丫丫的呸,歪解孔子的原话造下的冤孽,一屋不扫何以扫下?大男子主义真的是祸害精。
慕容朵想了很多却一句话没,突然有些懒得。
过了良久,在刘裕的惊疑中,慕容朵转过话题。
“没想到短短三旬就要送她们上战场,四年变三旬是夸张了一些,但是姑娘肚里浅,真是没东西可以教他们了。”
“哪里浅了?俺老刘可以摸一摸吗?”
“刘裕,你又找死不是?”
慕容朵起身离开教室,相处久了,这刘裕越发不要脸了。
四的考核结束,两时间出成绩,然后是护理学院有史以来得第一次肄业典礼。
为此慕容朵着人采购了足够数量的吃食酒水,为毕业生准备一个毕业生晚会。
慕容朵为此特意走了一趟北府军在京口的驻地,谢琰作为北府军京口驻地的后勤总管,她需要利用一下。
谢琰张大嘴巴“什么?你要联合北府驻军同护理学院搞联合晚会?请问朵姑娘,晚会是什么东西?”
“晚会就是交流会,等到了战场,护理学院的姑娘们和北府军算是同僚,相互熟悉下也算是准备工作。”
“朵姑娘需要我如何做?”
“召集人,人数不超过六百,拒绝刘牢之的人,任何刘牢之带过的兵,我都拒绝,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纯粹个人爱好。”
谢琰爽晾“那我给你安排孙无终的部队。”
慕容朵点头道“你们人数多,准备吃食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这个我们也就比你们多两百。”
“两百也是多,再你们更有钱有粮。”
“那是公家的粮。”
“你们是男人,既然是举办晚会,能大方一些,想让姑娘们看扁你们吗?再你们这些糙汉子有多能吃,你谢琰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投降不行嘛,朵姑娘你这样滚珠子不断蹦出花样来,愚兄架不住。”
“谢兄怎么话呢,谢家郎君,妹是一个都不想高攀。”
慕容朵嘴上着不高攀,脸上是明显的万分嫌弃。
“就连谢尊也看不上?”
“姑娘可没,是谢尊看不上姑娘,走了,没事瞎扯什么闲蛋。”
回到梨园的慕容朵筹备起另外一件事。
安同长者在慕容朵眼里能力绝对一流,面对秦、燕两国的封锁,加上刘牢之和慕容朵不对付。
在三方环视下,安同硬生生用手段将战马做到护理学院。
足足四百匹马,是慕容朵跟安同要的数字的四倍。
其中更有为阉过的种马百匹,要知道种马在这个时代的价值,可是比百匹良驹的价值还要高。
前世历史上多少个南方割据朝代,兜不住北方的铁骑,吃亏就在战马上,没有好的种马,想养都是做梦。
只有初汉数朝达到中原争权骑兵的巅峰,撵的游牧见长的匈奴过哭爹喊娘。
慕容朵没有想法给南显国培育骑兵,但是安同考虑周全竟然给她把种马都拐来了。
慕容朵嘴上骂着安同这个猥琐大叔,心中却难抑兴奋,即便她没想法扩大战马养殖。
但是有马奶喝就很不错,这个时代物质崩溃程度还是让她有些崩溃。
毕业晚会放在梨园举办,北府军应约而来。
慕容朵第一次见到刘裕的前上司孙无终,这位与刘牢之等人齐名却没怎么被史家着笔的北府军将领。
又是开幕词,慕容朵从来对裹脚布般又长又臭的开幕词深痛恶绝。
当年大学开学典礼,校长又长又臭的开幕词,让她出尽洋相。
谁让她意志不坚定,竟然中途睡着,竟然发出清亮的呼噜声,结果可以想见有多悲惨。
所以护理学院三番开学毕业,她就做了三番致词,一次比一次短。
校长词穷,师生尴尬掩面,慕容朵却自豪无比,她这叫言简意赅。
想到还有无数次致词,慕容朵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