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真灵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可以说,这些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元神虚幻,不过精神汇聚而已,所以不能御物。
只有继续锻炼下去,最起码也要修炼到神藏之境,方才可以初步御物,发挥出强大的神通来!
不过此时,虽然元神虚幻,但是并不意味着就没有神通了。
神萌之境,元神初步萌发,此时却是站在炼气期和那出窍期的分界之处,御敌手段依旧是以罡气为主。
只是,出窍期施展罡气的手段和那炼气期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了!
王真灵元神遁回肉身,稍稍适应了一刻,重新恢复对肉身的彻底掌控。
伸手一翻,一张罡气所凝聚的活灵活现的大手,已经隔空飞了出去,向着距离肉身有着三丈开外的砚台抓去。
然而砚台小巧,初次施展这等隔空擒拿的手段,未免有些掌控不足,罡气所化的手掌碰到了桌子。
轰然一声,整个桌子炸成了粉碎!
“尉君,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的县卒护卫听到动静,飞快的赶了过来。
王真灵此时早已经收功,淡淡的说道:“没事,一张桌子坏了。你们替我拿出去换掉!”
那些县卒走入进来,愕然看到一张木桌炸的木刺翻飞,碎裂一地。
几乎让人以为这是有人专门用刀锯,将这木桌锯成如此!
那些县卒头皮发麻,却又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地将碎了一地的木桌给收了出去。
王真灵并没有去看那些,只是站在天井之中,负手望天。
心中却是在想着元神强大到了神萌境界之后,再御使罡气和出窍期时候的区别。
一个在于炼气期驱使罡气,不过顶多也就丈余而已,再远就要控制不住了。
另外一个在于,炼气期施展罡气只能如山如墙一般的推出去,以势压人。
而到了神萌境,元神强大,能够轻易操纵罡气,随心所欲的变化,能够将罡气发出到三五丈之外。
甚至元神越强,罡气所能施展的就越远。便是十丈之外,依旧能够操控如意!
而那十丈,却是三十米远。
罡气能够发出如此之远,并且操纵如意,可以想见,这战斗力该提高的有着多少了。
“我现在月轮天宫还没有彻底铸就,元神强度已经达到神萌境界,战斗力也不在神萌高手之下!
再配合县尉的官印,我的力量绝对在神藏境界以上,甚至可以达到神冥之境。
如果那成天道再派出高手来,我也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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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外一边的那武仲等人负伤而走,心中又怒又惧,不觉遁出战场,直出百里之外。
已经彻底远离丹陵县境,方才来到一处庄园之中。
那庄园规模不小,又有两丈余的夯土院墙,足够容纳数百人有余。
这种形态一见就知,当是地方豪强所建!
看守庄园的奴客,见到罗渠帅武仲负伤而回,都是大惊。
不一刻就有着一个大腹便便,身穿绫罗的富家翁走出。
而如果有人还记得的话,当记得那些雾谷修士出山的时候,就是这位富家翁带着马匹坐骑前去迎接。
并且还是这位富家翁给雾谷修士出的主意,让他们去刺杀丹陵县令!
而此刻,这位富家翁见到武仲,顿时大惊失色:“二弟,各位神使,你怎么会成了如此模样?”
原来这人方才是及阴罗氏的真正家主,也是那位罗渠帅的大哥。
整个成天道在梁州信徒之中的最高首领,被成天道之中信徒称之为祭酒!
如果王真灵在的话,知道前因后果的话,就会知道当初陈不识他们如何知道的无华社和雾谷众修的情报。
也会知道,雾谷众修为何作死袭击丹陵县令,最终导致全部覆灭!
更会知道,这位祭酒足智多谋,方才是整个无及山众多修士覆灭的幕后黑手!
“竖子……丹陵王氏的那位竖子,当真可恶,居然敢翻脸不认人。我定要禀报上方,再派出高手,将那丹陵王氏灭……灭杀了他!”
那武仲原本想要说将丹陵王氏灭族,然而想到身边这及阴罗氏和丹陵王氏也有着姻亲关系,顿时改口。
此时越发气愤难平,气血冲撞,却不免又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来。
那罗祭酒顿时大急,叫道:“武神使息怒,息怒……”
这位罗祭酒是丹陵县隔壁的及阴县的大族,及阴罗氏的家主。
及阴和丹陵两县相邻,距离不远,县中家族多有往来。
那丹陵王氏和及阴罗氏不说世代通婚,却也关系紧密。
甚至相比起县中的其他大族,关系更要好上几分。毕竟距离远了点,不在一个县,利益冲突就少。
远交近攻,便是这些县中大族互相交往之间,却也是不自觉的遵守的!
所以那武神使被罗氏家主劝了两句,也只能住口。
地方大族互相通婚,利益冲突却又纠缠,互相之间盘根错节,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成天道的战略是以拉拢地方大族为主,又哪里能够轻易灭杀丹陵王氏满门?
更不要说,这位罗氏家主是成天道在下密郡之中十分重要的人物,相当于成天道在下密郡的首领,渠帅。
他和王氏关系密切,更不会让人轻易动王氏的了。
所以,那武神使却也知道自己放出狠话说要灭丹陵王氏自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想想王真灵的那种嚣张态度,居然敢将他们在东及山的道观都给彻底捣毁,就道:“罗渠帅,丹陵王氏我等不动,但是那位王真灵小儿,胆敢蔑视我道,罪大恶极,却是绝不能留的!”
听了这位武神使的讲解,那罗渠帅却也惊讶于王真灵的本事,心中暗道早就听说过丹陵王氏这一代出了一个王真灵,只是没有想到本事如此高强。
丹陵王氏这一代出了一个麒麟儿了啊!
至于王真灵不肯随从家族,投靠成天道……
这有什么稀奇?
同样身为地方大族,这罗氏族长如何不知道地方大族面临这等生死抉择,往往绝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