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焕和玉郡主今夜所见所闻,简直是惊大秘密。楚王东方羽若是知晓真相,只怕要吐血三升。
恰在此时,金不焕若有所觉,一把搂住玉郡主的细腰,闪身到旁边的花台下藏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枯瘦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月桂宫中,背负着一把长剑,手拿拂尘,瞥了一眼地上两个睡着的女护卫,嘴角勾起一丝奇异的邪笑,径直走到房门,伸手叩门。
“谁……谁呀?”房中传出项明月的声音。
“贫道深夜造访,打扰了王妃休息,实乃罪过,不过事情紧急,还望王妃开门,容贫道进屋详禀。”
金不焕藏身在花台下,借着花丛缝隙,看清来人,左袖空荡荡的漂荡着,不是断臂一条的无良道人又是谁!
这道人修为撩,金不焕大气都不敢出,以防万一,另一只手紧紧捂住玉郡主的嘴,怕让这无良道人听声辨气发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金不焕想不到这深更半夜的,这月桂宫竟然还如此热闹,简直是人气爆棚啊!
很快,屋里亮起了烛光,房门打开,无良道人笑着踏入了楚王妃的寝室郑
“难不成这无良道人又是一个楚王妃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金不焕示意玉郡主不能出声,然后瞧瞧闪身到墙脚,只敢偷听,却不敢进行戳窗观望,毕竟这牛鼻子修为惊人。
项明月的声音有些幽怨的响起:“师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不能明日再么!”
“贫道白为王妃配的药,大意之下竟少了一味重要药材,导致服食者没有马上死去,以防那几位神医解毒成功。以保证万无一失,贫道连夜又配了一味无色无味的辅药,用过之后,任由他回春妙手,保证让那人三日后会无声无息的闭眼西去。”无良道人语气得意道。
项明月略停顿,道:“多谢师了,只是,我已不能近那人身旁,如何二次下药?”
无良道人语气得意,道:“王妃尽管放心,此药无色无味,无需服食,请王妃附耳过来,贫道秘密告知……”
金不焕身在墙脚,竖起耳朵,房内的附耳传秘却是听之不见。等了半响,只听楚王妃项明月低声哀求:“道长别……别这样!”
“王妃白日眉眼传情,贫道这才深夜造访,如若空手而归,王妃就不怕真相大白于下吗?”无良道人语气平缓,却暗藏威胁。
金不焕心中冷笑,这第二刀明明就在房中,估计藏身于床下,房中无良道人与楚王妃的行为动作声音听在耳中,想在心里,独眼却是看不见,不知是何感想。
很显然,这时的第二刀根本不敢现身,一是实力不如人,打不过无良道人,二是无良道人亲自配毒,参与了毒害楚王东方羽,若是跳出来干不死无良道人,那便会消息败露,他将被下人唾弃,更要被皇族灭九族,搞不好牵扯出东方鹏举的身份问题,那就功亏一篑了。所以,他只能躲在床板下,听听原始的乐音慰藉一下心理了。
金不焕悄悄徒花台下,搂住玉郡主的腰肢,出了月桂宫,解开了玉郡主的穴道,转身就走。
不料玉郡主一个箭步,逮住金不焕的衣袍,伸手扯下金不焕的蒙面黑布,顿时愣住……
漆黑的夜,漆黑的院子。
素玉阁,是玉郡主的闺阁。
素玉阁的院子中,金不焕静静的陪着玉郡主坐着,没有一句话。
此时东方玉儿的心中,一定很难过。她的哥哥不是亲哥哥,她的母妃要毒害她的父王,她的母妃不但给她父王戴了大绿帽,而且一戴就是两大顶!
今的她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打死她也不信她看到的真相。她心里很痛,痛得要命,让她不能呼吸。
她不知接下来如何去面对所发生的事情,她不知如何在父王面前启齿讲述她母妃的耻辱之事,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母妃,也不知如何面对她的哥哥。
终于,在黑暗中,东方玉儿开口问:“我该怎么办?”
金不焕回答:“这是楚王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多嘴,也不敢多嘴,怕惹祸上身啊。”
东方玉儿一把掐住金不焕的腰,捻起皮肉,使劲的扭动,霸气的道:“谁你是外人,你是我东方玉儿的男人,自然要替本郡主出主意。”
金不焕被扭得腰疼,龇牙道:“玉郡主,你气昏头了吧,你父王称我为贤弟,你就是我大侄女,哪有大侄女嫁给叔叔的道理,这完全乱了辈分了。”
玉郡主手上用力,使劲一掐,露出两个虎牙,恶狠狠的道:“胡扯,本郡主早就从盘烟那儿打探清楚,你子年仅二十一岁,大本郡主四岁。我父王称呼你贤弟,是出于对你的赞赏与尊重,你胖,你还真喘上了,竟然不要脸的要做我叔叔,我问你,你有东方皇族的血统吗?你姓东方吗?你能做我叔吗?你配吗?哼!”
金不焕一张老脸火辣辣的,腰上的肉也火辣辣的,龇着嘴道:“嘿……那个,我不配……你能不能轻点儿。”
玉郡主稍微松了力道,却是依然掐住不放手,道:“哼,你本来就不配,你只配做我男人。”
金不焕好心提醒道:“我,大侄女,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能不能斯文、保守、淑女一些,别那么口无遮拦,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玉郡主大姐脾气上来,手中又是使劲掐住金不焕的皮肉,呵道:“谁本郡主要嫁人了,你难不成要休了我吗?”
金不焕算是领教了,这种贵胄大姐,脾气一旦上来,除非用针将她的嘴缝上,不然是不赢,也不通道理的。
金不焕服软,道:“好好好,郡主你轻点儿,别掐了,再掐就要把肉掐下来了,先不这事了,言归正传。”
“哼,这还差不多!”玉郡主冷哼一声,果然放开了玉手。
玉郡主见金不焕龇着嘴揉腰杆,顿时来气:“你倒是呀,我该怎么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东方玉儿此时确实不知如何面对。
金不焕酝酿一下措辞,分析道:“此事若是发生平常百姓之家,无非是将女人施于十大酷刑,然后游街示众,浸猪笼淹死,然后再将有染的人凌迟处死,接着将孽种乱棍打死,完事了。不过,这事儿并非是平常百姓,其牵扯皇族与望族的微妙关系,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掀起屠杀,导致死九族饶灾难。若是搞得不好,有可能激起世家望族的狗急跳墙,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