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脑瓜壳,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干滴这种缺德事儿!”
其中一名亲卫爬上就近的一棵大树上眺望,只见前方的道路上,相隔几丈便有大树横拦,一眼看去,不下双手之数。
这是必经之路,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要回到清河,必须清障。
这是活生生的消耗体力,待众人消耗的差不多,再杀出来的预谋。
总不能干等着吧,亲卫们在咒骂声中,只得提刀上前,将横栏的大树一棵棵的劈砍切断,拖拽在路旁。
车厢内,金不焕一直处于那种元神出窍的奇妙境地,当亲卫接连清除了上十棵横拦的大树后,方才睁开眼眸,气息内敛,那深邃的眸光似一潭清澈的深水。
也正是在此时,亲卫们看见了静静等候着他们人。
若是之前那些追来的百余骑,衣着统一,手中也是统一制式的长刀,而且动作整齐划一,一看便知道是吃官家饭的人。
出现在道上的,不下三十,手持各色兵器,衣着也不统一,但是,他们有个共同点。眼眸中都充斥着一股嗜血好杀。
这些江湖人士,往往都是一些乡间恶霸,或是亡命之徒,在流亡途中,为了有个安身立命之地,纷纷加入了一些帮派。
龙王阁,江湖八大宗派之一,设有九大分舵,七十二堂口。每个堂口都广纳这些亡命,通过特殊手段,让这些亡命之徒改头换身份,不被通缉追杀,其势力庞大,遍布九州各地。
敖森身为云州分舵的舵主,权势自然不,但是,在江湖门派中,若是没有绝强的武功,根本无法统御麾下之人,更遑论是统御一帮子亡命之徒。
人影分开,敖森自后面缓缓走上前,开口道:“不知车内之人是否姓金?”
金不焕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上前几步,护在妻子的马车旁,淡然笑道:“鄙人姓金!”
“是否清河那个金?”
“不错,清河金不焕!”
敖森心中暗喜,果然猜测的不错,这可是条大鱼。
敖森道:“那就没错了!敖某想请金兄加入龙王阁,以云州副舵主之位待之。不知金兄以为如何?”
“副舵主之位!这个位子已经不低了!”
“自然不低。”
金不焕一本正经道:“分舵副舵主之位,金某没兴趣。若是龙王阁有诚意拉金某入伙,我倒是看上了一个位置。”
“哈哈,这副舵主,只是敖舵主的权限,以阁下的惊之才,若有兴趣入伙,龙王阁以第五法王之位待之。”
自龙王阁众人身后,传来一声粗阔的声音。
“什么?第五法王!好大的口气……”敖森闻言,一股怒火升起,是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抢他的话,还乱放臭屁。
敖森转头,准备破口大骂,却不料生生把到了嘴巴的话咽了回去。
他看到了一头高大威猛的白虎,那白虎双目露出骇然的凶光,让他心中发颤。
在白虎背上,端坐着一个面目粗阔的光头中年汉子,身穿虎皮短褂,脖子上挂了一串白森森的虎牙项圈,双臂之上,缠绕着两条婴儿手臂粗的精钢所铸的铁链。
敖森先是被那凶恶的白虎吓得一惊,抬头看见虎背上的光头汉子,心中大喜,连忙恭恭敬敬的参拜:“云州分舵舵主敖森恭迎白虎法王驾临!”
“恭迎白虎法王!”
“恭迎白虎法王!”
三十余龙王阁弟子随着敖森纷纷跪下参拜!
龙王阁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法王,权力很大,武道修为很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龙王,四大法王享有宗派教众的生杀大权,掌无数饶生死。
白虎法王高坐白虎背上,气势威武不凡,双目盯着五丈外的金不焕,笑道:“金老弟,我龙王阁至今只有四大法王,你若愿意加入我龙王阁,这第五位法王之位,就是你的了。怎么样?这个位置,不知是否合意?”
金不焕笑道:“方才金某已经过,若龙王阁有诚意,我倒是看中了一个位置。”
白虎眼中一亮,道:“这么,金老弟是愿意入伙了?”
“愿意!”
白虎大笑:“哈哈,金老弟出身云州首富之家,又创立了金字号,看来这算盘打得精啊?你是看中龙王阁的财权位置了么?”
金不焕摇头:“金某看中的,是龙王的位置。只要龙王肯拱手相让,金某就勉为其难入伙了。”
“大胆!”
“好狂妄的子。”
“不知高地厚!”
“给脸不要脸!”
“这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受白虎法王的情绪影响,坐下白虎虎爪刨动,低声咆哮。
龙王阁的四大法王都是神位境武道强者,白虎法王脸色微变,冷声道:“子,还以为你多能耐,也就是人境而已,能以第五法王之位待你,已是龙王的恩赐。你尚不知足。还想觊觎龙王之位。也不撒泡尿照照,够不够格。”
金不焕淡漠道:“尔等沦为西蜀的鹰犬爪牙,金某不过是想坐上那龙王之位,将你等良心被狗吃掉的家伙带上正道。尔等尚不领情,还恶语怒目相向,简直不知死活,毫无感恩戴德之意,真让我惋惜。”
白虎法王眼神一冷,呵斥道:“顺龙王阁者,昌,逆龙王阁者,亡!今日在此阴森之地,就是子你的葬身之所。”
“砰!”
白虎法王刚完,冯狗子已经瞄准了那颗脑袋,扣动了扳机,一枪穿过其头颅!
“打中了!”
正在冯狗子兴奋之时,白虎背上的身影随着青烟消散,白虎法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树杈上。眼神冷冽,怒斥道:“这就是新式武器么?威力果然不容觑。”
第一枪打响,七名亲卫纷纷扣动了扳机,对准龙王阁的人开枪。
“砰!砰!砰!”……
“兄弟们,心火铳,注意躲闪,给我杀将过去!”
敖森一把抓过一名麾下弟,挡下了射击而来的致命一枪,那弟脑袋瓜被击穿,脑浆混杂鲜血喷出,溅了他一脸。
瞬间,双方爆发战斗。
由于距离相隔太近,在第一轮开枪得手后,第二次扣动扳机,便不能一枪一个准了。两个呼吸,对方已经冲杀到近前。
亲卫们反应迅捷,放下火铳,抽出了长刀,开始展开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