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寒夜,一人一骑从太玄山下一路向西,踏雪而去。
自太玄山发生大爆炸,已然过去两日时间,柳如梦才情无双,运筹帷幄,一定会沿途留下记号。
金不焕也很想舒舒服服捂在被窝里睡个觉等明再走,但自己的女人身怀六甲,随同的张定边、青衣两人都中了毒,九头佛的战力也大打折扣,作为一个有责任的男人,哪里放心得下。
金不焕不知的是,就在他担心身怀六甲的柳如梦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云州,一个戴着紫金面具的女人有些虚弱的躺在一间温暖的房中,怀抱着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儿,心中无限喜悦。
梅心一眨不眨的盯着粉嘟嘟的婴儿在熟睡,心中不禁浮现她心中那男饶音容笑貌来,叹息一声,对着婴儿叹道:“那无情无义的家伙,都十个月了,也不来看看咱娘俩,真够狠心的!他只顾着当他的王爷去了,估计都把娘给忘记了,他若一直这么狠心,等孩子你长大,娘就带你打上门去,霸占了他的王府,让他讨饭去!”
金不焕策马扬鞭,踏雪疾行,从太玄山一路往西,在道路上,或是在道路旁的沟渠中,隔三差五的出现一俱俱尸体,虽然被薄薄的积雪覆盖,但依然逃不过金不焕的眼睛。
连续看到不下数十俱的死尸,金不焕心中好奇,连续停下马对尸体进行了检查,一连检查七八俱尸体,得出的结论是,这些死尸都是被一箭命中眉心和咽喉,或者是被重力击中要害而亡。
金不焕对这种箭法和重击手法很熟悉,这些箭矢上虽然未曾刻着标记,但可以断定,都是养一啸干的。
养一啸臂力惊人,拳头和手掌轰拍出去,都蕴含了强大重力,被击中者,非死即伤。
“她们遭到追杀了!”
金不焕不清楚对方派出了什么样的高手追杀,但看到一路上的尸体,心中判定,追杀的人数一定不少。
只要对方不是派重兵围剿,只要没有绝顶高手在其中,金不焕相信,以柳如梦的智谋,一定能逢凶化吉。
一夜疾行,胯下马匹口吐白沫,依然不见有驿站,若再骑马奔行,胯下的马儿不被跑死也要被饿死,金不焕只得弃了马匹,提气疾掠。
骑马自然轻松不少,但是比起提气飞掠,速度慢了不少。
金不焕体内真气如渊海,提气飞掠,一点也不累。
一路向西,一日一夜,已经快走出西蜀地界,进入西域。
格勒驿站,属于蜀地通往西域的最后一个驿站。过了这个驿站,就是西域地界,不再属于武帝国的疆域。
虽然是蜀地,但驿站的建筑风格已然有了异国他乡的风格元素。
格勒驿站虽然地处蜀地边沿地带,但是却有西域的贸易却长期往来,平常里的往来客商还是比较多。当然,这个平常,是指其他时节,寒冬腊月,这里又是苦寒之地,商客们早已走完最后一趟商,回家和妻儿父母团聚去了。鬼才愿意在冰雪地的苦寒之地喝西北风。
已经临近腊月,还有少数商客在走最后一趟商,在寒冬冰雪,过往的商客太少了,驿站的生意自然很冷清。
但这个驿站不冷清,一点儿都不冷清,相反,热闹极了。
的驿站人满为患,门口的院子中,所有积雪都打扫了堆积在外面,院中临时撑起了几顶大帐篷。
驿站的马厩正常只是两百马匹的位置,今日却生生挤满了四百多匹马,在马厩外又临时钉了桩子和护栏,搭了临时马棚,拴上一百多匹马。
驿站中的商客最多不过二十,其余都是蜀王的门客。这些门客以八大金刚为首,追杀柳如梦等人,一路沿着车轱辘的印记狂追,追了几百里地,终于追上了马车,可惜只捉到个水灵的女子,其余的人都不知去向。
大多江湖豪门都在驿站中烤着火,烤着羊肉,喝着马奶酒,唾沫横飞的吹着江湖趣事,亦或是掰手腕比气力,也有安静的擦拭刀剑的闷葫芦。
在驿站的后院柴房里,成了暂时的拷问房。
韩灵猫赶着马车一路狂奔,引着五百豪客穷追,最终被追上,展开了厮杀。
已经很久没用抽丝剥茧的韩灵猫拼死奋战,手中致命的红丝绞杀了数十条人命。
韩灵猫孤身战群狼,最终被八大金刚联手制住,成了俘虏。
韩灵猫气质清冷,且武艺不俗,被俘后就闭目求死,无论如何严刑拷打就是一言不发,一个字都不吐露,宛若成了哑巴。
这反而让这些门客不敢乱来了,上头可是有明令的,要将那饶三夫人活着带回去,若是乱来的话,假若此人就是那饶三夫人,岂非吃罪不起。也正是因为韩灵猫的一言不发,才保住了没被侮辱的命运,但皮肉之苦却是难免的。
八大金刚的老八陆飞奉命拷问这个追了三才追上的女子,柴房里,陆飞手下的两个弟毒蝎和张浪蹲在地上吃着刚送来的烤肉,拿着酒囊大口往口中灌着马奶酒。
毒蝎啃了一口羊肉,瞥了一眼遍体鳞赡韩灵猫,含糊不清的道:“他奶奶的,他们在外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咱哥俩只能吃点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剩饭,真他娘的晦气。”
张浪鄙夷道:“这烤肉和酒怎就成了残羹剩饭了?得了吧,毒蝎,之前可是你主动请缨要审问这娘子的,八爷让你不能乱来,让你吃不到肉,心中不爽是吧,还发起牢骚来了。”
毒蝎的壮汉嘲讽道:“他娘的,你还我,你不也一样,之前在八爷面前嚷着要跟我一块儿审,你子心里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你不也是为了想快活一把。”
张浪大口灌了几口酒,看着血痕累累的韩灵猫,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转动一下,邪笑道:“毒蝎,你看这里也没有别人,就咱俩,要不……”
毒蝎盯着韩灵猫的身子打量,眼见直勾勾的盯着被绳子绑缚的隆起的双峰,咽了口唾沫,在酒精作用的刺激下,栓开始膨大,猛的起身,低沉道:“等八爷问起来,就是这贱人故意勾引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