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自从女儿嫁出去,又沉醉于纸醉金迷中,没有过问舒然任何事,把她当成了人生的过客。
余玉与母亲似赶走了敌人似的,松了一口气。而余玉的脸的肤色依然无法恢复,依然闭门不见人,受不了陆丰的冷傲,而派人出去找别的江湖术士。
而余家生意大权大多数都落在二叔手里,他再也不找那个男子了。
陆丰和舒然继续赶路,马奔跑着,突然要摔倒,陆丰搂着舒然的腰飞起,又稳稳地落在地上。
“好险。”舒然站在那说。
陆丰说:“它死了。”说完,拉它到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一颗具有彩虹七种颜色的如拳头大的蛋,还在微微颤动。
舒然过来了,也看见了问:“它是何物?”
“我只大概记得,它来自魔界,那里的妖都喜欢养它作为的宠物,还分为三种,彩色蛇,红白双色蛇,青蛇。”
“而这种,最珍贵。”陆丰说道。
“能懂能说人语,无毒,不会攻击人,有灵性,只爱吃水果,谁对它好就跟谁。”
“你会杀了它?”舒然问。
陆丰沉默不语。
蛇蛋突然出现裂痕,接着,裂痕越来越多。嘭的一声,一条只有食指大的全身有七种颜色相间的蛇,从蛋顶端钻了出来。打个喷嚏,睁大眼睛看着舒然。
舒然蹲下仔细打量着它。
它也歪着头扑闪着眼睛瞧着她,一会儿,滑下蛋壳爬向她,她吓得退直往后退,而它不再向前,低头围着一棵长满小野果的低矮的小树转一圈,方停下。
它咬住两颗相连的果子,身体向后扯,头不停摇晃,还是没有咬掉它们,它似乎没什么力气。
只好重新张开嘴只咬住一颗,头晃了好几下,才扯掉它,仰起脖子吞下。
舒然走过去,又蹲下去,小蛇突然倒下,闭着眼睛,变得僵直。
“它在装死。”陆丰说。
舒然抿嘴一笑,摘下一颗果子,拿到它嘴巴,它闻到了果子散发的香气,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看,又张开嘴咬住,舒然松手,它立即吞了下去。
舒然继续喂它,它爬到了她脚边,用头蹭着她的脚踝说:“你对我真好,你是谁?”
“我是你主人啊。”
“你想养它?”陆丰问舒然。
“是的,师父,它好可爱。”
“行,反正它对人畜无害。”
舒然还不停给它吃果子,它突然倒在地上翻滚喊:“肚子痛死了!痛死了!”
“它是不是中毒了?”舒然紧张地问陆丰。
他冷冷地说:“它百毒不侵。是你喂得太饱,它吃撑了。”
舒然把它捧在手心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给你喂少点。”
“嗯,主人的手好温暖,我想睡觉。”说完,趴下了。
“它一天只吃一顿的。”陆丰说:“继续赶路吧。”
斜眼见她继续捧着说:“放进手袖也可以的。”
舒然照他的做了。
路上有各种样的行人,有的背着个箩筐,里面装着萝卜,有的牵着牛,不快不慢地走着。有的人坐着马车,飞快地从舒然旁边经过。
他们不停歇地走,忽然看到一个男子坐在驴子上,双腿的膝盖往下都包着厚厚的白布,布上还有血迹。
馿被一个妇女牵着,而她走路一撅一拐的,紧促眉头。没看清路,被石子拌倒了。她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大婶,怎么了?”舒然走过去问。
“姑娘,好心没好报啊,我家相公去卫府做家丁,给被关进柴房的新娘送吃的,就被人打得全身是伤,腿也断了。”
“那个新娘当时是不是还穿着大红礼服?”那男子说:“正是。”
“那个女子就是我,那时我饿得已接近死神了,大哥,是你救了我。”舒然感动地说。
“原来你救过我徒儿。”陆丰从怀里掏出十张银票,又从袖子中拿两个金元宝给妇女说道:“拿去,去镇上开个铺做点小生意。”
那妇女说:“谢谢你。”却只拿金元宝。
舒然从陆丰手里拿过银票递给她:“一定要收下,要不我寝食难安。”
“好吧,我颤长做豆腐花。那就在凤阳城吉祥镇开铺卖豆腐花,你们以后若到那,免费吃。”妇女接过说道。
“徒儿,走吧。”陆丰说。
舒然与他们告别跟着他走。
“谢谢你。”舒然说。
“谢什么?这笔帐,先记着,以后你得还。”
“那以前为什么不叫我还?”舒然不知所措地说道。
“你当真了?开玩笑的。”陆丰说道。
“不好笑。”舒然别过脸说道。
她寻思,他与从前不一样了,竟然会说冷笑话。
天黑了,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到路边的树林中过夜。林子大,但树不多,空出了许多地。
陆丰站在树旁。舒然去捡树枝,准备生火。
捡了许多堆在一起,叫陆丰:“点火。”
他拿出两块火石,砰砰地让它们互相摩擦,可落下火星点不着干柴。“火石拿低点,火星离柴太远了了,才点不着的。”陆丰照她说的做,过了许久,还是没点着。
“把树叶和细小的柴枝堆在一起......。”舒然停顿了一下改口说:“让我来。”
舒然抢过火石,一下子点着柴了。说:“师父,你不懂得如何烧火?”
“也不是完全不懂,一知半解。”陆丰说道:“我知道烧火,火石是首要用品。”
舒然吐了一下舌头。
陆丰发现树枝上有只白鸽站在枝丫上栖息。拿出飞镖掷去,打中了它,落到舒然脚边。
她说:“你也不会烧烤吧。”
“聪明。”
她动手做了起来,弄好了,掰一半给他。
“收个徒弟不吃亏。”他接过说。
吃饱了,舒然坐在地上靠着树。小蛇溜了出来,爬到它肩膀。
“睡吧。”舒然说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来保护主人。”它说。
陆丰看着它,摇了摇头。
他继续给火堆添柴枝,可不心把火捅灭了。
四处陷入了黑暗,而小蛇全身发亮了,可惜光线不够强,只照亮舒然坐的位置,光线再无法延伸。他担心舒然安危,只好坐在她旁边,持着长剑,守护着他。
小蛇问他:“你也是在保护主人?”
“她是我徒弟。”
“不懂。”小蛇说:“只要不准伤害她,我就和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