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回到房子中抱着衣裙出来,管容看到她用嘲讽的语气说:“救人于苦难中,真是菩萨心肠啊。”
她却说道:“师妹,我明天再买礼物给你。”而心里想,消失倒是传得挺快的。
“明天还是我生辰吗?”她生气地说。
“待你明年过生辰再送吧,我会提前准备好。”舒然说完,走了。
来到楼房前,荷彤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地望着蓉树。
“衣裙都是素雅色的,将就穿着吧。”舒然把它们递给她。
“谢谢你。”她说道。
“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走,这座楼房的南面的三百米外,就是我的住处了。”她说完,向场地走去,俗话说勤能补拙,得加紧时间训练。
荷彤在房间子更换好衣裙,拿出那块镜子:“我和他们身份不同,没有共同的话题,该如何接触他们?”
“愚蠢,取得一个人信任即可!对她多关心多照顾!献殷勤,会吧?”
“明白。”她下楼,没有见到其他人。
原来在饭堂做事的大叔大婶都是山下的村民,工作完,就回家,只有在下雨天才住这里。
她来到饭堂的厨房里,点亮蜡烛,在橱柜中拿出莲子,百合,雪莲放进锅里,再加上糖和水。烧起柴火,把它们煮熟,再盛到两个碗中,放进托盘上,端着向她住处走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走着路。
“我时刻都在,能看到你的一举一动妄想用其他方式出卖我!”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此妖给她心脉注入了它的妖气,她从表面上,无任何症状,任何人都看不出她体内有妖气,唯有脉搏异于常人,可惜她不知道。
她的一切行为都会出现在镜子中。
“我什么听你的。”她小声说道。
来到那排房子的空地前,没见到舒然,也不知她住哪间房子,停住了脚步。
“姑娘,来此作甚?”她问。
“送夜宵给舒然,她住哪个房子?”
“顺数第一个。”
她迈开步子走去,管容待她经过身边,悄悄伸出脚,使她绊倒了,糖水洒了一地。明知她是故意的,但不敢吭一声。
管容假惺惺地地捉着她的双手的手腕,扶她起来。说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她说道。
管容疾步走回房间,迅速关上了门,适才摸到了她脉搏,感觉有股妖气在躁动。
她本来想立刻禀告掌门和他爹知道,可转念一想,此女子进来一定有目地,可是舒然带进来的,往后女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而舒然必然有责任,得承受惩罚。
管容早想对付舒然,心里想,真是天助我也,不用我亲自动手。黑暗中,她露出了笑容。
她还打算回家吃住,这样发生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况且也安全。
待她打开门,荷彤不见了踪影。她下山,开心地走回家。
而舒然在场地一遍遍重复着甩动手中的九节鞭。
叶扬过来了:“师妹,真勤奋,我陪着你吧。”
他在一旁练拳,可心思全在她身上,口上却念道:“握拳如卷饼,出掌如瓦楞,出手软似棉,沾身硬似铁!”
三盏茶功夫左右,他收拳,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到她旁边:“歇歇吧。”说完,欲帮她擦汗,她连忙拿过来说:“我自己来。”
“更深雾重,快回去。”不远处陆丰大声说道。
“是,师父。”舒然说道,把手帕还给叶扬。走到他身边:“我想学掷飞镖。”
“我也有此意,明天吧。”
她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好。我送你回去吧。”
叶扬愣住了,他就住在这里,用得找送吗?
陆丰把手抽出来:“我跟你说过,拉拉扯扯不成体统,我乃是你师父,不用送。”说完,大步离去。
可叶扬却不是这样认为,徒弟热情些罢。寻思,师弟原来是老古板。
“我也该回去了!”他对舒然说道。接着跑着喊:“师弟,等等我啊!”
何彤回到房子拿出镜子,摸着还有点疼痛的膝盖流下委屈的泪。
“哭什么?以为这些人好应付吗?日后小心些,别暴露马脚!”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来,到厨房,煮好早餐,端着两碗白粥送到舒然的房子,可她还没起床,便放在窗台上,等着她起来。
当太阳升起,射下阳光,她起来了。
“舒然,我给你送早餐来了。”她在窗外喊。
她连忙穿上鞋子,挽起长发,插上簪子。打开门:“怎么亲自端来了?”
“没事。快吃吧。”
“下次不用送来了,多麻烦啊,每天都是自我己去饭堂吃的。”
“不麻烦。”荷彤说道。
“其实,我想和师兄们坐在一起吃,还有......。”端着粥,没有往下说。
“还有什么?”她好奇地问。
“没什么。”舒然三两下把粥喝了,把空碗递给她,急匆匆赶去场地。她想说,还有我最喜欢坐在师父旁边,看他吃东西的样子,可话到嘴边,不好意思讲出口。
何彤这时不用工作,就走到场地中。不是忘了管清说的规矩。欲接触她,逾越规矩在所难免,她已经想好若被问责,如何应付的说辞。
陆丰看到她:“姑娘,请你离开这里。”
“哦。”她丧气之极往回走了。
他已经抬出靶子,是木材质的,中间有个指头大小的用红色水墨涂成的圆圈,乃是靶心。
他站着离靶子两丈多远,握着飞镖认真讲道:“镖尖向上,投掷时注意飞镖指向。”说完,把它掷出去,正中靶心。
舒然按他的方法去做,接连掷三次,皆中靶心。陆丰把它们拔出来说:“我稍微用力就拔下来了,你力道不够。飞镖讲究手腕的力道。”
“有什么方法提高手腕的力道?”
“捉空气。则是手在空中空抓。你耐心练习吧,还有做俯卧撑。”说完,就离去。
舒然看着他背影,怎么就这样走了,也不多陪会。
舒然按她说的做,被管容看到了:“喲,师姐,捉蚊子啊!”
“不是。”她听到这扎耳的话,不想多说。
她故意大声说:“我去修炼法力啰!”
而舒然改成做俯卧撑,可实在做不来,只有又换成手抓空气。她想,跬步千里,坚持不懈,武艺则可高强。
而荷彤藏在场地边缘的房子的后面,不时偷偷探出半个头张望,见只有舒然在那了。就走过去说:“我也想学几招防身。”
舒然明知她犯了门规,但出于对她的怜悯,就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