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容说:“他尚未娶妻,二十岁了。”
“哦。”她回应道,并不想太多。抱着用纸袋打包的好饺子,只想快点回去。
路过场地,见到叶扬:“师兄!”他加快脚步过去。
“给你和师父带了好吃的。”她把手中袋子递过去。
“师妹,真懂事!”他接过转身走了。
边迈着步子边打开看,随手拿起吃。
下午又是训练。
陆丰叫她做俯卧撑,而她发现自己可以轻松做到了。
而他用两只手指撑地,另一只手反在背后,连续做了几十个。
站起来气也不喘。对她说:“你能达到这个程度,就再练习掷飞镖。”
她说:“好,我一定不令你失望。”
晚上,她见到了管容。她说:“回来住好,这里热闹。”
接下来日子,常常找舒然聊天这让她高兴,同门师兄妹,本应该和睦相处。
这天早晨,舒然来到场地,未见到陆丰。就跑了几圈,俯身时无意看到裙摆不知何时破了个洞。
她想把它换了,就沿路返回住处。看到管容的房子关着门,关着窗。
但是听到说话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师父的。
她好奇心起,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旁偷听。
“陆哥哥,我介绍苏文冲给舒然认识了。”
“是那个鼻涕虫!”原来陆丰小时候去找管容玩,经过他家门口,常常看他流着鼻水,他不擦掉,丫鬟就拿着手帕帮他擦掉。还老爱捧着书看。
他和管容有时候也找他玩,不过,都不牵他的手,尤其是在冬天,不敢靠近他,他鼻涕不停地流,到嘴边了,才用袖子抹掉。
“他是得了鼻炎,如今治好了。还成为诗人,画家。年少有成啊。”
“而且,舒然赞他有才华,对他颇有好感。”
陆丰说道:“让她多结识朋友,挺好的。”
管容翻了个白眼:“我想舒然也该找个好男子嫁了,他不错,喜欢她这类型的女子。”
舒然听到,欲冲进去,拒绝她的好意。听到陆丰说:“他们不可以结为夫妻。”
她便站着不动,继续听下去。
“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可?”管容问道。
“她曾被人逼嫁骗婚,如今还没走出阴影,你得考虑她的感受。”他答道。
这话倒是说到舒然心坎,惊讶不已,他居然理解她的心理,可是不知她,爱上了他。
“可是女子必须嫁为人妇,错过这村就没那店了。”说道。
“不必多说,我不同意。”陆丰说道。
“她乃是除妖派的罪人,是你的累赘,趁早甩掉她才是。”管容不甘心说。
“魔界侵略人间,谁能保证法宝不会被毁!你如何知她是我负累,她乃是我的左膀右臂。
“她从未有过嫁人的想法。况且我也不相信鼻涕虫能护她周全,给她幸福!”他又说道。
“为何对她这么好!”管容怒道,摔门而出,展开轻功飞走。
陆丰叹了口气,迈步出来。
舒然已泪眼婆娑:“师父,我不知道她是这个用意的,我不想嫁。”
他走到她面前说:“我知道。”
“你如何得知我心意?”
“你说过要缠着为师一辈子。”
舒然抱住了他:“让我抱一抱吧,师父。”她大哭起来。没想到管容的是这样想她的,到头来对她不过是虚情假意。这是所谓的同门之情?
“委屈就哭吧。”他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他本来就没想过推开她,因为看到她伤心模样,着实心疼。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了手,低着头。
叶扬走了过来,看到她不对劲:“师兄欺负你了?”
“没有。”她抬起头。
“还说没有!眼睛都哭肿了!”他转头问陆丰:“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就是受委屈了,对师父诉苦!”舒然抢着说道。
“找我说啊,来,师兄给个温暖的怀抱。”说完,张开双臂。舒然不知如何是好,刚想拒绝。
陆丰一把推开他:“别胡闹。”
他垂下手:“掌门召集众弟子到大厅,说有事宣告。我来通知你们,一起走吧。”
他们大步走去,进入大厅。
“人到齐了?”师叔问。
“管容没有来。”完颜说道。
“随她吧。”他坐下椅子,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心里想,女儿越来越难管教了。
完颜找过他谈过几次,作为她的师父,已尽力教导了,还告诉他,治不了她的顽劣。
当然知道完颜顾及她乃是他的千金,骂不得,更加罚不得。
袁虚大声说道:“你们又到出去闯荡江湖,增加阅历,积累经验的时候了。”
他拿起桌子上了的一个铃铛说:“这种铃铛摇晃时是发不出声音的。
我与师叔给它们注入法力和灵气。我给每个人发一个,遇到危险时,滴上一滴血,念咒语急急如律令。其他人的铃铛就会响起来,还会带路寻到求助的同门。”
停顿一下说:“只有有法力的人才可以催动它。”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舒然。她没法力啊。
“为了门派的安全起见,每个人都有铃铛,分两批出去,第一批人出去两年后就回来,换第二批人出去。”
接着让完颜分发铃铛。
轮到发给舒然,他站着不动,望着掌门人袁虚。
“舒然就不必了发了,我给她符咒。”说完,走过去,从袖子拿出一叠给她。
“谢师父。”她双手接过。
待他发完,师叔念第一批人的名单。
有陆丰的名字,可是没有舒然的。
待他念完,陆丰站出来作揖道:“师父,我想带徒弟出去。根据上次出的事,早些让她出来历练好。”
“言之有理,加上你法力也比以前更加强了,她武艺也大有长进,允了。”袁虚说道。
舒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三个月后,念到名字的弟子就出发。现在都去修炼吧。”袁虚摆了摆手说道。
叶扬快步走到他身边:“师父,我想和师兄一起出去闯荡。”
“我正想告诉,你父母跟我们说,你从小身子弱。得多照顾你,别让你到处乱闯。所以,下一次也没有你的份。”
“你就安心在这里吧,守护门派,也很重要。”管清插口说道。
“这......唉!”他不知说什么好。
“遇到什么奇闻异事,我回来会讲述给你听。”舒然说道。
“对,我也会。”陆丰附和说。
“不准骗我。”他说道:“击掌为誓。”陆丰张开掌,舒然也是,与他拍掌。
然后他们告别师父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