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瑶嘴角含笑,伸手将瓶塞拔下,一股清香瞬间溢满整个寝殿。
“怎么样?这可是本姑娘耗了两天两夜时间,用上百种珍稀药材提炼出来的,知不知道为了祛除药材中的毒素”
云曦瑶眉飞色舞,突然发现南宫睿似乎对这东西不感兴趣,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喂,睿你怎么了难道犯病了?”云曦瑶眨眨眼,情不自禁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蛋儿。
难道脸上有脏东西?
话音未落腰间一紧,撞入男人的怀中,胸膛一阵生疼。
云曦瑶反射性的护住手中的药液,高高举着,一声惊呼,“混蛋,小心洒了!没有第二份。”
这家伙该不会是魔障了吧?
云曦瑶后知后觉南宫睿有点不正常。
“曦瑶曦瑶”男人微凉的薄唇在少女耳畔响起。
“嗯?”云曦瑶蹙眉,乖乖一动不动,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不知为何外人眼中冷血冷情,从来不会受伤的男人犹如一只被人遗弃的汪星族。
他需要自己!
云曦瑶清晰的感受到男子的情绪波动,暗道一声不妙。
南宫睿感受着怀中少女真实的温度,惊艳了时光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安然舒心,更多的是一种偏执的疯狂。
眼前的少女是自己的唯一。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样乖巧善解人意的少女如何不令人疼惜?不令人敬重?不令人着魔?
一眼万年,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指引。风风雨雨并肩而行,信任与关怀也在不知不觉中满满积累起来,碧落下黄泉,生死相依。
此生相知相爱,有什么理由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睿恋恋不舍的松开云曦瑶,修长的手指略带薄茧,扫过少女眼下的乌青,嗓音醇厚,温情脉脉,“为了这东西,几日几夜没休息?嗯?”
小东西,真令人心疼不已。自己何德何能?
云曦瑶心中一动,原来如此,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着自己,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别人炼制我不放心,你情况特殊,不能假手于人,金丝仙草仅此一株,炼制失败得不偿失。”少女嗓音浅浅淡淡,却令人动容,心中一暖。
南宫睿将云曦瑶打横抱起,水花翻腾。他赤着脚踩在温池玉石雕砌的台阶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美人榻。
“瑶瑶,累坏了吧?睡一会,我就在这守着哪儿都不去。”男子醇厚磁性的嗓音,似世间最美妙的催眠曲。
云曦瑶昏昏沉沉睡去,放松警惕,嘴角含笑,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语,“药,记得用药”
南宫睿无奈一笑,轻轻拿过她紧紧握在手中的药液,药瓶上少女掌心的温度。
男人唇畔溢满温柔的弧度,眸光灼灼盯着床上的少女,情不自禁温柔浅笑。
这一幕若是落在昔日手下的眸中肯定掀起轩然大波。
额滴乖乖,这还是那个杀伐决绝,冷面修罗九王爷吗?居然在少女身边傻笑,带着一丝呆萌,似乎如获至宝
过了好一会,南宫睿将云曦瑶的靴子脱下,换掉潮湿的衣服,无奈一笑,虽然新娘子自己跑来,但今晚真的不能留下。
明日大婚,否则对她名声不好。还是送她回去吧?否则老爷子哪里也不好交差。
生平第一次,南宫睿会为了一个女人,委屈了自己
哎。
一声轻叹,亲自将云曦瑶送回将军府
翌日,天高云阔,微风习习,冷暖适宜,适婚嫁。
云曦瑶还没睡醒,就被人从床榻上拽起来开始各种折腾。
云溪举国上下,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三人一群五人一伙,都在议论这场盛世婚礼。众人欢天喜地,脸上挂着一抹兴奋,各国前来拜贺之人犹如过江之鲫。
“喂,听说没?九王爷用半副皇后的仪仗,娶曦瑶郡主。”某少女羡慕不已,嘴里冒着酸气。
一句话立即引起一片骚动。
“呸,还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瞧瞧她那副鬼样子,九王爷怎么下得去最?若不是投胎将军府,九王爷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啊?”
“就是就是!”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投胎是一门技术活!”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如此诋毁,有什么意义?有本事,你上去将云曦瑶拉下来啊,自己坐上去!”
“呸!什么玩意?”
“你什么玩意?”
在云溪国的女子心目中,南宫睿是高不可攀的天神!云曦瑶除了身份一无是处,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居然能得到南宫睿的万千宠爱,凭什么?
她们为何就不可以?
老天真是不公!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咬牙切齿也无济于事,南宫睿要娶云曦瑶为正妃已成事实,无法更改。
天边万丈霞光犹如仙女挥手洒下的彩绸,沉寂了一夜的光芒,瞬息绽放。薄薄的金光洒落,将云城的殿宇楼阁镀上一层耀眼的淡金色
一夜之间,云城换红妆!
喜庆热闹的气氛弥漫每一个角落。
一团团艳红似火的鲜花,缀满了道路两旁,整个云城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令人陶醉,流连其中。
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不经意间滚落下来与红色海洋交相辉映,折射出五色斑斓的光芒。
清风吹过,纷纷扬扬的花瓣似雨洒落,宛若仙境。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各式各样的彩灯红绸挂满楼角飞檐,云城好似披上了火红的嫁衣,处处诉说着宛若神祗般尊贵无双的九王爷的真情实意。
真是羡煞天下女子,封后怕也是没有如此大的阵仗,百姓奔走相告,万人空巷史无前例。
当然,其中也不乏看热闹的,准备见机行事,若是能顺便踩上一脚,岂不是更好玩?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迎亲绕皇城中央一圈,这可是封后才有的待遇,众人感慨万千。
哎!怎么人比人气死人?云曦瑶究竟为什么这么好运?难道是上天的宠儿?
云城凤栖酒楼,迎亲的队伍犹如长龙过境热闹非凡,天字号包间却一片风霜,风雨欲来沉闷至极。
“阿哲”白卿云眸光颤颤,不可思议的朝着对面喝闷酒的华服男子看过去,心中满满都是疑惑。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