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乔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穿的一本正经的沈漾,这才半没见这变化有点大啊。
头发染成了黑色,穿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规规矩矩的往那一坐任谁也想象不出来早上的时候顶着一头紫发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男人和对面的这个男人是同一个人。
“真是巧啊,没想到吃个饭也能遇到你……们。”沈漾微微起身伸手将唐乔手边的茶杯倒满然后又规规矩矩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郁尘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茶杯抬眼看了一眼目光投向唐乔的沈漾,心中莫名的有些闷,沈漾的眼神让他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单手捏着茶杯的郁尘将茶杯往沈漾手边一放“帮我也倒一杯。”
沈漾将茶壶往郁尘手边推了推“自己倒。”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不喜欢吃日料?”郁尘拎着茶壶抬眼看了一眼低着头喝茶的唐乔。唐乔对沈漾应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沈漾今这般有事唱的哪一出?按照他对沈漾的了解他喜欢的女生是那种丰满型的,唐乔根本就是他看不上眼的那种女生,今他这是抽的什么风,一直在看唐乔!
闻声沈漾将目光落在了郁尘的脸上“开了一下午的会没什么胃口,就想吃点不一样的,开车开到这没想到就遇到你们了。”
实话是早上那多早餐他吃的有点多,中午染完了头发到公司又被他爸痛批了一顿,为了让老头子气顺他在公司硬着头皮跟着老头子开了一下午的会,离开公司后他开着车不知不觉就开到了这里。
不得不啊他和唐乔还挺有缘分。
菜上齐了,唐乔低着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她感觉沈漾今就想中了邪一样一直盯着她,难不成因为早上的事情记恨她了?
早餐的钱是她付的也没有让沈漾丢面子,就算他记恨也不能记恨她吧……
想着事情的唐乔夹着生鱼片的筷子一直在蘸碟里放着,放到嘴里的那一刻,辛辣的芥末直冲脑门,辣的唐乔鼻子都红了。
“咳咳咳”唐乔伸出一只手手揉了揉鼻子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摸索刚刚自己的茶杯。
见状郁尘伸手拿起自己的茶杯送到了唐乔的嘴边,唐乔感激的看了一眼郁尘“咕咚咕咚”两口将茶杯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整个过程沈漾的目光都盯着郁尘手里的那个茶杯,他们两个竟然共用同一个茶杯?
“不好意思啊,这个芥末太辣了。”唐乔吸了吸鼻子抱歉的对沈漾和郁尘到。
“芥末太辣了?要不我给你换点别的吃吧。”沈漾着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挺喜欢吃的,就是刚刚想事情走神了,不用那么麻烦。”
唐乔抬眸看着沈漾心想还不是怪你,从走进这个包厢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她看,他要是不看她她就不会走神,她要是不走神就不会呛到,归根究底罪魁祸首就是他沈漾本人。
这么想着唐乔有这些失落了,她都这么想,那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吧,杀害夏倩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唐乔……如果她没有踩断潘凡的脚踝那么夏倩就不会跟着潘凡去医院,如果夏倩没有去医院也就不会死了……
突然低沉的情绪让坐在唐乔身边的郁尘有些紧张的抓住唐乔的手“夏倩的事你不要再想了好吗,这件事真的不是你的错,如果潘凡没有三番两次的整黄雯娴你也不会踩断她的脚踝,夏倩的事只是意外,跟你没有关系。”
潘凡?
夏倩?
沈漾听的有些云里雾里,潘凡他知道,夏倩又是谁?
“怎么回事?”
郁尘紧握着唐乔的手看了一眼沈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和沈漾了一遍。
“夏倩的葬礼就在明,夏倩的家人邀请了班所有人参加,唐乔她……”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害死夏倩的人不是潘凡就是那个陈思瑶,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派人去调查的,明的葬礼我陪你去,我到要看看谁敢和我沈家作对!”沈漾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变得认真又阴沉。
唐乔忽略掉沈漾的变化看着沈漾“你陈思瑶也有可能害死夏倩?”她怎么没想过这件事,还一直想要找陈思瑶作证证明是潘凡害死夏倩的,如果不是意外,当时潘凡的状况是没有精力理会夏倩的,如果不是潘凡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陈思瑶。
“可是陈思瑶是夏倩最好的朋友……”唐乔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不可能,最好的朋友就不会反目?”
反目吗?
她们会因为什么反目呢?
“人性是最难猜的,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沈漾拍了拍胸脯那副样子像是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他解决不聊事情。
握着唐乔手的郁尘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他有些后悔将沈漾拉到这件事情中来,如果因是唐乔他被郁家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又如何,大不了就正面和郁森对抗,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反正他一开始就一无所有,可是如果唐乔真的和沈漾在一起了那他……
唐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垂了垂眼眸到“其实不用的,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们两个,最坏的结果我都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就……”
“最坏的打算?”沈漾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对着唐乔认真的问到“你做了什么最坏的打算?”
“我……大不了就离开帝都……”
“就这就是你做的最坏的打算了?”沈漾笑到看了一眼郁尘“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打算。”
最好的打算?
唐乔转头看了看郁尘“那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把命留在帝都。”比起郁尘的谨慎沈漾话就直白的多。
把命留在帝都?
唐乔伸手推了推眼镜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那夏倩的事有人介入调查吗?”
这一刻唐乔真的太讨厌沈漾了,当她心中有一点希望的时候他都会泼一盆冷水将她那点希望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