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值更新，加10。总点数为13。”

张辉仁脑内传来了久违的提示音，在赐予八十八四黑气的力量之后，理所当然的得到了敬意的反馈。

张辉仁暂时先把它放一放，反正没有攒到五十之前还无法解锁新的能力。

“所谓神骸.......”

内田沉寂了几秒后开始了他的解说。

“一般来说，那是神死后留下的遗物。”

“遗物？”

“嗯，不过说是遗物也不太准确。因为神骸本来和神就关系不大。”

“哦？”

张辉仁哼了一声，有些明白了。

如果神骸是神自己的造物，那么内田肯定先是怀疑为什么张辉仁自己不清楚，而不会慢悠悠的给解释出来。

“人类在神不知道或者默许的情况下，从神那里得到的一部分便是神骸了。它的性质有别于咒力，是规则。”

说着内田掏出一张纸币将其撕开。

“它会分成两半是因为受到了撕扯，原因先于结果。

而假设有一把能够切断一切的神骸，那么就是结果先于原因，被那把神骸切到的物体没有理由就会单单的裂开。”

“原来如此。”

张辉仁满意的点点头，只需要知道神社里的神骸是个很厉害的道具就行了。

“就像邪神大人释放恐惧的能力，如果把它制作成神骸就是不需要诱因就能激发人心恐惧的道具了。”

“知道了。”

张辉仁又不得不略带恼怒地打断了内田。

‘这个家伙只是看了一眼我的能力就分析到这个地步了吗。而且难不成还想把我做成神骸？’

因为内田一句无心的分析，使得张辉仁对他的戒备不断升高了。

※※※

顺着一条幽暗通道滑下的凛充满了好奇。

先前她只是把封灵坛从打开的口腹中扔下而已，自己下去还是头一次。

神社的内部是一片开阔的空间，只是稍显黑暗，刚刚从光亮处进入的凛还没有让眼睛完全适应。

她捂着眼睛在湿软的地面上不断摸索。

硕大的空间内不时有温热的气流吹过，夹杂着略带腐臭的水分。

凛因为一只手抓着坛罐，分不出手再捂住鼻子了，只能忍受这不太好闻的空气。

“神，您在哪儿？”

凛开口询问了。

“你做的很好，凛。接下来只需要把这些怨灵祭祀给我就可以了。”

“这些？”

凛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罐子放在地上。

“先前的怨灵您没有吸收吗？”

凛看见了地上摆放着十九个相同的罐子。

“没有，你是神子，只有通过你手的咒力才能传达到我身上。”

黑暗之中传来的声音细细解释着。

这次的声音没有送入凛的脑内，而是从眼前无法捉摸的黑暗之中吐出。

“您还活着吗？”

凛有些激动，神的身体难道还存在于现世。

“这不是当然的嘛。”

神的声音松了下来，他发出轻微的笑声，被凛的提问惹得有些开心。

‘太好了，神大人果然是温和的。’

凛开心的捂住胸口，按耐住那无处安放的悸动。

她虽为神子，可是一次也没有见过神的存在。

那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神就已经死去了。

“我这就开始！”

凛已经换上了先前除灵时穿的巫女服，她调整好罐子的位置，把它们竖成整齐的一排。

优雅而美丽的舞蹈开始了。

凛手握洁白的御币在黑暗中摆起了自己的身体，有如黑夜中的明月般皎洁。

一颗，两颗，接着是无数颗点点星辰亮起。

罐子上方的封条开始在凛咒力的催动下发出暗淡的光芒。

随着舞蹈的节奏愈加激烈，所有的罐子一同剧烈的摇晃起来，就像是要冲破封印一般。

凛没有慌张，准确的将御币一指。

随后所有的封条脱落，五颜六色的光芒瞬间爆开，从罐子中射出。

异彩照亮了黑暗空间内的墙壁，凛这才看清。

墙壁有如一片片镜子紧密贴合在一起，全数将光芒返还。

“凛。”

神的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

这是祭祀仪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凛绷紧自己的神经不再欣赏这片美景。

直射的光芒再次被凛的御币调动，被吸引交织到一起。

怨灵的身形已不复存在，化为了纯净的咒力。

最终，宽广的空间内亮起了新的一颗光球，有如太阳般耀眼。

凛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等待着神进一步的指示。

在人神连接断裂的现在，神会伸出新的一条触手建立联系吗？

“啪！”

上下颚开合的声音在凛的耳朵边响起，闪耀着的光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室内又回到了最初的黑暗。

“神？”

凛顿时心生奇怪，自己这边毫无新的反馈出现。

“您已经吸收了吗？”

“嗯，很不错的咒力。”

神用低沉的嗓音发出满意的哼声，对凛的行为很满意。

“可是那份连接还没有回来......”

凛并未感知到原有的连接修复了抑或是出现新的连接。

“这个，你要等一会儿。并不是那么迅速就能完成的工作。”

神安抚着凛的情绪，让她静待片刻。

“好的。”

凛握住双手做出祈祷的模样等待着。

“凛，你为什么要一直坚持下去呢？”

在这无聊的等待时间内，神像是打发寂寞般的问起了凛的初心。

“那当然是为了您的再次出现了。”

“真的，是这样吗？”

神发出了质疑，从出生到现在一次神都没有见过的凛很难想象会有如此坚定的信仰。

那更像是其他方面的移情。

“我.......”

凛有些犹豫了，她被戳中了软肋。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

神带着些许的悲伤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让姨妈悲伤了。”

凛道出了实情。

看着姨妈一步步陷入绝望的凛比谁都要痛心，她从姨妈手中接过了这份艰难。

凛的心中已经把重新建立人神连接等同于让姨妈恢复希望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在乎神本身。只是为了你的姨妈，是吗？”

“十分对不起。”

凛急忙道歉，不想因为自己信仰上的不虔诚而导致这次祭祀仪式的失败。

“姨妈她是相信您的，请您一定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