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钱曼,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竟不懂一点自我保护,酒吧那种地方,肯定很容易惹出祸来。
“钱曼,我想问你,那个姓何的到底在蓝天集团是什么身份?你和他有过节吗?”
“他是帝豪酒吧的总经理,而帝豪酒吧,又是蓝天集团属下的产业。”钱曼向我解释。
我点了点头,还想追问下去,钱曼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了。
“行,这事我不说了,只要你保证,今后别让那个姓何的来找我麻烦,我就烧高香了!”我皱着眉道。
哪知钱曼听到我这样说,马上冷哼一声:“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他干啥?再说,不是马上要离婚了吗?离了婚,你带着你的兰兰,过你们的小日子去。”
我无言,钱曼去上班,顺便把娟儿也带了出去。
我不知道钱曼现在在公司里是什么职位,总之那次贪污事件好像对她已没有影响。
但我的工作却没有了,不过幸好钱曼答应补偿我的一切损失。
那个娟儿,姓方,是东城大学钱曼的姐姐钱玉的学生。
由于蓝天集团即将举办一场国外度假七日游,钱曼也在休假之列,她把方娟找来,就是陪她一起去度假的。
我心里酸酸的,去国外度假,钱曼竟不愿带上我,而是叫了一个小姑娘。
不过,我的心里总算是轻松下来,既然那个姓何的没死,我应该就没事了!
两天后,我果真收到钱曼打来的钱,而且还多了十万块,我估计这就是我同钱曼的分手费了,也是我失去工作后的补偿。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好空虚。人到三十,谁不想让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找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安安心心过一辈子。
但是那个兰兰,明显的是个贪钱的小女人,我不可能真的娶她。
我脑海里总是无端地浮起钱曼的影子。
我承认,在与钱曼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心里已经悄悄地爱上她。如果她不主动提出离婚,我是永远不会的,哪怕做一对假夫妻,我也无怨无悔。
接下来的日子里,钱曼并没有向我提出离婚,而是每次回来,意志消沉。
这种感觉好像是从那次计划失败之后开始,也不知那个宣姐到底是什么神秘身份,总之,以前的钱曼职场气息十足,是个很霸气的女人,如今看来,除了颓废,就是消沉。
我估计,钱曼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可是,我又不便去问她,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农民,如何能帮到她呢?
每一次,她都是深夜回家,而且身边都是那个叫方娟的女孩扶着回来。
这天晚上十二点,我守在客厅里,听到门铃一响,连忙去开门,就听到方娟叫道:“天哥,快,帮我把曼姐扶进来。”
我慌乱扶住钱曼,她东倒西歪地伏在我的肩膀上,身上的酒气刺激着我的鼻子。
好不容易把钱曼扶到卧室里躺下,这时方娟拿了一块热毛巾过来,细心地为钱曼擦去身上的污迹。
而钱曼的嘴里,一直在骂着,既骂了那个姓何的,又骂了李总,还有蓝天集团的一些高管,接着又是不停地呕吐,弄得我和方娟一个晚上都不得安静。
终于,到了凌晨三点,钱曼睡着了。
从钱曼的骂话里,我听出来了,钱曼肯定在公司里过得不顺心,难道她的贪污事件还没过去吗?
我脑海里浮起那天从蓝天农场返回水映豪廷的那一幕,钱曼赔了自己的青春,我亲耳听到那个李总向钱曼承诺过,难道这里面,也出现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钱曼心存怜悯起来。
为了弄清楚心中的疑问,我只好转向方娟,看看能否从方娟的身上,问出一点什么来。
方娟正在洗澡,见她出来的时候,身上正好穿着钱曼的浴袍,看着她,我突然心跳加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一看见那件浴袍,我就不可避免地有些胡思乱想。
“娟儿……”我哑声地叫了一声。
“天哥,有事吗?”方娟弄着她潮湿的秀发,问我。
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娟儿,你先坐,天哥有事问你。”
方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来。
“娟儿,我想问你,钱曼这是怎么了?最近看起来好让人担心,她天天这样买酒喝醉,你多少知道点原因吧?”
方娟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摆弄着她的湿发,身上淡淡的幽香直袭我的鼻也,她说:“天哥,说实话,我也不怎么清楚,只知道,最近曼姐公司里好像出了事,是针对她的,好像公司这次度假过后,就要把她调到乡下的一个小厂做总经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听到方娟的解释,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乡下的小厂,那不就是我曾经在那里做仓库主管的那个玩具厂吗?
钱曼是总部的副总,如果调到玩具厂去当总经理,职位上虽然差不多,但却失去了自由。而钱曼的世界是在东城,她要是去了那个小镇,自然就没有了发展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