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也是国内一流、极具权威的中医师,德高望重,同时还是多所医学院的名誉教授,中科院院士。
他给多位外国首长当过医学顾问,堪称“国手”。
这两年,一直在M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做访问学者。
张文远虽说和齐教授没见过几次,但是也听闻齐教授的名声。
“这位小兄弟是——”齐教授的目光落在了萧辰的身上,疑问道。
张文远还没有回答,张青书抢着说道:
“齐教授,这小子就是个骗子,他说我爷爷寿命只剩下几天了,说来给我爹治病,前几天就从我爹这里骗了五十万的定金。”
“什么?”
齐教授一愣,立马就判定萧辰是骗子,现在是不少人打着江湖郎中,祖传丹药的旗号,专门骗一些老年人。
不过,他还是十分客气地说道:
“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毕业于哪所医学院,协和医院,华山医院,还是湘雅医院?”
萧辰不答,慢悠悠地喝着龙井茶,然后直面张文远,说道:“张老,不妨先让齐教授给你先诊断一下吧。”
张文远见张青书没有提前告知自己,就将齐教授邀请过来,使得自己在萧辰面前有些被动。
自己也不好训斥张青书,毕竟他也是为自己着想,怕自己被骗。
再说,齐教授也是中医界响当当的人物,自己也不便发作,伤了和气。
不过,幸好萧辰似乎并不计较这些。
“好,那便有劳齐教授了。”张文远拱手说道。
张青书见萧辰故作镇定,心想:
“小子,等齐教授治好了我爷爷,揭穿你这个大骗子,我看你怎么收场。哼,我张家的五十万,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到时候,这五十万不仅要原封不动地给我退回来,我还要让你吃牢饭。”
齐教授给张文远把脉,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随后越来越凝重,他迟疑一下,说道:
“张老,虽然从面相来看,你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但是从你的脉象——“
张文远见齐教授迟疑了一下,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显得颇为淡定,他反而劝慰道:
“齐教授,有话你就直说,我已年过花甲,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
见张文远坚持,齐教授长叹一声道:
“张老,从脉象来看,你的身体已经日薄西山,生机几乎马上就要断绝了!预计也就这几天了!”
“什么——”
张青书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张老有何诊治之法,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张紫菱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齐教授叹息道:
“从脉象来看,十年前,你体内的生机就几近断绝,不过似乎由于灵丹妙药的维持,使得寿命得以维持。如今,丹药的药效已过,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枯竭了,除非有神仙般的手段,不然,哎——”
虽然没有说全,但是齐教授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爷爷——”
张紫菱扑到张文远怀中,忍不住痛哭。
张青书也是面如死灰,这偌大的张家,如果没有张文远,保不准就会分崩离析,而且在江城的影响力也会急速下滑,能不能保住江城四家的名号,很难说。
一片沉寂中,萧辰忽然说道:“不错,除非有神仙的手段!”
“臭小子,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赶紧滚,不然我叫保安来了!”
张青书正心烦意乱,看到萧辰出言,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训斥道。
萧辰没有理会张青书,他从须弥戒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玻璃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扔下一句话:
“张老,这里是小天元丹,吃了之后,你的内伤便可以全部好转,我们也两清了!”
张文远本来想好生相待萧辰,但是被萧青书这么一搅合,也不好意思挽留萧辰。
“萧大师——”
他刚准备给萧辰致歉,又听得齐教授打断道:
“张老,不如我们去省城医院再检查一下吧,我也和几个国内一流的专家联合会诊,或许有没有什么解救之法,也不一定。”
“如此那便多谢了!”
张文远拱手说道,但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吧!”齐教授催促道。
等齐教授和张文远离开的时候,张紫菱撇了一眼萧辰放在桌子上的瓷瓶,正准备扔掉,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似地,她打开了木塞,轻轻地嗅了一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这丹药,我还是留着看看吧,说不定还真有效!”
打定了主意,张紫菱便将瓷瓶随手扔进了LV包中,但是也没有特别当回事。
她和张青书一样,还是比较相信专业医生。
像萧辰这样的无证医师,江湖游医,根本不可信。
省城第一人民医院,张文远已经换上了一身病服,躺在空旷的高干病房上。
齐教授拿着诊断报告,面色凝重地说:
“张老,我和几位医师联合定了方案,你的心,肝,肺,脾脏都受了重伤,尤其以肺部最为严重,现在急需对肺部进行切除手术。”
人毕竟都是有求生欲望的,特别是像张文远这种根本不差钱的人,即使有一线希望,也不愿意放弃。
“齐教授,就按你说的定吧,我没意见!”
手术后,张文远明显双眼深陷,眼袋很重,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皮肤像是老树皮一样,十分干燥。
而且,连伸手,下床走路,都变得有些艰难。
“齐教授,爷爷怎么样?”
张紫菱和张青书围着齐教授。
齐教授一连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现在满是疲惫之感,身上也全汗湿了,他说道:
“手术很成功,但是具体情况,还是得看张老的恢复情况,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
“爷爷,你怎么样?”
张紫菱一见到张文远这个模样,心中痛如刀绞。
张青书也是心生悲痛。
“紫菱呀,你不用担心爷爷,爷爷大半辈子都献给了国家,算是不枉此生。”
张文远目光愈发地浑浊,他握着张紫菱的手背,说道,
“紫菱呀,找机会好好青书一起去和萧大师道个歉,毕竟人家确实是来帮咱们的。”
紧接着,他喷出了一大口黑色鲜血。
而且,桌子上的心律机,开始越跳越慢。
“医生,医生快来呀!”张青书立即冲了出去,大喊道。
张紫菱泪如雨下,忽然想到萧辰留下的那瓶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