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震惊。杨太师上前道:“皇上女子怎可入朝为官?且只此一战便官至三品,前所未有,恐怕招世人诟病。”
“杨太师所言极是,臣附议。”旁边一位老臣站出。
“老臣也附议。”又站出一个山羊胡子老臣。
程国公脸色难看起来,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
“杨太师此言差矣。便是满朝文武没有亲眼所见,那边关十几万将士都亲眼看到。
程府嫡女领区区五百兵士救主将,重伤天狼二皇子。还救了渭城镇国将军夏云起。
军报上的描述那一战灭了狼军九万余人实在精彩绝伦,相信事实更加惊心动魄。
如此栋梁,如何不能直封三品?那是我西昌之幸!满朝哪里有第二个?”一个男子二十多岁儒雅俊秀,说到后面忍不住慷慨激昂,满殿人都不敢作声了。
“好,说得好,李少卿说得好。”皇上大赞,“程国公养的好孙女啊!”
锦澜与程国公对李少卿拱手致谢。
锦澜第一次站在大殿,听到满朝文武叽叽喳喳,如菜场一般嘈杂,头都嗡嗡叫了。
这些人无聊死了,自己没有本事,建功立业。别人立功加官晋爵就眼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杨太师后面跟风的都不是好东西。
锦澜看着那个那个山羊胡子就紧紧握拳,怕忍不住上前捶死他。上辈子就是他害了程家满门。姓卫的等着吧。
嗡嗡吵了半天终于下朝了,结果走到半道一个老太监笑微微地等在那儿。
“程国公程小姐,皇上有请。”
祖孙俩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到了御书房,两人行过礼。
皇上迫不及待扶起程国公。
“程国公辛苦了,身体可还好?”
程国公苦笑:“皇上,老臣老了不中用了。此次如果不是孙女前去救援,恐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如今旧疾复发,已是残破之躯,恐怕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竟然如此严重!都怪朕那些年急功近利。导致程国公受伤严重。”话说出来那双目已经红了。
“皇上莫要再说那样的话,一切都是老臣的命数。”程国公也红了眼圈。
锦澜忙道:“皇上,祖父需在京城好好调养定会好转。臣女医道学艺不精,还请赐御医医治调养。”
“好,那是自然应该的。”皇上收敛心情。
“不知锦澜跟国师学艺,善于哪道?”
“回皇上,臣天赋一般。习得炼丹术与武道,观星术只懂皮毛。”锦澜只能谦虚地回答。
“用一箭震慑狼军的哪里会没有天赋啊?”皇上爽朗的笑了:“说吧,可有所求?朕今日允了你。”
程国公大惊:“不可。皇上已经厚赏过孙女。”
“不如”锦澜笑了,“皇上许我自由婚配,谁也不能干涉。”
“哦?”皇上有点惊讶:“莫非是锦澜有心上人了?”
程国公一头汗呐。
“就是因为没有,怕被错点鸳鸯。臣这辈子只想捍卫边疆,誓死保卫我西昌百姓。便是一生不嫁又如何?”
上辈子困苦艰难,她已经心如冷月,如今提前做好打算。
“好!巾帼不让须眉。从此,你只是飞凤将军。西昌的飞凤将军。”
“谢皇上。”锦澜真心感谢皇上,不由得一本正经的说道:“臣不愿困于后宅一辈子为些小事锱铢必较。只怕师傅也不是因为这个收臣为徒。”
皇上露出笑意大加赞赏:“说的不错,你便是为西昌而生的。”
出宫后,回到并不熟悉,阔别五年的程府。
全家都在门口迎接。
一阵寒暄后,锦澜给父亲程海行了一礼。
程海望着她一脸沉默。只是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那继母杜氏巴巴的伸手来故作亲近。
锦澜把手一缩:“这一路祖父也累了,赶紧休息吧!”
杜氏红着脸跟在后面。
“澜儿晓苍阁给你收拾好了。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日日叫人打扫呢。”
“那便有劳了。”她淡淡回道。
锦澜回到晓苍阁,看到里面根本就是破败又陈旧。
院子里一片荒草丛生,原本精心打理过的花圃,野草蔓延,全部荒废了。
叹了口气,走进房间。里面一如从前。
还是旧的纱帐,旧的被面旧窗纱。亏得杜氏还好意思卖好。
心里并无失望,从未有过期望怎么会失望。
反正过几天就能搬去将军府。不喜欢的人可以不用看。
之后几天,锦澜交代丫鬟婆子一律不接受任何人来访。只说累了,需要调养身体
杜氏可能心虚,来了几回。送了些衣服,吃食等等,锦澜一律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