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拉着陶姝跪在地下:“将军我兄妹无故遭此横祸,如今为将军所救,大恩大德以死相报。我兄妹愿追随将军誓死相报。”兄妹二人跪地不起。
“我并不要你们报恩,你们走吧,我是去杀敌的,前路艰险,自顾不暇,实在顾不了你们。”锦澜不敢太相信他们,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求将军,收下我们吧。”陶姝流下眼泪,“天下之大无容身之所,天狼军屡犯边境,杀害父老乡亲,我兄妹也是习武之人,愿尽绵薄之力。”兄妹二人眼神一片清明。
李锐上前道:“要不然留下她们吧。”
这兄长看起来较为文弱,但是眼神清明。妹妹反而身材匀称,丰满动人,看起来也是爽直泼辣的人。
“你们就留下吧。”锦澜暗示李锐多多注意他们。
不日便到了渭城。
城中虽日益紧张,但井然有序。
镇国将军夏云起与天狼军已大大小小战了五次,均是惨胜。
军中一片惨然,受伤的将士也有几千人,夏云起情绪有点低落。
“侄女终于来了,那天狼军也不知为何往年这个季节并不会来犯。这次来势汹汹,那主将是莫雷的兄长莫可。也是一个不输莫雷的将才。前几次张将军与他们相遇都被他打伤了,后面一次与我打了一仗,我也有所提防,才幸免于难,可将士们士气低落了许多。”
“夏叔不要灰心。祖父虽然没来侄女愿尽绵薄之力。”
“好侄女,你智计武力无双,这次一定会让天狼军大败的。”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有兵士来报:“不好了,将军已有六百多人高烧不退。”
“怎么回事?”锦澜皱眉,莫不是瘟疫?
“前日开始,许多士兵突发高烧,将他们隔离到今日,越来越多人发病。军医也诊断不出来是何缘故。”
“我去看看。”锦澜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在兵营一角被独立隔开的营帐里,士兵们满脸通红,闭目不语,连呻吟声都没有。
医官介绍患者突发高热,水米不进昏迷不醒,脉象犹如风寒,以风寒药灌之,并无效果。”
锦澜看到一名熟悉的面孔,就是原来与她一起上盘龙岭的一名眉山小个子。
给他把脉,敛眉沉思:“”此脉象虽像风寒,却一定不是风寒,这像是中毒。”
夏云起瞪眼:“中毒?”
“虽然不明显,但是很像以前师门中的碧萝草服用过后的情形。”锦澜心中不禁叹道:内奸又是内奸,到底是谁。
回到住处,找到李锐和夏云起商量:“此次的中毒事件,并与上次的内奸之事有关联。将军先不要声张,明日我与李锐去采药,这碧萝草虽然厉害,但是味道极重容易察觉,不知下在什么地方才让兵士们中毒的。”
“是不是水中?”李锐问道。
“一定不是,在水中气味难闻,难以下咽。”
“那有没有可能是下在一种凉拌菜中呢?”
“何总凉拌菜?”
“这渭城极北也极寒,有一种芜菜,其气味重,凉拌吃味道好。吃过后身体会微微发热,渭城人都爱吃。”
“取些来我尝尝。”锦澜眼睛一亮,发现了源头,至少不会让这种毒素蔓延。
待李锐端来一些芜菜,发现这菜红红的根茎是白色的,闻起来气味重,完全可以隐藏碧螺草的气味。
夏云起立马通知下去,不准做芜菜了。
第二天,他们两人去采了药回来熬好了,让重病中的兵士们用过了。
第三天,士兵们全部退了烧,但还是没什么力气,所以按照锦澜的计划都没有声张。
下午陶姝急急找到了锦澜:“将军我哥哥有急事想见您。”
“让他进来吧!”锦澜好奇他们想做什么。
到渭城之后,还是让李锐注意他们,只是被下毒的事情所拖累。
陶冶看起来很憔悴,跟几天没睡一样,进门便急匆匆说到:“将军,我发现了下毒的人了。”
“莫急,慢慢说。”锦澜对他倒有点兴趣了。
“禀将军,学生也习得一些医术。
看见多人发热又不像传染病。便疑心是毒,渭城山上有一种碧萝叶用了便会发热,不解毒的话,便会活活发烧而死。
但是此种毒气味大,只能下在气味更大的菜里才不会被发现。
应该是拌芜菜,渭城人大多爱吃,所以学生注意了,这几日厨房的人。
奇怪的是厨房的人并没有不妥,学生盯了几个日夜,就在昨日,宋参将到厨房打了一转,学生便奇怪,一个参将跑来厨房做什么?
于是跑去问厨房的人,他们说宋参将最近来了四五次说是给张启明将军弄点爱吃的菜。
张将军受伤之后胃口特别不好,但是大家一口咬定宋参将没有动过食物。
学生仔细在厨房里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们专门用来装芜菜的竹筐里有碧萝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