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商量好出征事宜,锦澜就打算去国公府一趟,她这一走最少得几个才能回京,祖母年事已高,父亲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所以还是要去看看他们的。
还没有出宫就被赵无痕叫到洗尘殿里了。
他一脸复杂,对于这个关门弟子他是十分心疼的,前几的强行突破,虽然成功了,但是又怕她筋脉受损,所以准备了一瓶上好的丹药。
“十九,你太冒险了。为师有没有和你过强行借雷电突破,一时不慎就会造成什么后果?”
锦澜忙跪了下去,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师傅,徒儿让您担心了!”她那时候为情所困,一味寻求发泄,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至于什么后果?她那时整痛不欲生又不敢对人言,觉得就是被雷劈死也不错。
赵无痕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徒儿心中所想,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有过,怎好苛责于她?十九已经做的够好了,这情劫是她无论如何躲不过的,这样也好!算是她圆满了。
扶起她,塞给她一个玉瓶:“这是为师珍藏多年的宝贝,你强行突破,筋脉必定受损,马上又要出征了,服下后修养两日就好了!”
锦澜心中暖暖的,师傅总是这样,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可她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回报他的,反而让他牵肠挂肚,不禁心里愧疚万分!
“师傅!您徒儿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救国救民的大好事才能遇到您呢?”
赵无痕听闻笑了起来:“真是长大了,以前可是不会这么好听的话哄为师。”
“那是,如今您的徒儿可是要打遍下无敌手的节奏!还不是您教导有方?”锦澜赶紧狗腿地吹起了牛。
把赵无痕乐得哈哈大笑,教训她脸皮越来越厚。
不过赵无痕仔细观察了锦澜,发现她突破后,周身内力无形外放,竟然带着纯粹的金色,这是要逆的节奏啊?怪不得那的雷那么吓人,该是九九八十一道啊!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强行练出来的?
也好,这样她就有一道护体罡气,一般人都伤不了她,以后就不怕有人暗中害她了。
拜别了国师,锦澜径直去了国公府,父亲此时正为她再次出征的事情着急。
看到她来了,竟然拉住她叫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出征。
锦澜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阻止她打狼却阻止她打杨老贼。
“父亲,这是为什么?难道您就不怕杨老贼攻破京城?再了,他就是害死我祖父和母亲以及李家的罪魁祸首。于公于私,难道我不该去灭了他们吗?”你自己作为儿子和丈夫不去报仇还阻止我吗?锦澜按捺住心中的火冒三丈质问道。
“你祖父临去前和为父过他查到杨老贼在军中有许多暗桩!你打狼跟他没有正面冲突,可是你去打他,他的内奸一定会想尽办法害你的!”程国公急得叫起来。
“祖父查到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锦澜立刻反应过来,为什么杨老贼会突然对祖父下毒?以前以为是为了让她心神大乱,现在想想总觉得不对,似乎还有什么不通的!
那时候害死祖父对他没有一点好处,还会让皇上更加防备他……
“你不要问了,你祖父什么都没有,反正你听为父一言!”程国公似乎有难言之隐。
锦澜隐隐有发怒的征兆,程国公看见她有些发红的脸有些瑟缩了。
做人做成他这样,锦澜真是服了,一个大男人对子女妻子父亲都没有责任心,出了事情就会往后缩,还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这样胆懦弱的男人真不知道当年娘亲是怎么看上他的,要是自己,宁愿一辈子独身一人都不愿跟这样的男人凑合……
锦澜脸上嫌弃鄙夷的表情让程国公脸红不已,起来,这孩子跟他一点都不像,外面人觉得她给程家争光,但是到底她从来没有看得起他这个父亲过。
她实在怕自己一脚踹死这个男人,抬腿去了祖母那里。
程国公松了口气,生怕她动手打他,刚刚那个样子真是吓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啊!
杜氏在门外就感觉到了这古怪的气氛,这程锦澜杀人如麻,板着脸的样子真是吓人,好像一言不合就能把你脖子拧下来。
她端着茶水赶紧退后几步,正好碰到锦澜怒气冲冲出来。杜氏赶紧陪着笑脸招呼她喝茶。
锦澜看都没看看她一眼就过去了,本来杜氏就比她矮上许多,那气势就更是别提了。
她“嗖嗖”冒着冷汗进了书房劝解程国公道:“如今她已经是大将军了,你少两句吧,她就是拆了国公府,皇上也不会她什么!”
程国公本来就是吓得腿软,杜氏进门就噼里啪啦这么一番,更是气得把茶盏一摔:“滚滚出去!”
杜氏没想到平时轻言细语的程国公突然这么大火气,吓得灰溜溜跑了。
锦澜在路上吐纳了半才险险把火气压下去,要是吓到祖母就不好了。
她想到父亲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突然对她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人危险他了?还是祖父的事情还有未知的隐情?
当时害祖父的毒是出自吴韵文的手,可惜冷无暇把人交给了师傅,而师傅看见他被毒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叫人给了他一剑。
之前祖父的事情就无从得知了,不知道祖母那里知道些什么?不过她实在不抱希望,祖父对祖母的性格了如指掌,一般不会对她什么要紧的事情。
见到锦澜,祖母十分高兴,忙前忙后给她找吃的。感觉回到了时候,在宜城乡下。
那时候锦澜正长身体,非常能吃,经常叫饿。家里又只有祖母会管她,还记得那时候家里穷,哪里有什么零嘴?
祖母跟村里人偷偷用鸡蛋换了米糕留给她吃,二婶发现了还因为这个跟她吵了一架。
后来还是她被迫把咬了一口的米糕拿出来给堂弟吃,二婶才罢休。
想起往事,锦澜又有些想流泪,最近她似乎经常流泪,这个习惯真的不好,不好!她强打笑脸把祖母递给她的糕点塞进嘴里。
试探了半,祖母果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父亲很看中一个桨子睿”的先生,好像是个名落孙山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