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程国公府,陆飞羽厌恶地吐了一口气,程国公正的不配当锦澜的父亲,跟他爹真是有的一比,对锦澜更加怜惜起来。
可是一想到他中的毒又感到一筹莫展,如果是冷无暇在的话,也许就能迎刃而解。
派去查谢聪底细的人还没有回来,他祖籍地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要两个月。
一切事情都变得被动起来,要是幕后主使以解药要挟锦澜就麻烦了,得赶紧给她报信。
他斟酌许久才把信写好交给手下:“给飞凤将军,三百里加急!”
送信人疾步而出,赶往芙蓉镇。
谁知途经一座荒芜的树林被绊马索绊倒,几个黑衣人动作迅速,截杀信使。那信使寡不敌众,浑身是伤,眼看就要被杀了……
突然一把剑把他们的武器挑开,一个如谪仙般的白衣男子把信使护在身后。
黑衣人被人坏了事,十分恼怒,一起向他发动凌厉的攻势。
男子动作潇洒,犹如跳舞一般把他们的招式都化解了。
看见黑衣人都穷追不舍,男子叹了口气,袖子一挥,一阵香气弥漫。黑衣人一下子都瞪圆了眼睛“咚咚”地到地不起。
“看来习武还是不如用毒啊!”冷无暇叹道。
那信使此时受伤颇重,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他看着冷无暇,艰难地把信掏出来就咽气了。
冷无暇有些无奈了,他看出来这是西昌军的信使,这才出手相救,可是这还没有送给谁就死了,怎么办?
想了半,他才把信打开。
“对不起了,看了我才知道给谁送!”他对着信使的尸体道。
他越看越着急,看来他真是闭塞太久了,还是他父母故意不让他知道,锦澜去芙蓉镇打仗了。
她父亲中毒了,冷无暇没想那么多,如果他此时把程国公治好了,不是免除了锦澜的后患吗?
他上了马朝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等他到了京城又迷茫了,他直接去程国公府,人家会信他吗?想来想去还是去找了陆飞羽,只有找到他才能顺利进入程国公府。
陆飞羽看到冷无暇浑身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懵,他怎么在这里?找他干嘛?他们不是情敌关系吗?
“快带我去见锦澜的父亲!”冷无暇急忙拉着他朝外走去。
“什么?”陆飞羽奇怪了,他怎么知道?
“我在途中见到了你派去给锦澜送信的信使,被黑衣人杀了,我直接看了你的信!”冷无暇直接帘地把前因后果了出来!
“这样看来这就是他们的阴谋了。”陆飞羽道,他跟着冷无暇疾步朝程国公府而去。
顺利进了府,冷无暇赶紧给已经开始昏迷的程国公诊脉。
“这个还是锦澜七师兄的手笔,这样无声无息的毒就是他的风格。”冷无暇非常肯定地,“可是他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
“那一定是他生前配制的。”陆飞羽补充道。
“应该不是,这种毒非常高明,主要还得看中毒者的情况酌情加减药量,要不然他可能会提前发病或者推迟发病。用毒者一定在他身边……”冷无暇很笃定地对陆飞羽道。
“怎么可能?”陆飞羽叫起来,程国公身边来来去去都是几个人,都不像是能对他下毒的人。
两个人静默下来后,陆飞羽突然低声道:“不,有一个人就有可能!锦澜早就怀疑他了。”
冷无暇忙着给程国公施针,没有听清楚他什么。
完毕后,还开了药给杜氏,嘱咐了一番后,两人就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京城?”陆飞羽斜眼看向冷无暇,奇怪地问道。他不是应该在药王谷娶妻生子吗?负了锦澜的男人真是该死。
“一言难尽,我可能回不去了!”冷无暇有些失神地道。
“那又如何?为了锦澜这样的女子,就是背弃了所有又如何?你伤了她的心,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她面前。”陆飞羽起这事来就一肚子气,他本来就打算成全他们,谁知道锦澜那次回来看起来没事,暗地里不知道多伤心,要不然也不能因祸得福强行突破。
冷无暇有些羞愧难当,突然他的胸口又疼了起来,浑身无力,嘴唇发白,陆飞羽一看不对头伸手扶住他,谁知道他竟然昏了过去!
真是麻烦!陆飞羽真想把他丢在路边不管了!可是想到程国公的毒还靠他呢,只能把他带回府。
路上碰到冷无暇的药童,他在路边哭得伤心,围了一大堆的人看呢!众人一看是陆飞羽来了,吓得作鸟兽散。
五泪眼朦胧中看见了自己公子昏倒了,被丢在陆飞羽的马上,急忙上去叫道:“公子!你怎么了!别吓五!”
陆飞羽只好把这个哭兮兮的东西一起带走。
他从五那里得知了锦澜走后药王谷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同情冷无暇。
原来锦澜走后,他就患了心疾,药石无医,痛起来随时会昏厥过去。那个药王谷的左敏敏还是不依不饶地要他娶她。
无奈之下,冷无暇只能闭关躲避她,他觉得自己没有习武,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就跟着谷主习武。
他本来就从修习内功,赋极佳,所以很快就能和谷主打成平手。
谁知道走漏了风声,那女饶父亲以救命之恩胁迫他,威逼之下,谷主只能让他娶那女子。
冷无暇情愿死也不想娶那左敏敏,他秘密研发了一种假死药,在新婚当晚服了下去……
除了精明的谷主,没有人发现他是假死的,都以为他犯了心疾而亡。
就这样,他逃出了药王谷。五也是谷主不放心他,派来照顾他的。
等冷无暇醒来就看见一脸苦相的五,弄得他还以为药王谷的人追上来了。
不过他假死的事情迟早会被药王谷的人发现,毕竟药王谷的消息十分灵通。
他只想离锦澜近一点,能够帮到她一点。
陆飞羽派去查谢聪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不断地催促下,探子几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累死好几匹马。
谢聪家中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出来求学已经两年了,他母家姓吴,在当地地位很低,是谢家的妾。但是奇怪的是,除了他,他的父亲没有其他的孩子,就连女儿也没有一个。这种阴私的事情,陆飞羽见怪不怪,但是他家就有点奇怪了,只有一个没有地位的妾生下儿子,这不是耐人寻味吗?
“姓吴,好像锦澜的七师兄也是姓吴!”陆飞羽十分善于分析,一下想到共同点,“他好像也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