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忙碌了一的人们都舒心地回到家中,用过晚饭早早休息了,而城外三十里却埋伏着十万虎视眈眈的豫州叛军。
带头的还是司徒瑞敏,这次跟着的是杨成越。他二十八九岁,个子瘦高,和杨老贼长的有些像,双眸闪烁着精光,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个颇有心机的人。下颌留着短短的胡子,面皮白净,双颊凹陷,一看就不是个良善之辈。
这次接到内鬼的线报,那程锦澜掉下香江失去踪迹,这也是卫将军亲眼所见,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怀疑。
此时正是趁乱拿下芙蓉镇的好时机。
司徒瑞敏武力值最高,前虽然被锦澜打出内伤,但是经过调息和治疗,已经不怎么要紧了,最主要是程锦澜已经死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几个老头都没什么武力值,只是比较狡猾,他们都有自知之明,所以才让杨成越跟着一起来。
他们躲在这里只等待子时一到,那城中内鬼想办法开城门放他们进城,这芙蓉镇就是囊中之物了。
杨成越从早上出发时心中就有些不安,他在豫州韬光养晦多年,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对某些事物十分敏锐。
他揉着眉心,把计划又仔细想了一遍,觉得没有漏洞后,为了安心,分出两万人守在城外,如果发现不对就架着船在外面接应。
上挂着一轮残月,群星也黯淡无光,看样子明应该是个阴。城里,西昌军们借着朦胧的夜色都埋伏好了,只等叛军进来给他们迎头痛击。
秦安房间埋伏的士兵抓住几个偷偷摸摸进来的人。李锐突审了他们,经过好些伺候,才从他们嘴里套出来和叛军的联络暗号。
城外衡水边,陶冶率三万人埋伏,看见朦胧的月色下远远来了黑压压一片人,忙让大家隐蔽好。
司徒瑞敏颇有大将之风,他以身作则在最前面领着叛军潜水过了河来到城门口,一个负责对暗号的士兵在城墙脚下学了几声猫剑
不多时,里面也传来几声猫剑
他露出轻松的表情对司徒瑞敏点点头。
幽暗的夜色下,城门开了,里面开门的人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司徒瑞敏不疑有他率众一拥而入。杨成越进城门的时候还不经意地看了那人一眼,李锐手心都冒汗了,这个时候不能功亏一篑啊!
他的个头和秦安差不多,是他自告奋勇地要求做这么要紧又危险的事的。
锦澜不肯,他磨了好久才同意的。为了他的安全,城墙上埋伏了好多弓箭手。
李锐站在暗处压底声音:“动作快点,昨日大家都急着找人没有休息,现在都正睡得死呢!”
杨成越本就没有和秦安有过多接触,对他点点头:“你自己也注意不要泄露身份!”
李锐忙低头行礼。
见他走远才松了口气,叛军全部进来后,他对身后的士兵挥挥手,城门外马上出现一队西昌兵,把城门从外面堵死了。城墙上埋伏的弓箭手齐齐把箭头对准叛军。
司徒瑞敏提着一把陌刀,快速地向前奔去,可是前面第二道城门根本没有打开,本来按计划,内奸早已把二道城门打开了……
他心中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果然,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微弱的月光下,那女子一身戎装凛然而立,手中持着一把闪着幽冷寒光的方画戟。
司徒瑞敏如同看到了鬼一般,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看着他笑了,他发现上的月亮也不及她熠熠生辉,如同神女一般……
原来她根本没死,他们中计了!
杨成越大叫一声:“快调头!”
谁知道一切都晚了,后面黑压压的都是西昌军……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锦澜走近司徒瑞敏道。
他们已经无话可了,如今他们犹如瓮中之鳖无处可逃了。
“快!突围!城外衡水有我们的人接应!”杨成越看见司徒瑞敏面如死灰的样子急得冒汗,要是他也放弃了,自己也是逃不出去的!
司徒瑞敏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他缓缓提起陌刀,对杨成越:“我掩护你出去,就当……报你家的救命之恩吧!”
杨成越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不想复国了吗?两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又拜在一个师傅门下,其实感情还是有的,只是大难当头,谁都是先顾自己的,更何况杨成越本来就知道这司徒瑞敏是个傀儡是工具。
他还是道:“咱们一起突围!”
这个情况别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也是非常难的。司徒瑞敏对他憨厚地笑了起来,笑里面带着释然和解脱,他冲向了锦澜。
锦澜今日没有骑马,打算在公平的情况下跟他打一场。
此时李锐也率众和叛军打在了一起,那杨成越看到如今的情况,知道根本从城门出不去,心中飞速地想起了对策,只好从香江里面出去了。
他边打边朝那个方向跑,身边跟着许多人保护他,李锐暂时还抓不着他,有些心急起来。
锦澜顺手掐出几道寸劲朝杨成越打过去。虽然没有见过面,一看就知道是杨老贼的儿子。
那杨成越哪里知道寸劲的厉害?身前一个士兵被一道寸劲打得没吭一声就倒地身亡了。
紧接着三道朝他身上而来,他用刀一挡,“铛铛铛”三声,虽然没有直接打在身上,承受不住那力道,那寸劲穿过刀震的胸口剧痛,拿刀的手感觉要废了……
司徒瑞敏为了让锦澜不能分心阻止杨成越逃跑,用了不要命的打法,把她紧紧缠了起来。
锦澜见他如此,眼睛微眯,杀机毕露,调转画戟横劈过去,还带着刺骨的罡风。
司徒瑞敏自知今日难逃生,运足了内力接了她这眨
“哐……”周围的人差点都聋了,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向两人。只见锦澜单手收回画戟,那司徒瑞敏半跪地上,那精钢陌刀已经断成两截!
“哇”他吐出一口鲜血,缓缓抬起头看着锦澜。
如果他们不是敌对的关系多好啊!他从就赋异禀,师傅对他甚为满意,几乎没有遇到对手,可是每次遇到她都是以失败告终,这次是要死在她手上了吗?
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这样的结局对他也许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