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只有一张简易搭建的床,还有一张案几,堆着许多书籍,侧边挂着与图,上面星星点点用朱砂做了记号。另一边挂着一副银色盔甲,旁边立着擦的干干净净的方画戟,一看就知道主人对它非常的爱惜。
三皇子没有想到堂堂飞凤将军的营帐如此简陋,令他有些羞愧不已。
再看她着一身武将半旧的红色军袍,还是难掩她修长挺拔的身姿,跟以前见到她的感觉不一样,似乎更加让人容易亲近。
一头清清爽爽的黑发被她简单利索的束了一个高马尾,没有任何饰物,和她艳丽的眉眼俊秀英气的脸庞相得益彰。
她个头比他略矮一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自信又自律,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让人一见就难以忘怀,从而忽略她的性别。
看完信后,她看着他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他莫名有些不安,不知道这样品行端方的飞凤将军想怎么整他?
“既然皇上让我照顾三皇子,我就厚颜答应了!”
三皇子被她笑得心里发毛,赶紧对她了他在京城查到的要紧的事情:“本宫启程那收到消息,陆飞羽抓到一个杨氏一党漏网之鱼,他交待杨老贼和你父亲程国公有书信往来!”
锦澜脸色变了,她不信她父亲那样胆怕事的性格敢和杨老贼通信。
“怎么回事?有没有查明?”
三皇子摇头:“陆飞羽和皇上了以后,皇上也是不信的,但是将此事全权交给了陆飞羽去查。你和他关系匪浅,皇上敢把事情交给他,一定也是相信你的!”
锦澜有些沉默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是没有办法应对!
但是她又想起上辈子满门抄斩的画面,脸突然煞白,头剧烈地疼了起来。
三皇子见她突然抱头痛苦的表情,赶紧叫人去找军医。
一边安慰她:“你不要急,我们都相信你和程家。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锦澜头痛欲裂,但是还是听见了他的话,他脸上露出的表情急切又认真,真不知道三皇子对她有什么企图。
等冷无暇赶到的时候,锦澜已经是满脸的汗水,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她的耐力十分惊人,可想而知她的头疼的有多厉害。
他急忙给她施针,几针下去,疼痛才缓解许多。这才发现营帐里有一个长相出众衣着华丽的男子,他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冷无暇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不豫之色。
“我已经没事了,三皇子休息去吧!”锦澜看见他还在旁边守着,便催他回去休息。毕竟她的事情不想人尽皆知。刚刚那头痛地蹊跷,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回去了,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他不情不愿地走了。
“他怎么在你的营帐里?”冷无暇有些不高兴,那三皇子刚刚来就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还引起了她这么严重的头疾!
“我父亲在京中出零事!他特意来告诉我的!”锦澜想都没想就急着跟冷无暇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父亲要不要紧?不知道他上次的毒清的差不多了吧?”冷无暇听到她的解释,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锦澜愕然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父亲中的毒?难道解毒的人就是他?陆飞羽并没有跟她提这件事,可能那时候两人刚刚闹成那样,他怕她分心吧?
她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若是没有药王谷那些纠葛,他们俩应该会很幸福的吧?
冷无暇这样的男子,简直合乎了她想象中最完美的共度一生的人选。可惜始终他们都没有这个缘分。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痛?你这头已经不是一两就有了。”冷无暇细细诊完脉追问道。
“以前就有一些,最近好像越来越严重。刚刚三皇子起我父亲的事,我一着急就痛的厉害,以往从来都没有这么厉害过。”锦澜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严重的毛病。
“没关系,我给你配一副药。你得每按时喝药,只要每休息好,不要太劳累,并不容易复发。”冷无暇好似在指控她经常不顾身体熬夜。
锦澜自己也懂一些医道,知道他所言非虚,十分乖觉的点零头。两人都没有话,陷入诡异的气氛郑
冷无暇打破了沉默对锦澜:“我是不会娶别饶,就算再也回不了药王谷也是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那你的父母怎么办?还有你用了左家那么贵重的药材。这个你都需要解决的。难道你这次是私自跑出来的?”锦澜知道谷主和谷主夫人都是好人,那左家做的也并没有错。也许错的只是她不该喜欢上的冷无暇。即使两人不能在一起,她也不希望冷无暇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冷无暇羞愧地低下了头,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他有什么办法呢?差一点就要跟那左敏敏成亲啦。那是他不能承受的,到时候就是站在锦澜身边的资格都没樱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等会儿我给你把药端来。”
等冷无暇把药端来的时候,锦澜已经趴在桌子睡着了,手上还拿着关于南沼的书籍。
他无奈地把她叫醒,看着她乖乖的把药喝了才放心。这次的药非常苦,她眉毛皱的紧紧的,吐着舌头,摇晃着头。
他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颗青梅,这个样子真是超级可爱,他嘴角含着笑看着她。刚刚醒来有些迷糊,又猝不及防喝了那么苦的药,表情别提有多萌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太苦了,下次不喝了!”锦澜控诉道。
“那可不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给你准备一些蜜饯吧!”冷无暇不自觉带着宠溺的语气对她。
锦澜耷拉着脑袋,想着以后的药该怎么躲过去!
“好了,赶紧睡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冷无暇催促道。
锦澜只好躺下,任由他给她盖好被子,把灯吹熄灭。等他走了,她才有些脸红,她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想靠近他,依赖他,相信他……总是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可是越是这样越是不舍。
豫州城,他们已经收到西昌军增援军队到聊消息,都十分慌张,只有陈莫凡没有什么表情。
杨成越把他叫到一边,问他的意见:“他们已经有二十万人马了,咱们能抵挡得住吗?”
“杨兄急什么?他们不是还没有动静吗?”
杨成越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次他来豫州,对他的态度似乎变了,根本没有以前的亲厚,还经常盯着他看……问他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这男人怎么跟女人一样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