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贼胆战心惊之间,似乎看到了程锦澜,暗道:吾命休矣!
昨晚,被抓进牢里时,他还心存侥幸,只要不是落入程锦澜之手,都能被他糊弄过去,谁知道抓他的人压根没有见他们,直接把程锦澜带来了,真真是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反进来。
金老贼看见他如看到鬼一般的神情,抬头一看才发现程锦澜站在那里似笑非笑,马上双肩一垮喃喃道:“完了完了!”
“两位大人,许久未见,一切可好啊?”锦澜难得揶揄的口气打趣道。
两人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几十年的相互配合,变成了默契十足,双双往地上一跪:“我们都是被姓杨的蒙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什么都愿意交代!”
锦澜和陶冶听到,相视大笑起来:“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要不然这样吧!先把姓卫的带出来审问!”锦澜提议道。
卫老贼顿时面如死灰,程锦澜这样的女杀神,一定会对他用酷刑的,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留在南沼国呢,至少还不会死的这么快!
等卫老贼被绑在了十字架上,锦澜对他十分和蔼道:“你们不是和杨氏一条心吗?怎么逃出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拿来糊弄我了,我虽是武将,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卫老贼耷拉着头:“索性就直了吧!老杨已经死了,杨成越什么都听南沼女皇的,迟早被她害死,我们更是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回西昌国隐姓埋名活的自在。所以我们就在送葬当,坐船逃出了南沼!”
锦澜脸色一变:“杨老贼居然这么快就死了?”那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亲手报仇了。
而杨成越对她而言,只能算杨老贼的一个帮凶,她并没有那么心狠,一定要斩草除根。
但是如今他反叛朝廷,就是她能放过他皇上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如今把两个老贼抓住,私仇就这样报了。
“他死了!哈哈哈,他死了!”陶冶听到后居然激动的流出热泪,笑了起来,“父亲,母亲听到了没有?害死你们的人已经死了!”
本来那个杨老贼也才六十来岁,而且身体康健,若不是被锦澜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计划,气急攻心,再活十年,二十年都是可能的,如今他克死异乡,起来都是拜锦澜所赐。
他们都没有心思再去审问别的事情,相顾无言的坐在那里,而锦澜并无喜色,她觉得十分遗憾,没有亲手报仇!那杨老贼造下的罪孽就是凌迟处死也不能赎罪,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等锦澜把两人押送到了豫州的时候,三皇子等人都沸腾了,昨见锦澜接到信还没来得及跟他们交代,就急匆匆的走了,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色变的事,还暗自揣测了许久,原来是这样的大好事啊!
等大家集齐到军帐中的时候锦澜把杨老贼已经病逝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大家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三皇子心思斗转,直言道:“大家不要高心这么早,他们几人已经是没有什没用处的,即是抓住他们咱们的仗还得继续打!杨成越和他几万豫州军还在南沼呢!”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顿时冷了下来,锦澜不禁对他的冷静有些侧目,没想到他还能如此清醒,算是一个可造之才。
“三皇子得不错,近期需多多提防南沼,从卫老贼口中得知那南沼女皇心机颇深,所图甚大,不会如此善罢甘休。”锦澜沉吟道。
“将军与三皇子都言之有理!”众人都称赞道。
三皇子则脸色怪异地看了锦澜一眼,没想到还有她赞同他的时候。
那娇娘自从护送阿珊到公主府后,就深居简出十分低调。
一突然接到女皇的召见,她有些惊愕,不知道她这个时机找她有何事?反正一定没有好事。
阿珊有些紧张的劝解道:“娇娘,要不然你回雾隐村吧?在如今女皇眼中你站在了我的一边,一定不会轻饶你的。你救我多次还一直悉心照料我多年,我不能因此拖累你!”
娇娘嘲弄的笑了:“我本来就是支持三公主的,这是遵从先皇的旨意,我有何错?她要与我为难也要看看她的本市够不够?”
阿珊眼神黯淡下去,不知道母亲和娇娘为什么这么属意于她,可是她明明什么都不如妹,要是因此害了娇娘,她该怎么办呢?
也许只有她的命,才能让妹放过娇娘,反正她的命也是捡来的,只是可惜了冷无暇最后为了救她费了一番心思。
“我和你一起进宫见女皇陛下!”三公主坚定地看着娇娘,美眸中透着倔强,“几年未见,也该和妹叙叙旧了!”
娇娘欲言又止,明明知道她是为了她的安危才主动进宫的,可是也该和女皇面对面的表明她无心朝政的心迹。
第二两人打扮隆重的进了宫,三公主穿着公主的朝服,而娇娘穿着地位最尊崇的黑色蛊师服。
女皇着一身张扬的红色朝服威严的坐在象征着南召最高地位的金色凤椅上等着她们来。
当见到两人携手前来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三姐胆子大了嘛?既然敢主动前来,死过一次的人果然不一样了,
两人端端正正的给女皇行了跪拜大礼,女皇温柔地叫她们起来,满意的看着两人并不直视她,十分恭敬的站在一边。
“三皇姐病好了也不进宫来和孤见一面,让孤好生担心呐!”她十分和蔼地道,
可是这话谁能相信呢?即使没有证据,也知道她当年的毒出自谁手,她可能一直等着她的死讯吧!
但是的确不能这样,三公主十分恭敬的低着头,回到:“多谢女皇陛下的关心,阿珊回到公主府后,身体并未痊愈,怕把病气过给女皇就不好了!”
“女皇陛下明鉴,臣就是因为如此才一直停留在京城看护三公主!”娇娘在一旁答道。
“哦,如此是孤多心了!还有劳师伯照顾三姐了!”女皇陛下嘲讽地笑了,明显是不信她们的话。
娇娘突然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十分严厉:“女皇陛下,当年三公主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种剧毒。臣请陛下调查此事,敢谋害皇族之人简直是胆大妄为切,不可姑息!”
女皇陛下的脸色不好看起来,这娇娘真是给她一点颜色她就开染坊,她以为她是谁?她调查就调查嘛?
“哦,是剧毒吗?当年可是经过许多巫医们诊断,都认为是传染性极大的病症!而且事情过去太久,相关的人都已经找不到了,如何去查?”她装作不可治信的样子,但是语气是拒绝的。
娇娘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样子,带着讥笑站在那里看着女皇。
女皇脸上杀意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