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瑟自己给自己洗脑:“老实说,并非我贪财,我可是天上的神仙,又怎么会因为人间的钱财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可是没办法,那小丫头说的实在是太诱人,她说她家里早就备好了客房,门外也备好了轿子,从出门到她家大人的府邸,一路上绝不会觉得冷,而且她家厨房里有一锅炖了好久的老母鸡汤,还有酱肘子,就等着庄锦瑟过去。
花游棠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手指瞧瞧桌面,似是不满。
太簇与应钟一个冷冰冰的瞪着庄锦瑟,一个满脸堆笑死命把她摁在椅子上:“这些东西咱们自己家里也不是做不出来,旁的人的手艺难道会比我们还好吗?”
太簇与应钟此话不假,只是他两手艺好是好,却从来不做酱肘子这种东西,每日吃喝清淡的不能再清淡,就是山上寺庙里的和尚的斋食都要比他们多上两把盐。
看得出来小丫头是有备而来,见太簇与应钟这副模样,她赶忙继续道:“我家夫人是喜好音律之人,前两天因缘际会得了把好琴,正愁无人与她一同品鉴呢,四顶轿子就在门外头候着呢。”
太簇与应钟面面相觑,面露纠结。
坐在一旁的花游棠眼珠转了转,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小丫头,意有所指:“你说四顶轿子,是把我也算在里头了?”
小丫头露齿一笑:“是呀,谁不知道神医有一位至交好友,正巧,我家小姐房里养着一株兰花,只是可惜,我们都不会养,好好的一株吊兰,别说开花了,现在连叶子都蔫了。”
花游棠一听这话,惊呼出声:“什么?!”
她一改先前隔岸观火看热闹的态度,急匆匆的推着庄锦瑟向外面走,像是一刻都容不得耽搁:“快走快走,别磨磨蹭蹭的。你说叶子都蔫了?这可怎么得了!真是奇怪,好端端的兰花叶子怎么会蔫呢……”
太簇与应钟在花游棠的半推半就之下也就顺势向外走去。
庄锦瑟不禁感叹,自己身边的这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好哄,若是没有自己在她们身边时时看顾她们,不晓得她们要怎么在这里活下去,人家明摆着把她们的喜好打听的一清二楚的引她们上钩,她们不仅一点防范之心没有,反而还上赶着自己去咬饵。
许是见庄锦瑟没有跟上来,还站在原地发愣,小丫头回头朝她笑的眉眼弯弯:“神医,小厨房上还熬着汤呢。”
庄锦瑟顾不得旁人了,急匆匆的追上去:“我来了我来了!”
庄锦瑟的住处与柳府之间并不远,只隔了三条街,在柳府吃饭的功夫她又听小丫头把来龙去脉重新讲了一遍。
这事说奇也奇,硬要掰扯起来甚至有一点好笑。
想来也是,这等大户人家教女儿又怎么会让不知名的无名小卒来教。
按照小丫头的说法,那个教书先生简直是罪大恶极,为了勾搭她家的小姐,不惜装作老嬷嬷身边的女先生,男扮女装混进了柳府,可怜那小姐,喜欢上了那个狗男人,乍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有磨镜之好,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过了心里坎儿,以为是两情相悦了,那狗男人又曝露出自己的男儿身。
小姐差点没被气晕过去。